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聖人:曹操.第9部_第十五章 重臣屈死 (第2/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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暱戲狎,邢公那等保守之人如何看得慣?人分長幼,德有高低,他號稱‘德行堂堂’,怎屑與劉修、王象這般人為伍?”
&esp;&esp;司馬孚也接茬道:“前番邢公密奏之事侯爺難道忘了?如今楊修已數月沒登咱府門,丁儀兄弟也很少來了,旁人尚知避嫌收斂,侯爺實在應該收一收鋒芒才是,似五官將……”
&esp;&esp;“像大哥那樣還有意思嗎?”曹植打斷他話,背手起身,“畏首畏尾虛情遮掩,還有何意趣?我本就無意與他相爭,不過想為國家、為父親做些事,若因俗世侵染毀我之心性,不能為也。”
&esp;&esp;司馬孚卻道:“人間之水汙濁,野外者則清潔。俱為一水,源從天涯,或清或濁,所在之勢使之然,非幹心性也。侯爺品性純良無以復加,然不能融於世,又談何作為?天道有真偽,真者固與天相應,然偽者人加智巧,亦與真者無異。只恐侯爺之誠未能感天,卻被矯情偽飾者所擾。”他這話已說得十分露骨,不管他兄長如何立場,至少他是真心實意想輔佐好曹植。
&esp;&esp;曹植卻只微微一笑——司馬孚自從入府幾乎天天向他諫言,他固然念其一番好意,但早已不大當回事了。
&esp;&esp;劉楨見他全不在意,又道:“克己復禮本為國之正道,侯爺豈能不納?”
&esp;&esp;“哈哈哈……”這種話從劉楨口中說出,曹植總覺好笑,“公幹亦知克己復禮?外面那些朋友嬉笑戲狎,論起來你可是始作俑者!”一句話倒把劉楨噎得無言以對,真不知這些年他與曹植意氣相投,是幫了他還是害了他。
&esp;&esp;司馬孚還欲再諫,忽見鄭袤急匆匆闖了進來:“啟稟侯爺,崔公被大王下獄了!”
&esp;&esp;一時間所有人都呆立當場,劉楨疑惑地問:“哪個崔公?”
&esp;&esp;“還有哪個崔公?崔季珪崔大人。”
&esp;&esp;“胡言……怎麼可能……”曹植三人面面相覷都不相信。在他們看來崔琰不但是國之忠良,還是曹操所倚重的大臣,十餘載恪盡職守,怎麼可能獲罪?
&esp;&esp;“千真萬確!”鄭袤急得跺腳,“有人與崔公作對,尋了一封他與楊訓往來的書信呈獻大王,也不知上面寫些什麼,大王看後指責言辭不遜,派人連夜將崔公抓捕入獄。今晨訊息傳開,眾臣都爭著往宮中求情呢!”
&esp;&esp;曹植蹙眉片刻,卻道:“料也無甚大事,這般老臣父王不會隨便處置。以前賈逵不也下過獄麼?前幾日徐奕遭斥罷官,如今不還在朝裡掛著議郎的銜麼?崔公秉性倔強難免與人結怨,父王自會明察秋毫,再說還有群臣保奏,料也無妨。”
&esp;&esp;“借一步講話。”鄭袤也不顧尊卑了,拉著曹植出門來至簷下,耳語道,“我聽宮中之人傳言,構害崔公的好像是丁儀。”
&esp;&esp;曹植一怔,頃刻間明白了——丁儀欲扳倒崔琰助我登位,怪不得近來少來我府,果真是故意避嫌;可崔琰是耿介忠義之人,若這樣被丁儀整倒,豈不是我害了他老人家?
&esp;&esp;“丁正禮做事太過偏激,事先竟不與咱商量。”鄭袤話要說又恐劉楨他們聽見,小聲嘀咕著,“聽聞信中所言非同小可,大王震怒已極,絕不會輕饒崔公。此事關乎侯爺聲譽,無論如何您得入宮保奏,免得旁人說三道四啊!”
&esp;&esp;“這……”曹植犯了難。論情論理都該出頭為崔琰說句話,無奈他原配夫人乃崔琰侄女,連信上寫的什麼都沒搞清楚,這麼冒冒失失跑去保崔琰,倒似是徇私情!曹植暗暗埋怨丁儀做事不當,左右為難正不知如何是好,又有家僮稟報:“夫人請侯爺後宅敘話。”
&esp;&esp;“你且等等。”曹植甩下鄭袤先奔後面,一進後宅垂花門,就見妻子崔氏跪於當院,後面還有一堆女眷,皆是崔家之人,也都陪跪著,“你們這是……”
&esp;&esp;崔氏以膝代步爬到丈夫身前:“賤妾懇請夫君救我叔父一命!”
&esp;&esp;曹植與她雖不敢說舉案齊眉也甚是恩愛,連忙攙起:“你這又是何必?我自會想辦法,這事急不得。”
&esp;&esp;崔家之人怎能不急?崔琰之女跪在地上泣道:“侯爺豈不知我父何等忠良?昨夜虎豹士闖入我府,不由分說就將他繩捆索綁拿往監中,大王天威難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