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源搖客(1976年12月2日)_砰砰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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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開始以另一種方式恨你,但我依然愛羅爸爸。是你轉化了他,你讓他變成另一個人,我們有目共睹。尤其是喬西·威爾斯。喬西·威爾斯看著你,我看著他看著你,他不喜歡事態的發展,他沒有公開
&esp;&esp;宣揚,但他對任何願意聽的人說。小鳥說羅爸爸正在變得軟弱。
&esp;&esp;但有一天,哥本哈根城的一個小子持槍搶劫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在公主街和海港街路口賣布丁和椰子餅。她來羅爸爸家裡,把那小子指給他看,他的住處和我隔著三個門,誰也不喜歡他。那小子的母親大喊上帝啊!天啊!爸爸,可憐可憐這孩子吧!他沒有父親教他做人的道理!但那是撒謊,她在撒謊,否則她的逼裡早就沒水了。喬西·威爾斯只是哧哧怪笑,因為羅爸爸近來總是想得太多,但這次不一樣,爸爸扯掉那小子的衣服,叫人拿來大砍刀,用刀背揍那小子,每一下都像打雷似的撕裂空氣,每一下都擦掉一層面板。那小子慘叫哭號,但羅爸爸壯實得像棵樹,動作快得像陣風。天,羅爸爸,上帝,羅爸爸,可是啊羅爸爸,都是因為她想要我的ji巴,但我不肯給她,那小子說,結果羅爸爸更生氣了。他踢翻那小子,揍他的後背、屁股和腿,用夠了大砍刀,他解下皮帶,拿皮帶扣抽那小子。皮帶扣打得那小子的後背、胸口和額頭直冒血。母親跑過來大喊大叫,但他給她臉上一皮帶,打得她一個趔趄,轉身跑了。人們紛紛出來看。他掏槍要殺人,但母親跑過來用身體蓋住那小子,哭著哀求羅爸爸,哀求被搶的女人,哀求安息在錫安山的耶穌基督。她抬出耶穌的名頭,連羅爸爸都得避讓。他說,養出這麼一個逼眼兒崽子的女人也該吃子彈,他垂下槍口指著女人的腦門,但最後走開了。
&esp;&esp;牙買加勞動黨在六十年代統治這個國家,但人民民族黨對大家說更好的必定會來,贏得了1972年的大選。現在勞動黨想要回這個國家,沒有哪條法律說他們做不到,說他們不能這麼做。下城區對外封閉,警察已在高喊宵禁。有些街道安靜得連耗子都知道最好別露頭。西金斯敦墜入火海。人們依然想知道勞動黨有了哥本哈根城為什麼還會失去金斯敦。有人說是因為雷馬,那個地方夾在勞動黨和民族黨之間,投票結果不利於勞動黨,因為民族黨許諾醃牛肉、烘焙麵粉和更多的練習冊供孩子帶去上學。帶槍來貧民窟的男人帶來了更多槍支,說除非雷馬的每一個男人、女人和小孩流血,否則他是絕對不會開心的。但兩個黨派都目瞪口呆地眼看著第三個黨崛起,那就是你,你出現在中國雜貨鋪裡的電視上,說你的生命不屬於你自己,假如你不能幫助大眾,那麼你就不要這條命了。儘管你不住在貧民窟,但你在那裡做了許多事情。我不確定你是怎麼做的。也許就像低音,你看不見但能感覺到,能感覺到就會知道。但女人會自己開口,在自家後院會放開舌頭,每擰一下她正在洗的襯衫和褲子就罵一句,說她受夠了狗屎制度、各種主義和政治對立,說現在應該讓大樹見識一下小斧頭了。但她不是說的,而是唱出來的,所以我們知道那是你。貧民窟裡有許多人在唱這首歌,哥本哈根城,雷馬,當然也包括八條巷。帶槍來貧民窟的兩個男人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音樂襲擊你的時候你無法還擊。
&esp;&esp;我這種小子不唱你的歌。你說能感覺到就會知道,但我很久以前就沒感覺了。我們聽其他歌曲,戰俘營節奏,做音樂的人買不起吉他,也沒有白人送他們吉他。我們聽和我們一樣的人做的音樂,喬西·威爾斯來找我,我開玩笑說他是尼哥底母,夜間的賊。十三歲生日,他送我的禮物險些從我手裡掉下去,因為槍的重量是另一種分量。不是沉重的分量,而是另一種分量:冰冷、光滑而堅硬。槍不會遵從你手指的命令,除非你的手能先證明它能駕馭槍支。我記得槍從我手裡滑出去,喬西·威爾斯連忙跳開。喬西·威爾斯不喜歡蹦躂。上次一把槍掉在地上,結果轟掉了四根腳趾,他說著撿起槍。我想問這就是他一瘸一拐的原因嗎?喬西·威爾斯提醒我是他教我怎麼開槍打死意圖不軌的民族黨小子,很快就要輪到我保衛哥本哈根城了,尤其是敵人來自家裡的菜色,而不是外面的甜點。喬西·威爾斯從來不像唱歌那麼說話,不像羅爸爸也不像你,所以我哈哈大笑,他抬手打我的臉。不許不尊重唐,他說。我正要說你又不是唐,但想了想沒說。準備好當個男人了嗎?他問。我說我已經是男人了,但我話還沒說完,他的槍口已經頂著我左邊太陽穴了。咔嗒。我記得我拼命屏住,心想別尿褲,千萬別尿褲,別弄得像個在憋尿的五歲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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