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喬治·詹寧斯爵士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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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總在說她害怕夜晚,因為天一黑老鼠就會來啃她還完好的腳趾。我見到的不止這些。看得足夠使勁,或者視線稍微往左轉一點,你就會見到和我離開時毫無區別的一個國度。它永遠不會改變,無論我什麼時候去看,人們都是我離開時的那個樣子,衰老不會造成區別。
&esp;&esp;這個人是一個國家的父親,對我來說比親生父親還像父親,他聽說我死了,哭得像是突然喪偶的普通人。離開前你永遠不會知道人們的夢何時與你相連,但離開後你就什麼都沒法做了,只能看著他們以不同的方式緩慢死去,一條肢體接著一條肢體,一個生理系統接著一個生理系統。心臟病,糖尿病,有著遲緩讀音的慢慢殺人的疾病。這具軀體因為不耐煩而投奔了死神,一次一個器官。他會活著看見人們冊封他為國民英雄,他死時會是唯一一個認為自己失敗了的人。你將希望和夢想賦予人格,投射在一個人身上,結果就會這樣。他最終成為的只是一種敘事技巧。
&esp;&esp;這是七次殺戮的故事,故事中的孩子們在一個依然運轉的世界眼中彷彿草芥,但每一個人經過我時都帶著殺死我的兇手的甜香與惡臭。
&esp;&esp;第一個孩子,他嘶喊得扁桃體都快飛出來了,但叫聲只傳到了牙關,因為他們塞住了他的嘴,那滋味彷彿嘔吐物和石塊。他的雙手被綁在背後,但感覺鬆垮垮的,因為面板都已經被蹭掉,血液潤滑了繩索。他用兩條腿踢騰,因為右腿和左腿捆在一起,踢起的灰塵有五六英尺高,他站不起來,因為爛泥和泥土和塵土像雨點似的落向泥土和石塊。一塊石頭砸在他鼻子上,另一塊打中眼睛,它們鋪天蓋地落下,他在尖叫,但喊聲只傳到嘴邊就像返流似的嗆了回去。泥土猶如洪水,越漲越高,他看不見他的腳趾。然後他會醒來,但他仍是死者,他不肯告訴我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