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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明白意思,單手抓起木頭方子沉著聲音回答:“我一邊肩膀摔壞了,擔不住人,不行你來吧。”
橫豎回不去就看這一下了,想到這也不猶豫,讓牧子站在自己肩膀上,男子單手舉著木方頂著牧子。牧子離著壕溝上的地面還有半人高,隨著一聲低吼牧子藉著木方傳來的推力向上竄起,手搭到壕溝邊緣就差一點還是沒能上去。
“再來!”又一聲低吼,牧子竄的比上次要高,一隻手臂勉強搭到了溝沿,搭到的面積太小還沒等用力攀穩又滑落下來。
男人的雙腿開始哆嗦,這還是仗著喝了碗肉湯不然早就倒下了。盯著阿碩身後揹著的鴨兒,明白是最後一次了,咬著牙發了聲狠又一次推著牧子竄了上去,牧子瘦小的身影搭到溝沿男子晃幾晃一頭栽倒在地上。
這次牧子兩隻手臂搭住溝沿支撐著身體,頭部已經處在地平線以上,可身體還懸在半空,雙腿不住蹬竄想找一處借力。知道這樣堅持不了多久,阿碩拾起地上的木方頂著牧子的屁股兩臂發力一咔嚓一聲木方從中間折斷,藉著這股子衝力牧子一條腿也被頂上了溝沿,一翻身整個人消失在了壕溝上方。
阿碩身子有些發軟,看著手中斷掉的木方道一聲好懸。
“主母!”聞聲抬頭,牧子滿臉喜色趴在上邊招手,心裡合計沒跑還算你小子有良心,撿起落在地上的布條仔細拽了拽,栓在半截木方上甩手拋了上去。
踩著剛才挖出的小洞,拽著垂下來的布條從下面爬讓牧子在上面拉,這樣一點點爬出一半高發現不行。身後揹著鴨兒本就沉重,平地還感受不出,現在腳下的溝壁有冰稍不注意就會滑落。更嚴重的是,上面的牧子拉不動一大一小兩個人,他用盡力氣的身體歪斜著和地面形成一個銳角,但沒用,只要阿碩腳下一空牧子就跟著朝溝裡滑動,時間久了上不去不說,一旦巡邏出現大家都得完蛋。
有道是怕什麼來什麼,正在僵持就聽上面牧子雖小卻清晰的聲音:“有火,火!”
阿碩心裡咯噔一下,是遠處巡邏的火把,現在不能猶豫了,騰出一隻手抽出小刀,這是鴨兒送來割肉的那一把。先前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要拿它,只是覺得應該拿,現在想來難道是冥冥中上天留給當下的困境?
手中的小刀接近了腰帶,只要割斷它上去躲起來就不必死,耳朵邊傳來呼吸聲,鴨兒撥出的暖氣吹在臉頰邊很柔很暖。阿碩的手在抖,越接近腰帶抖的越厲害,鴨兒看見了嗎?還割不割?
冷寒的刀刃抵住腰帶邊緣,阿碩發出輕輕的聲音像是在鼓勵又像下定決心:“鴨兒沒看見。”手上正要發力就聽壕溝下一聲呼喝:“帶她活!”腳下被什麼忽地托起,藉著這股力量,拉住繩子幾個蹬塌蹭躍上壕溝上到地面。蹦上來顧不得其他,拉起倒地上的牧子緊跑幾步躲到一個土包後面趴倒。
剛才的那聲呼喝引起了巡邏的注意,幾聲誰問過後一隻羽箭帶著凌厲的破空聲勁射而過,眨眼間幾個手持火把拿著木棍的壯漢跟著在一名弓手來到壕溝跟前。他們朝溝裡扔下幾支火把,照亮了溝底躺著的男人和女人,忽然就聽到女人叫喊:“你吃了我的兒!你吃了我的兒!”兩聲弓弦響過,男人咆哮後溝底便再沒了聲音。
“有人爬上來了。”其中一個人發現了地上綁著布條的木方。
“跑不遠,散開找,看到直接打死。”
“記住別去碰屍體,等天明會有人處理。”那人說著話還用布遮住口鼻只露出雙眼。
正當眾人準備四下尋找,弓手卻制止了他們的行動。
弓手蹲在地上用匕首來回撥弄一隻小巧的黃色小花鞋,有人問道:“不追了麼?”
弓手擺弄了一陣,站起身一腳把小花鞋踢進溝裡:“算了,到前面看看,今晚不來了。”
臨走時朝土包看了眼像是說給誰聽又像是自顧自語:“還是應該多派些人手,過半個時辰西面就沒有巡邏了。”
夜已很深了,開始還擔心鴨兒被嚇到出聲,或是旁邊的牧子不顧一切衝出去保護女人,還好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鴨兒趴在背後嚇得發抖,牧子蜷縮在地上,緊緊閉著雙眼一動不敢動。四周靜謐的讓人膽寒,不會計算一個時辰是多久,等人都走遠,遠的看不見一丁點火把的光亮。伸手去模腰側鴨兒的腳,一隻穿著鞋,一隻光著腳。攥住光著的小腳,感覺傳過來的冰冷逐漸變得溫暖再鬆開手。用這樣重複的動作來計算時間的流逝,不知道這樣是否有用,只明白要好過什麼都不做。
三個人趴在地上,忍著夜晚的春寒思索是在這裡等天亮去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