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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假如你是民族黨,上面不會太騷擾你。但警察和士兵,他們什麼人都敢殺。我跟你說說咱是怎麼撞見牛皮的吧。你不認識牛皮?你不是在寫牙買加的書嗎?牛皮是牙買加治安部隊的一名警督,是重要政客的私人保鏢。我不知道他的真名。那天我們在下城區的雙友夜總會,非常下的下城區,已經到碼頭了,所有人都相處得很融洽,所有人都很酷,沒有人惹是生非,沒有人朝別人開槍,所有人只是喝酒、說理、摸姑娘,因為丹尼斯·布朗的新歌特別適合跳舞。誰會來破壞這一幕呢?只有牛皮。壞人和粗胚天不怕地不怕,但人人都知道牛皮同樣天不怕地不怕。我的天,他大搖大擺走進來,打扮那叫一個時髦。他左右兩邊各掛一把槍,好像他的真名就是牛皮,手裡還拿著一把16。

&esp;&esp;所有人都知道牛皮的規矩。他看見你有槍,你就死了。就這麼簡單。問都不問一聲,直接幹翻。我用兩根手指從腰間拔出手槍,就好像槍是嬰兒尿布,我用一條胳膊摟住我那個姑娘的腰,就好像我在和她跳舞,然後把槍塞到她的雙乳之間。

&esp;&esp;蘿拉!她叫蘿拉!她真是……你笑什麼?啊,對。總而言之,我知道你要問我和約的事情。小子你可真會瞎打岔。不過你跟我說實話,阿歷克斯·皮爾斯,這個話題為啥這麼魅惑你?是這麼說的沒錯吧?這個話題為啥這麼魅惑你?說真的,現在回頭去看,和平協約就像一小團屎斑,一下水就洗得無影無蹤了。

&esp;&esp;警長殺手聯絡我,請我當和平委員會的主席。他和羅爸爸還有另外幾個人去英國,想說服歌手回來開演唱會,為貧民窟籌集錢款。你說好玩不好玩,那些政客成天在貧民窟轉悠,我們卻依然要靠演唱會籌款。總而言之,他提名我當主席,沒有人反對。警長殺手啊老兄,我就從來沒見過有誰比他給我槍的時候更加悲傷,就好像我讓他失望了怎麼的。哪怕在一群槍手裡,他也總是讓我做和暴力沒關係的事情,比方說組織舞會和安排葬禮,甚至讓我去陪探訪貧民窟的政客聊天。有一次幾個白人帶著攝影機來寫加冕市場的報道,他說崔斯坦啊苦力小子,帶白人去市場逛逛,陪他們聊聊天。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白女人開啟她的攝影機,咱發現她不只想讓我給她看加冕市場,還想讓我說點什麼。他們給我麥克風,好像我要主持《靈魂列車》似的。警長殺手啊老兄,他真是不一樣,他……

&esp;&esp;他……

&esp;&esp;我……我……

&esp;&esp;別錄了。

&esp;&esp;你別錄了。他媽的別錄了。

&esp;&esp;你去哪兒?給我坐下……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歌手在為第二次和平演唱會做準備。照明設施、麥克風、舞臺佈景,所有東西,歌手甚至多檢查了一遍音響效果。咱在辦公室裡,接到喬西·威爾斯的電話,說有個照明設施的箱子還在碼頭,他們現在就需要安裝到舞臺上。於是咱打給國家安全部的部長,請他幫忙放行那個箱子。威爾斯派了個勞動黨的弟兄去取貨,那傢伙自稱哭包。你和他待上一分鐘,就能感覺到他在演戲,你看見的不是他的本來面目,而是他想讓你看見的東西。他甚至會說“好的”,就好像他在觀眾面前表演。然後咱正在開會,有人說那一箱設施根本沒運到演唱會現場,雖說相關的檔案就擺在我辦公桌上。有人說哥本哈根城的許多人把舊武器甩給王幫,因為他們拿到了一批嶄新的槍械,我瞪著哭包,他連眼睛都不眨。咱提起結束會議,提醒大家說演唱會的一部分收入還沒入賬。

&esp;&esp;——哭包,等一等,咱說,他停下腳步。他血逼的搞什麼?

&esp;&esp;——他血逼的說什麼?他反問。

&esp;&esp;——照明設施到底是什麼狗屁勾當?你知道那個箱子裡是武器對吧?

&esp;&esp;——菲利普斯,不是你派我去取箱子的嗎?為什麼要問我?

&esp;&esp;——你少裝可愛,逼眼兒,不像你,咱說。他皺起鼻子,像是聞到了噁心的味道。然後他對我說:

&esp;&esp;——你看啊,同胞,你搞什麼和平啥啥的,靠這個混飯吃,咱不攔著你。咱處理的也是和平,但跟你走的不是一條路。

&esp;&esp;說完他就走了。有意思的是,我不認為他會用那種語氣跟貧民窟裡的其他人說話。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他想讓我覺得他危險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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