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簡史

白線/美國的孩子（1985年8月14日）_哭包 (第3/3頁)

兒，你盜用自己的貨物？

&esp;&esp;——啥，你說什麼，同胞？你要吸一口嗎？不要錢。咱不自私，兄弟，咱分給你。

&esp;&esp;——逼眼兒，既然你在這兒，誰他媽在守老窩？

&esp;&esp;——老窩？

&esp;&esp;——老窩。就是放存貨的地方，你應該在那兒盯著。你應該在那兒賣東西，等攬客的帶人過來。說起來，他們的人呢？

&esp;&esp;——攬客的？攬客的……什麼……帶人……你是要吸一口還是……你要是不吸，那咱就全吸掉了。

&esp;&esp;他看著我，像是知道我會接過去。

&esp;&esp;——你知道你他媽的搞砸了嗎，小子？現在咱只能找新人攬客、賣貨和看場子了，而且時間只有四個小時，因為他媽的拆家變成了客戶。

&esp;&esp;——拆家變成了客戶……

&esp;&esp;他像是想鸚鵡學舌，同時又睡意盎然。

&esp;&esp;我懶得進毒巢仔細看，企圖舔小朋友ji巴的妓女探頭探腦張望，她像是認識他或者我。我朝她揮揮槍，她毫無懼色，只是上下掃視一眼，然後縮回了黑暗中。奧馬爾站在視窗。市政府用木板封死了窗戶，但毒蟲又敲掉了木板。我的拆家拿著打火機躺在床單上。

&esp;&esp;——你的二號呢？我問。

&esp;&esp;——誰？

&esp;&esp;——能聽見我說話嗎？給我他媽的起來，否則我就揍得你屎尿橫流。

&esp;&esp;他看著我，眼神呆滯，但逐漸有了表情，也可能總算看清楚了我是誰。

&esp;&esp;——我不聽一個脖子上有吻痕的基佬的命令。

&esp;&esp;我看著他的眼睛，抬起槍，在他的腦門中央轟出一個窟窿。他看著，向後倒在床墊上。我抓住他的左腳，拖著他走向窗戶。女人又趴在門口張望，然後彎腰想撿他的煙桿。我用槍瞄準她。

&esp;&esp;——滾，否則我就崩了你。

&esp;&esp;她轉過身，和進來一樣慢吞吞地出去。我把屍體拖到牆板，讓他蜷縮著靠在牆上。我將他的雙臂放在膝蓋上，按下他的腦袋，他的樣子像是在睡覺或者是魂遊天外。他的口袋裡掉出兩團可卡因。我撿起煙桿和打火機，連同可卡因一起揣進口袋。奧馬爾在外面等我。

&esp;&esp;——奧馬爾，找到另一個拆家。還有，立刻帶把風的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