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線/美國的孩子(1985年8月14日)_強-強·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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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著男孩說。那小子立刻閉上了嘴。
&esp;&esp;——接著說你的事。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是個美國商人。你
&esp;&esp;害我損失了很多錢。許許多多錢。現在我想知道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esp;&esp;——咱?
&esp;&esp;我吃了一大口木薯。既然這大概是我的最後一頓飯了,是早餐而不是晚餐似乎也有幾分道理。電視機的聲音飄進廚房,有人在喊什麼四十英尺的大猩——猩——!男人依然埋頭看報。邁阿密出了什麼事情能這麼有意思,可以讓一個人坐在那兒看個沒完沒了?木薯很好吃。雖說我從沒吃過這東西,但家常菜就應該好吃才對,不過我老媽做的飯很難吃。
&esp;&esp;她狠狠扇了我一耳光。說我走神什麼的,但那一耳光他媽的打蒙了我。我的手飛快地伸進衣服,然後才想起來我沒槍。還沒等我的臉疼得火燒火燎,還沒等格里塞爾達端起一鍋熱油準備潑我,還沒等我跳起來撞翻椅子,還沒等我罵她是狗孃養的臭逼生疥瘡的溼背婊子,我就聽見了咔嗒聲。五聲,十聲,十五聲,同時響起。我不知道那三個夏威夷襯衫是什麼時候進廚房的,但他們就在。還有穿棕西裝的男人。還有餐桌前的男人。還有比較大的小子,全都皺著眉頭瞪著我,全都拿著手槍指著我,有九毫米自動手槍,有格洛克,甚至有白色象牙柄的左輪。我舉起雙手。
&esp;&esp;——坐好,餐桌前的男人說。
&esp;&esp;——你他媽給我好好尊重這位老大媽,她說。
&esp;&esp;粉色夏威夷衫遞給她一個牛皮紙信封。她撕開信封,抽出一張照片。格里塞爾達笑得前仰後合,上氣不接下氣,渾身發抖。鬼東西看得她樂不可支。她把照片遞給桌首的男人,男人掃了一眼照片,還是讀報的那張撲克臉。他把照片扔向我,照片在空中打轉,翻了幾個身後不偏不倚恰好落在我面前。
&esp;&esp;——鱷魚似乎喜歡自己獵殺食物,對吧?下次我不喂屍體,而是餵它們一個大活人,你說呢?
&esp;&esp;巴克斯特。鱷魚不知道該拿他的腦袋怎麼辦。千萬別嘔吐,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千萬別嘔吐,你就不會吐出來了。
&esp;&esp;——幹掉巴克斯特有什麼意義?
&esp;&esp;——傳個話唄。有耳可聽的,就應當聽——那什麼裡的姐妹們經常這麼說,怎麼說的來著?女修道院?嗯哼。巴克斯特搞砸了,你也一樣。但我的人四處調查了一番,明白嗎?據說你在紐約做了個活兒,連警察都覺得手尾很乾淨。
&esp;&esp;我險些笑出了聲。所有人都知道我做事手滑。邁阿密的弟兄們要有多爛,才會覺得我是個什麼犯罪高手?
&esp;&esp;——這就是你要為我做的事情。
&esp;&esp;我倒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一睡就是幾個鐘頭,完全不知道有人爬上了床,直到:
&esp;&esp;——不,我不知道我要為你做什麼。
&esp;&esp;昨晚那個頭髮油膩膩的小子。天哪,真希望我沒有帶這個基佬回家,結果最後在他身子底下睡死了過去。但他還沒走,要麼是他就喜歡這樣,要麼是他找不到我的錢包,弄醒我是想問我要錢。也可能他實在無處可去。唉,真是一塌糊塗,我只穿著t恤衫躺在地板上,一個哥倫比亞賤人跳進我的美夢發號施令,我甚至不記得我是怎麼從邁阿密飛回紐約的。讓我想一想,下午7點降落。9點住進切爾西的旅館房間(你為什麼要去切爾西?粉色夏威夷衫問我。我沒有問為什麼我說切爾西,他就突然瞪大了眼睛),然後勾搭上這小子,當時他身穿緊身跑步短褲和“雷蒙斯”樂隊t恤,好像他走在11點20分的賣肉區似的。
&esp;&esp;——嗯?怎麼了?
&esp;&esp;——你說你要我為你做點什麼事。你要是不付額外的費用,那我就走了。
&esp;&esp;——你要走了?碼頭的花頭太多,你非得去湊熱鬧?
&esp;&esp;——碼頭?哥們兒,你老了。那地方你很容易一腳踩空掉下去,然後感染個破傷風什麼的。再說自從他們管同性戀癌症叫什麼艾滋病,就幾乎沒人去碼頭了。浴場也關掉了好幾個。
&esp;&esp;——咦,是嗎?我想想咱們該做什麼。你先脫掉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