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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
只是邀請禪城真參與君主·巴魯葉雷塔每年例行舉辦的展會。
創造科的君主是時鐘塔裡有名的女傑,因為側重藝術和美的理念,所以不那麼注重貴族血統,立場更傾向於民主主義,許多有才能的年輕人被她收作學生或者弟子。
雖然沒有像君主·特蘭貝里奧那樣確切地拋來橄欖枝,但是創造科的學部長也給出了有意向的暗示。如果禪城真屆時前往展會,想來一定會與這位女傑有一場愉快的交談。
她從不懷疑自己的天資能否令他人滿意,如果時鐘塔的君主們願意拋卻門第之見,便能發現這個年輕人有著多麼敏捷又出眾的天賦。
禪城真生來便是了不起的魔術師,作為剛入門的新世代,照理說她的資質本該粗劣不堪,但魔術迴路的質量和數量卻遠遠比數代積累的名門之後都要優秀。
天賦和頭腦,禪城真都不缺乏,將她困在平平無奇的‘開位’的緣由,至始至終都是缺乏最為要緊的資訊。
她為了自己的安全,不得不去獲取資訊,為了獲取資訊,又不得不暴露一部分真實的自己……首先,最為要緊的是,君主·巴魯葉雷塔是否是那個她甘願冒著風險也要接近的人選?
英國和日本有著八九個小時的時差,禪城真翻開通訊列表,斟酌詞句向有交情的人發去資訊問候。
她從一位同學的口中得到了時鐘塔近些日子發生的新聞。
“你最近都待在遠東,還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吧?那位創造科的君主,強烈向會內推薦將她的弟子——也就是那位曾經的魔法使繼承人,蒼崎橙子,給指定封印了。”
“……”
禪城真的呼吸突然一頓,好在另一側的人並沒有在意她的沉默,而是繼續自說自話:
“真是有氣魄呀,君主·巴魯葉雷塔,畢竟那位冠位人偶師的技術,除卻她本人以外已經幾乎不可能再現了,所以還是早日妥善儲存為好。本來以為可以見到了不起的活體標本,不過好像‘指定封印’的決策一下,那位魔術師就像風一般馬上從魔術協會消失了。”
“——不知道能否有朝一日去參觀一下她的技術呢?聽說她還完成了盧恩魔術的再生,不過這些專利已經被嚴密的保管起來了……”那位同學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說道,“禪城,你在日本有什麼好待的?導師的事情解決了嗎?”
她沒有等禪城真回答她,大概只是因為無聊想要找個聽眾打發時間。
在時鐘塔的時候,這女孩的態度也總是這樣,翹起漂亮的手指,擺出名門大小姐的姿態,之所以和禪城真交往,也只是因為她雖然是個新世代,但還勉強稱得上有才華。
而全賴她訊息靈通的緣故,禪城真暫時和她各取所需。
“以你的優秀,創造科或許算得上是個不錯的選擇。你的品味不錯,創造科的人都是了不起的藝術家,那位君主絕對會喜歡你……況且,你不正也擅長精密的工作嗎?巴魯葉雷塔是個純粹的魔術師,有她的指導,你絕對會在根源的探索上走得更遠。”
等到這場對話結束以後,禪城真才注意到她在無意識中將邀請函攥得皺成一團,原本以為的救命稻草,現在落在眼裡,不過是一場海市蜃樓。
她的打算再度落空,如果真要加入,創造科君主骨子裡的魔術師特質反倒會成為日後的催命符。
禪城真把那張邀請函重新展開,但是被抓得皺起的硬質紙面已經無法回到先前,她開始懊惱,懊惱自己竟然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回到極東之地的日本,以至於落入瞭如此糾結又被動的境地。
……首先,十二個學科,現代魔術論不必考慮。
神秘都是古老的,越新的魔術越沒有用處,現代魔術既世俗又淺顯,新世代們都可以在此大展身手,禪城真根本無需加入就能獲取其中的知識。
時鐘塔內主張廣開門戶的民主主義,唯有全體基礎科和創造科兩個學部,現已經都向禪城真發出過邀請。貴族主義將新世代們視作推動時鐘塔經濟的工蟻,若非真的有極大的成就,根本無法進入他們的眼界之內。
然而在民主主義與貴族主義兩者間的第三個選擇,中立主義,瞧上去並不是個妥善的選擇。這群人似乎認為魔術方面的研究大於政治,可想而知對於抵達根源有著多麼強烈的渴求。
禪城真素來對於這種型別的魔術師敬而遠之,儘管根源可以稱得上這一種群體的統一夙願,但將根源視作要務,同將根源視作畢生一切,這兩者之間還是有著極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