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聖人:曹操.第9部_第十六章 賢內助一 (第8/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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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esp;&esp;“唉!”賈詡未曾說話先嘆息,“不應允又能如何?難道拒之門外?那就把他得罪了。不結交臨淄侯,再得罪五官將,那咱家還有好日子過?他不來我不會去,他既來之,我則安之。”
&esp;&esp;“原來如此。”賈訪這才知父親用心良苦,“那父親輕涉爭儲之事,又為他獻策,若叫魏王知道……”
&esp;&esp;“我哪裡獻策了?”賈詡捋髯道,“我不過叫他恢崇德度、不違子道。夫孝,始於事親,中於事君,終於立身。五官將既為人臣又為人子,勸一個當兒子的人孝順老爹,難道有錯嗎?這話即便傳到魏王耳朵裡又能如何?”
&esp;&esp;賈訪一愣——是啊,勸一個當兒子的孝順老爹永遠不會錯!今晚之事即便讓曹操知道,對父親也不會有惡感。難怪他要掌燈,沒有揹人之事當然要正大光明!
&esp;&esp;雖無揹人之語,賈詡卻還是很無奈:“我本想躲個清靜,哪知樹欲靜而風不止,閉戶家中坐,是非都找上門來。世事流轉不盡不休,我這匹老馬何時才能卸套啊?”
&esp;&esp;“這也是無奈之舉,父親為名所累,人人都說您精明嘛!”賈訪嘴上這麼說心中卻甚猶疑,眼下曹植得志,曹丕不受寵,難道父親還真要燒這冷灶?想至此試探道:“父親搪塞他兩句也就是了,難道還真幫他?”
&esp;&esp;“你莫拿這話探我。”賈詡立刻瞧穿兒子的意圖,“實話告訴你,既然答應就得當真,若自食其言豈不結怨更大?我都快入土了倒也不怕得罪他,皆是為你等考慮。”
&esp;&esp;賈訪半喜半憂,喜的是若父親能助曹丕謀得儲位,日後前程不愁,憂的是曹操意屬曹植,這個忙甚是難幫:“父親有何打算?”
&esp;&esp;“還沒有。”賈詡緩緩起身,“爭儲如爭戰,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有籌劃就有變化,只能見機行事。”說話間已踱至窗邊,仰望夜空。
&esp;&esp;賈訪見父親始終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甚是著急:“如今魏王意
&esp;&esp;屬臨淄侯,這是明擺著的。恐怕此事不易辦成。”
&esp;&esp;“明擺著的,我怎沒看見?”賈詡仰著腦袋動也不動,“我只知這半年來魏王不曾單獨召見他倆。西征時為何要帶那麼多無干之人,你想過沒有?楊修曾暗助臨淄侯,這件事已不是秘密,他不能再登臨淄侯的門;還聽說司馬懿也遭到斥責,如今也避嫌了。丁儀當上西曹掾,表面上臨淄侯一派得勢,其實姓丁的已成了幕府之人,也在魏王控制之下;吳質雖有些本事,無奈遠在朝歌鞭長莫及。你睜大眼仔細看看吧!無論五官將一黨還是臨淄侯那派,都被魏王攪了個支離破碎七零八落,誰受寵?誰又不受寵?說大王意屬臨淄侯,這定論下得太早了。”
&esp;&esp;“父親所言有理……不過大王逼殺崔琰、毛玠總是事實吧?還不因為他們死保五官將?”
&esp;&esp;“庸人之見。”賈詡輕蔑地一笑,“不錯,大王對他們確實太無情了。比干之殪(yi),其抗也;孟賁之殺,其勇也。不過若認為處置他倆僅因為他們死保五官將,那就把大王看得太小了!”
&esp;&esp;“太小了?”賈訪思來想去不得要領。
&esp;&esp;“兒啊,我問你個問題。你說官渡之戰究竟誰勝了?”
&esp;&esp;賈訪覺得這問題太荒謬,甚至懷疑父親腦子迷糊了,不禁蹙眉:“這還用問,當然是魏王贏了。”
&esp;&esp;“哦?”賈詡雙眼空洞,彷彿沉寂在悠遠的冥想中,好半天才喃喃道,“戰場上或許是贏了,但治國為政嘛……如果有人堅信以一己之力就能改變乾坤,那也太小看這世道了。”
&esp;&esp;賈訪用心揣摩父親的話,卻仍覺半明半昧,待要開口問明,又聽父親再次發問:“孩兒,你知道執掌天下之人最痛心的是什麼嗎?”
&esp;&esp;“亡國?”
&esp;&esp;賈詡冷笑道:“自作孽自遭殃,報應不爽談何痛心!”
&esp;&esp;“遭逢禍亂?”
&esp;&esp;“天命所定,盡力而為,也談不到痛心。”
&esp;&esp;“子嗣中無良才可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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