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聖人:曹操.第7部_第十章 趙雲護主, (第2/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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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珪嗎?”
&esp;&esp;那人似乎有些慚愧,微微點了點頭。
&esp;&esp;曹操不敢相信,又揉了揉眼睛——蔡瑁老了,與他記憶中的樣子差得太多,當年那個胖墩墩的小夥子已經變成小老頭了,眉梢眼角再沒有昔日的靈性,鬍子已然花白。可轉念一想,自己何嘗不是一樣?三十多年過去了,青春已逝,彼此都老了……
&esp;&esp;蔡瑁根本沒病,有的只是愧——身為劉表的親家,受託孤之重,卻默許荊州獻與他人,有何臉面再見劉琮?身為曹操舊友,幫著別人割據二十載,與之兵戎相見,又有何顏面見曹操?左右不是,裡外有愧,今日方知做人難!
&esp;&esp;蔡瑁也猜到曹操會來,可沒想到這麼快,更沒想到會硬闖,這就不能不露面了。他望著老朋友,孩提之時鬥雞玩耍的情景歷歷在目,激動之情也湧上了心頭,半天說不出話。
&esp;&esp;對視良久,曹操顫巍巍先開了口:“你還好嗎?”
&esp;&esp;蔡瑁的嘴唇翕動了一下:“曹阿……曹丞相……”隨著一聲無奈的呼喚,他恭恭敬敬一揖到底。
&esp;&esp;光陰如梭一去不回,如今彼此的身份地位已經變了。一個是當朝丞相,一個是州郡官員;一個是侯爵身份,一個是地方土豪;一個是傲然天下的成功者,一個是被逼無奈的賣主之徒。一堵無形的牆已攔在他們面前,再也不可能回到過去了。
&esp;&esp;曹操呆立片刻,漸漸笑了:“你我之間還講這套虛禮嗎?”
&esp;&esp;後面許攸、樓圭也到了,他們可不似曹操矜持,迎上去又拉又拽:“好你個姓蔡的,我們來了都不露面。倒看看你得的什麼病!”
&esp;&esp;“慚愧慚愧。”蔡瑁與蒯越一樣無言以對,只能連連作揖。
&esp;&esp;“哈哈哈……”曹操走上前一把拉住他手,“你在荊州這些年幹得不錯嘛。我還沒進襄陽就看見梁孟皇的手跡了,還記得昔日咱們去拜謁他,他給咱們吃閉門羹嗎?”
&esp;&esp;蔡瑁也笑了,笑得不甚自然:“當然記得。梁鵠如今就在荊州,怎想到明公會位居宰輔?”
&esp;&esp;“獻荊州有你之功,為何不見我?”
&esp;&esp;“唉……”蔡瑁未說話先嘆氣,“無顏面見明公。”
&esp;&esp;“咳!”曹操顯得很大度,“你我乃總角之交,哪有那麼多芥蒂?還記得兒時歌謠怎麼唱的嗎?‘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襄陽城裡那些新降之人都被我原諒了,何況你這故人呢?咱們敘舊情,聊日後,不準再想這些年的事了。”
&esp;&esp;“是是是。”蔡瑁諾諾連聲。
&esp;&esp;樓圭也跟著勸道:“許子遠昔日曾隨袁紹,我在荊州客居多年,如今孟德待我們還不是情同往昔?你們倆的交情比我們還早呢。我要是你就放開膽量,以後好好吃他姓曹的!”
&esp;&esp;“對!”許攸更肆無忌憚,“你別把他看得多厲害,咱們之間彼此什麼根基誰還不清楚誰?他沒成勢力那會兒可憐得很,在官渡被袁紹逼得走投無路,若非我獻計獻策,曹阿瞞還不知葬在哪兒呢!你就放寬心吧!”聽了這番話,蔡瑁終於感到幾分慰藉,漸漸不那麼緊張了。
&esp;&esp;曹操也在笑,心裡卻不痛快——許攸越來越不像話,叫我小名也罷了,當眾揭我老底,非給他點兒教訓不可!暗暗這麼打算,臉上卻未帶出來,又道:“子文不是也在荊州嗎?帶我去見見,咱們這幫老兄弟得好好聚聚。”
&esp;&esp;提起王儁,蔡瑁剛有的一絲笑意又收斂了:“子文他……他兩年前已故去了。”
&esp;&esp;“什麼!”曹操驚呆了,“死了……”
&esp;&esp;“他不肯為官,在江南武陵郡隱居,前幾年染上了傷寒。張仲景給他看了幾次病,可惜病入膏肓……”蔡瑁搖頭嘆息,“戰事紛亂我就把他葬在武陵了。”有些話沒辦法說,王儁原籍在豫州汝南郡,屬曹操地盤;先前劉表與曹操為敵,王儁的屍骨怎麼運回家鄉?
&esp;&esp;曹操黯然神傷,樓圭、許攸當初與王儁一同遊學京師,更是唏噓不已。多虧蒯越從旁勸解:“諸位切莫悲傷,安定江陵之後,把王儁的靈柩迎回家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