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聖人:曹操.第9部_第十四章 曹操晉封 (第5/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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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程昱似乎還沉寂在綿綿酒香中,醺醺然朝下瞅了一眼,便笑道:“這群叛賊是傻子,十幾人就敢攻銅雀臺,豈不是找死?”果然如他所料,臺下段昭、任福正領著幾個親信侍衛把守樓門,一見叛賊衝到立刻迎戰;貯存寶物的白藏庫和乘黃廄在銅雀臺以南,也有幾個守門兵丁,突遭大變他們也各持佩刀趕了過來。護駕之人雖不多,但反叛之人也只十幾個,雙方搏鬥之際宮中大亂——鍾也敲了、鼓也敲了,各處的郎中、虎賁士、虎豹士都似螞蟻一般,百十餘人都往西苑湧來。那幫反叛之兵情知大難臨頭,不敢戀戰四散奔逃:有的被段昭等人追上制服,有的一衝入西夾道就被對面趕來的虎賁士亂刀砍倒,有的慌不擇路栽進了芙蓉池,也有機靈的,攀著園角的桐樹翻上牆頭跳了出去。霎時間宮外也亂了,宮門侍衛順著牆根來回堵截……
&esp;&esp;曹操與程昱一樣,根本沒把這點兒叛兵放在眼裡,不過一場兵變就發生在他眼皮底下,還是震驚不已。不多時,保駕的兵已來了一大堆,都擠在高臺之下,段昭朝上高喊:“左掖門兵長嚴才作亂,大半已被擒殺。請大王放心!”
&esp;&esp;“嚴才?!”曹操事務冗繁哪記得起這個小軍候,只冷笑著揮揮手,“傳令關閉城門,士民各歸己家不準擅出,叫楊縣令派兵捕盜,諒幾條漏網之魚也逃不出去!”
&esp;&esp;“諾。”臺下一鬨而散,段昭、任福等押著人犯而去,其他的兵各歸己位。
&esp;&esp;災異之事還沒理出頭緒,又鬧出場叛亂,一會兒百官聽到鐘聲準要趕到宮中,宴會進行不下去了。曹操甚是懊惱,但扭頭一看,不禁又笑了——受邀而來的學士嚇得變顏變色,有的渾身顫抖,有的藏身柱子後面,那位方才還滿口道義的宋先生竟鑽到几案底下去了!
&esp;&esp;“哈哈哈……”曹操得意洋洋,剛才憋的火霎時間消了,挖苦道,“宵小作亂未至近前你等便如此驚懼,徒然坐而論道,也配指摘那些奮命沙場軍吏出身的人嗎?”說罷拂袖而去。
&esp;&esp;鍾繇滿臉尷尬,只是衝眾人點點頭,趕緊跟上。曹操走到樓梯口又下意識往外一望——見搜捕餘黨計程車兵已出動,大街小巷川流不息,各官署門前都備了車,準備進宮問安;尤其引人注意的是中陽大街上有一人徒步奔跑。此人紅深衣、青綬帶,腰掛革囊,頭戴冠冕,手握佩劍,分明是列卿服色,撩袍端帶直奔宮門跑去。
&esp;&esp;雖然離得甚遠,曹操依然猜出是剛剛遷任奉常的王修,不禁連挑大指:“此必王叔治。兵荒馬亂禍福未知,竟能不顧安危赴宮保駕,真忠臣也!”
&esp;&esp;剛剛贊罷,背後不知誰嘀咕了一句:“王修本袁氏故吏,受孔融提拔,他不也是以經義德行起家的嘛……”
&esp;&esp;“嗯?”曹操回頭瞪了一眼。
&esp;&esp;宋衷等人正交頭接耳,見他回頭,嚇得紛紛後退如鼠避貓,誰也不敢嘀咕了。
&esp;&esp;“哼!”曹操一甩衣袖,轉身下樓,心下卻甚茫然……
&esp;&esp;徐奕罷職
&esp;&esp;曹操稱王,魏國本該萬事和諧欣欣向榮,沒想到河洛不出、祥瑞不降,反倒先鬧出場兵禍。此事起於把守門的衛士長嚴才,此人曾為軍候,被曹操貶為軍吏,領著幾十個兵看守左掖門。其實左掖門只是西宮止車門西側的一個小旁門,連著西夾道。平日曹操處置事務皆在東宮,西面文昌殿沒有重大禮儀不開放,止車門常年關閉,再往西又是僅供曹傢俬用的銅雀園,所以左掖門平常也不開。
&esp;&esp;嚴才當年在左校署採石場何等威風,如今被貶到這麼個破地方,天天守著扇不開的門,莫說升遷無望,就連找個達官貴人巴結巴結的機會都沒有,整日還要遭衛尉署斥責,家產也全叫孔桂敲詐乾淨了,早窩一肚子火,和他在一起的哥們也多有怨氣。也是這幫宵小之徒不知天高地厚,竟冒出刺殺魏王洩恨的念頭來,僅憑十幾個人就想衝上銅雀臺殺死曹操,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esp;&esp;對付這麼荒唐的叛亂,根本無需調城外大軍,僅僅王宮各處衛兵出動就平息了。嚴才拒捕當場被亂刃分屍,其同黨十餘人下獄,逃出宮的也被楊沛盡數抓獲。事情不大卻鬧得宮內宮外人心惶惶,謀害魏王無論如何也是大案,曹操震怒不已,必要追出幕後元兇,責令大理寺處置。鍾繇不敢怠慢親自審問,連過三堂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