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伏擊(1976年12月3日)_妮娜·伯吉斯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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萄柚,泡在糖漿裡還加了砂糖,我母親常說這麼吃會害我早早得上糖尿病。我母親特別害怕麻煩,但麻煩就是糾纏著她,因為麻煩永遠不會厭倦於證明它的存在。明天是和平演唱會,一槍,只需要一槍,哪怕只是鳴槍警告,現場就會天下大亂。今年早些時候在體育場,才剛開始飄雨點,觀眾就驚慌了。僅僅十五分鐘就有十一人被踩踏致死。不會有人向他開槍,誰也不敢,但他們不需要。媽的,假如我知道不到十二個小時後民族黨會召開一場盛大的活動,我說不定也會取出我的槍。
&esp;&esp;這個國家陷入動盪的時間已經太久,整件事情都會像是一場反高潮。說出這種話的我都不像我自己了。天哪,更像金米,或者他的另一個男朋友,不是那個拉斯塔,而是共黨分子那個。勞動黨只需要開車去公園,來到一個小角落,比方說馬庫斯·加維紀念碑旁邊,然後朝人開槍。他們只需要隨便朝誰開一槍。他們可以輕鬆脫身,但暴民會焚燬半個金斯敦。哥本哈根城會反抗,但暴民隊伍會無比壯大,我在海文戴爾都能感覺到他們跺得地面震動。他們會把哥本哈根城燒成白地,殺死那裡的所有人,哥本哈根城的人會把八條巷燒成白地,殺死那裡的所有人,滔天巨浪會從港口鋪天蓋地而來,捲走所有屍體和鮮血,將所有音樂和貧民窟狗屁衝進大海,也許——只是也許——我母親會終於不再把自己裹得像具木乃伊,只為了將骯髒的男人擋在陰戶之外,為了保持精神健全和每晚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