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源搖客(1976年12月2日)_砰砰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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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夜晚。十二月,天氣應該很涼快了。歌手在他家裡。生活,唱歌,玩耍。整個牙買加甚至貧民窟都在議論他打算怎麼操辦“微笑牙買加和平演唱會”,雖說那是民族黨的宣傳活動,回聲連隊——拿民族黨薪水的壞人——沒日沒夜地守著他的住處。只有一輛警車在傍晚時分停了一會兒。沒有人進去,只有幾個人出來。我看著車輛經過,我看著房間裡的燈光點亮、熄滅、再次點亮。我看著矮胖的經紀人去了又來,看見棕色頭髮的白人。他說過假如他不能幫助更多的人民,他的生命就毫無意義,他幫助了許多人,一直在給人們需要的東西,但年輕人不需要任何東西,他們想要所有東西。我們唱其他的歌曲,沒錢製作歌曲的年輕人唱的歌,我們乘著真正的搖擺旋律晃斯卡,因為只有女人才跳舞。我們唱我們在夢裡作的歌,假如你能乘上閃電,就能劈出雷聲。歌手以為約翰尼已是過去時,但約翰尼依然在,約翰尼改變了,約翰尼要來殺他了。今晚之前,我看見他和羅爸爸一起抽大麻,他們把信封交給替警長殺手跑腿的小弟,比我更大的人都在琢磨這個髒辮究竟在搞什麼。歌手認為他和我們來自相同的地方,因此明白我們是怎麼生活的。但他什麼也不明白。所有離開又回來的人都像他那樣以為,以為事情還是他們離開時的那個樣子。但我們不一樣了。我們比他更堅強,我們不在乎。他在變成我們這種人之前就逃跑了。
&esp;&esp;我們?我們是最頂級的壞人。有一天我們守著街角玩骨牌,海克爾的母親過來說她能在他的房間裡聞到各種各樣的骯髒,他扇母親的耳光,說不許不尊重走在街頭的壞人。和我住在一起的女人問我會不會這麼對待她,我沒有吭聲。我不想打女人。我只想要點免費的白粉。我想要的只有這個。我需要的也只有這個。兩天前我經過一個女人的住處,哭包光著身子走向屋後的水管。他摘下小弟弟上的安全套扔掉,沖洗自己的身體。每個人都知道安全套和計劃生育是白人滅絕黑人的陰謀,但他不在乎。我看著他摘掉眼鏡,用破布和肥皂擦洗全身上下,就好像那根水管和那棵樹是專門為他準備的,但那兒甚至不是他常睡的女人家。我不想操他,不是那種骯髒的屁眼人勾當,我只想像鬼魂似的進入他的身體,隨著他的扭動而扭動,隨著他的躍動而躍動,隨著他的蠕動而蠕動,感覺自己一點一點一點抽出去,然後撞回去,先重後輕,先快後慢。然後我想當那個女人。我他媽的需要呼吸。
&esp;&esp;今晚我單獨監視歌手家,但其他時候我有伴。長著一張大嘴的小個子,他替歌手管事,以為我們只是一群普通流氓,尋求的無非是金錢、大麻或分一杯羹的機會,但他看我們的眼神不對。我們回到貧民窟,白人似乎認識他,告訴我們歌手家的每一個房間都是幹什麼的。“每個人都有價錢,就連他手底下最親近的人也不例外,他們會在合適的時候去休息一下,不會很久,而是《金斯敦我逮住你了!》那麼一首放克迪斯科長短的小憩。”進去和出去都只有一條路。他通常在九點、九點一刻休息一會兒,他會單獨去廚房,因為孩子不在,其他人要麼在錄音室要麼即將離開。通往廚房的樓梯視野開闊,但我們應該用子彈掃遍整個地方,以確保萬無一失。我們兩個人開車,兩個人進去,四個人封鎖周邊。我們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喬西·威爾斯說他的意思是把槍從箱子裡取出來,但這聽起來很蠢。美國佬又開始笑,帶槍來貧民窟的男人說他的意思是包圍那幢屋子。他們給我們看照片。歌手在廚房裡;他和管理唱片公司的白人;他在錄音室裡,吸了上等大麻,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和從美國來的新吉他手;他操一個姑娘;他操那個姑娘的姐妹;他靠在爐子上,就好像歌手自己都受夠了歌手。整個牙買加正在等待微笑牙買加演唱會。連貧民窟的一些人都會去,因為羅爸爸說我們該去支援鮑勃,雖說演唱會是民族黨的宣傳活動。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再過一個晚上,我就不再飢渴了。再過一個晚上,我就會撕掉超人胸口的“s”、蝙蝠俠肚子上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