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線/美國的孩子(1985年8月14日)_哭包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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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想象喬西像“吉佬兒到此一遊”似的在視窗冒出來。知道我會怎麼說嗎?我會說,這是美國,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所以你他媽就少說兩句吧,或者就像美國人說的:吃屎去吧。下東區全都搞定了,我親自處理貝德-斯圖的生意,不需要打電話給尤比那個白痴,他哪天稍微一疏忽,我就連布朗克斯也拿下來。其實我並不需要布朗克斯和他媽的黑人,我有曼哈頓的白人顧客,他們願意出三倍的價錢。等航班今晚著陸,喬西會看見哭包在統治紐約,他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得好上加好,所以你他媽別來煩我,別來我家掀開床單亂看,就算掀開了看見什麼,也一個字也別說。一個人必須做多少操蛋事情才行?
&esp;&esp;生活很沉重。就算這樣。生活真的很沉重。
&esp;&esp;他走出衛生間,ji巴硬邦邦地向左稍彎,已經戴好了安全套。白人穿內褲的部位的膚色稍淺,ji巴和卵蛋周圍紅通通的。我心想男人應不應該溫柔,是不是溫柔讓這種事感覺很基佬。否則就絕對不會有那種感覺。無論是在礦井、鷹巢、長釘、新戴維劇場、阿多尼斯劇場、西部世界、珠寶82、珍寶、克里斯托弗街書店、小杰酒吧、地獄火夜總會、男子酒吧、安街書店、通條還是惡土或漫遊都一樣,無論是回家陪老婆的商人、腳踏車騎手、長髮嬉皮學生、帥小子、小哥、娘娘腔、教堂小子、千篇一律在t恤上印著我有八英寸長的傻蛋、其他人叫他預科生的那傢伙、遛狗的白髮男人還是看著只是像普通人在做日常事的男人都一樣。有些人看我剛拉下短褲就從後面插了進來,有些人帶我回家就像他們用了白老婆,不過美國沒有人知道我說的白老婆是什麼意思,所以我只能說檸檬、呀喲、黃鼠狼土和大c,或者直說他媽的可卡因。拆家有可能盜用自己的貨品。我在他們家或公園裡拉下短褲,他們吐口水或塗潤滑劑然後操我,我等著直到戰慄過去,有時候他們等我先射,然後打手槍射在我屁股上。但感覺依然像是男人在搞男人。但在這麼柔軟的床上,我們感覺像兩個基佬。我們說話也像兩個基佬。所以呢?所以我們肯定就是兩個基佬。
&esp;&esp;——你打算站在那兒自摸一整天嗎?我說。
&esp;&esp;電話又響了。他看一眼電話,然後看著一眼也不看電話的我。他想說什麼但沒有說。電話繼續響。我等鈴聲停下,他爬上床,抓住我的腳踝。鈴聲停下,他將我的雙腿抬到半空中。我等待電話再次響起,因為假如真有急事,他或她肯定還會再打過來。他用潤滑劑塗抹我的屁眼。電話沒響。他在ji巴上塗抹潤滑劑。電話沒響。我盼著他說“走著”,雖然他沒有說,但我還是笑得像個女學生。他微笑,直勾勾地看著我,插了進去,不快不慢但很堅決,片刻不停,他帶彎的ji巴插到底,碰到那個敏感點,疼痛轉瞬即逝。
&esp;&esp;我在廁所撒尿,電話又他媽響了。
&esp;&esp;——哈囉?
&esp;&esp;操。床上的男人接了電話。
&esp;&esp;——哈囉?咱們再試一次,哈囉?稍等。應該是找你的。
&esp;&esp;五秒鐘後我接過聽筒。
&esp;&esp;——哈囉?
&esp;&esp;——剛才他媽的是誰?
&esp;&esp;——誰?你在說什麼?
&esp;&esp;——你他血逼的以為咱在說什麼?剛才接電話的是陰魂嗎?
&esp;&esp;——不是的,尤比。
&esp;&esp;——那是誰?
&esp;&esp;——是咱的一個同胞,住在我隔壁,過來找我,因為他……聽見我放音樂,你……你知道菲爾·柯林斯嗎?
&esp;&esp;——然後你就讓他接你的工作電話?
&esp;&esp;——喂,等一等,尤比。咱沒有讓他接電話。咱去上廁所,結果他自己接了電話。所以你有何貴幹,我的孩子?鬧什麼呢?
&esp;&esp;——你別跟我說美國話。
&esp;&esp;——你也別跟訓孫子似的跟我說話。出什麼事了嗎?
&esp;&esp;——當然有事,咱打電話找了你三次。
&esp;&esp;——我肯定找到了些什麼。
&esp;&esp;——這話他媽的什麼意思。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