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伏擊(1976年12月3日)_德繆斯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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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向內擠壓,喬西·威爾斯和哭包拿走了所有槍支,我沒法在牆上打出窟窿。
&esp;&esp;房間裡越來越涼爽,剛開始我以為是海風終於吹了進來,但其實是太陽開始西沉。他們把我們從夜晚關到了夜晚。這兒肯定有棍棒、柱子、鐵管、榔頭、掃把、長杆、燈臺、匕首、可樂瓶、扳手、石頭、石塊,肯定能找到什麼東西,等他倆回來就痛揍一頓。用什麼東西飛快地殺死他們。殺死任何一個人。這個窩棚裡肯定能找到什麼東西,誰走進那扇門我就用它殺死誰,因為我已經不在乎了,我只想出去。海克爾在角落裡,手又伸進了褲子。他左右張望,看我們有沒有看他,他掏出那東西摩擦,直到發出女孩的叫聲,使勁踢牆壁。砰砰夢見樂小子,一遍又一遍說別碰我的其樂鞋。
&esp;&esp;你是這麼阻止一個人尖叫的。假如你想讓他覺得自己是男人,就用拳頭打他的面門,假如你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女孩,就用巴掌扇他的臉頰。喬西·威爾斯用左手把砰砰從地上拎起來,用右手扇他耳光。從東向西扇,然後從西向東,然後又從東向西,就好像他是砰砰老媽。我抓抓腦袋,因為我想象不出汗津津的巴掌是什麼感覺,也因為我不記得喬西·威爾斯和哭包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一眨眼,他們還不在,再一眨眼,他們像變魔術似的出現了。就像巫術。喬西還在扇砰砰,叫他別像個婊子似的嚷嚷,否則他就給他點尖叫的理由。叢林來的兩個人說去舔你媽吧,轉身想撲向他,但哭包像牛仔槍手似的拔出兩把槍,說同胞,給我悠著點兒。
&esp;&esp;喬西開啟一個大箱子,取出許多槍支,大部分是16。哭包開啟一個小箱子,取出許多白色粉末,怪雞和我趴在桌上,砰砰嗚咽著說我我我。哭包把一堆白粉分成許多細條。他先吸一口,然後怪雞,然後我,然後又是哭包,喬西·威爾斯朝他嚷嚷,說你不是說要戒掉那鬼東西嗎?哭包說,一切都好,我的兄弟,一切都很好。叢林的一個小子把鼻子放在桌上,但另一個小子說別吸。哭包舉槍指著他的臉,說別以為我不能斃了你,拿屍體派別的用場。他用槍指著那小子,但那小子毫不退縮。哭包收起
&esp;&esp;槍,哈哈大笑。我看著喬西·威爾斯看著這一切。喬西·威爾斯沒有吸。
&esp;&esp;第三條吸到一半,我進入了思想無法帶我去的境界。迪林傑在電晶體收音機上演唱,我不知道窩棚裡有收音機,但真不賴耶,收音機,迪林傑要舔白金漢宮的聖餐杯,追趕華萊士先生。鐵路窩棚裡很熱,尿和汗很臭。我吸了三條,哭包不停地分白粉,細得你一鼻子就能吸完。叢林來的兩個人放聲大笑,叫喊歌唱,揮舞槍械。哭包分了一條給我,我吸掉,灼痛我的鼻腔,但那是甘美的灼痛,就像胡椒的口感,黑影從牆上跳下來,開始舞蹈。海克爾和怪雞看著像是傻瓜,但我不是,我超越了聰明和愚蠢。
&esp;&esp;小事情可以填滿一個漫長的小時。喬西·威爾斯說等一等,喬,我說我不叫這個,但我不記得我叫什麼了,於是我就叫喬吧,我說叫我喬吧,這是最甜蜜的名字,比甜還甜。十分鐘過去了,十五分鐘,一個小時,一天,五年。我不在乎,每次時間過去得太久,哭包就給我分一條白粉,但我說我不吸了,除非我給他看看怎麼玩槍。我說連從屁眼鑽出來的傻逼也會開槍,他扇我耳光,但我什麼都沒感覺到。事情就那麼發生。我沒有感覺到耳光,沒有疼痛,沒有子彈。我沒有告訴喬西·威爾斯。黑影開始跳舞,他們說我們必須殺死他,必須殺死他那個偷錢的朋友,但也必須殺死他,因為他和賊是同胞。因此他和賊就是一樣的貨色。我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但我腦袋裡的收音機美妙得像操女人。他問我有沒有準備好,我說你什麼意思?現在沒有人能碰我了,我的眼睛看得那麼深那麼遠,我進入喬西·威爾斯的大腦又出來,他甚至都不知道。我現在就知道他們會怎麼講述這個故事了。我知道哪個部分會留下,哪個部分會消失。
&esp;&esp;當你知道你能殺死上帝怒操魔鬼的時候就會是這個感覺。喬西說我們很快出發,但我覺得我們應該立刻出發,我抓起槍,心想我多麼想殺殺殺死這個逼眼兒,除了我沒有人能殺死他,而我想殺、殺、殺,感覺實在美妙,實在他媽的美妙,每次我說殺殺殺,房間裡的回聲也同樣美妙。喬西·威爾斯說該出發了。外面有兩輛白色達桑。在動身前,喬西·威爾斯說你們可以當兩面派,但依然是民族黨的傀儡。說你們即將錄製一首歌曲,講述高壓之下,而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民族黨的口號。說你們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