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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互相交換馬匹糧食,有了善意估計不會再打。穿上陳王送來的鎧甲搬鞍上馬,踩著木質馬鐙在院子中遛了兩圈,不明白有馬鐙為什麼不用,馬鐙可以彌補騎術上的不足,雙腿不用緊緊夾著馬腹,整個人徹底解放出來不必浪費體力去操控馬匹。
伸手在懷裡摸了摸,有錢讓人踏實,陳王送了五塊金子和一串錢,每塊金子有拇指大小。陳王囑咐過那串錢隨意使,身上絲綢衣服也能當不少錢用,單這兩樣足夠生活一段時間,只是不到萬不得已金子不能隨意拿出來。
一切準備停當,劉琰騎著馬來到了城門口,一個粗布文士在幾個隨從的配合下點驗陳王分配給那一百匈奴騎兵的補給。
瞧那文士面熟,劉琰脫口而出:“你是巴巴達!”看向史路身後矮個壯漢:“你是王,王什麼來著?”
鐵甲騎士非同小可,史路緊忙上拱手:“上官稍待,下官馬上驗完。”
“不認識我了?你給過鴨兒半個餅子。”提起鴨兒劉琰不免神色黯然。
史路搖頭表示不認識,當時滿臉黃泥現在一身鐵甲還黏著鬍子不怪認不出,王度瞧著有幾分熟悉,站在一旁對對史路不住打眼色,史路盯著藍眼睛一拍腦門兒上前拱手深深施禮:“兄臺別來無恙!所謂不知者不罪也。”
“不知者不罪?白打了唄?”
史路訕笑連連:“小人孰能無過?君子弘雅矜苦容眾,去則去矣。”
劉琰乾咳兩聲,單個詞都明白連一起完全聽不懂。
沒有繼續糾纏捱打的事史路兩人才放下心來,點算物資交接完畢,上前朝著劉琰作揖:“恭送上官。”
“呀哈,你官不小啊。”劉琰打趣道。
沒等史路回答,王度沒好氣的搶白:“哈,是不小,倉曹亭長,比穡夫大多了。”
劉琰聽著亭長穡夫這話有些懵,王度又搶在史路前面解釋:“聽過史燒馬麼,長垣城著名小吏,響噹噹燒馬庫頭兒,目下都怕他,怕哪天他把倉庫給點了。”
史路尷尬得臉色發灰:“也不錯,算是步入仕途了。”
“屁!”王度有些發怒,史路趕緊介面:“至少兄弟們都有了去處,起碼不用餓死。”
王度面色緩和下來,只是不住嘟囔:“怕一輩子熬不到當初我那位置,是我害了你。”
史路拍拍王度的肩膀:“我志在天下,縣丞我還看不上呢,當下只是時運不濟罷了。”
劉琰聽著很好奇:“什麼縣丞,你們當初是怎麼回事?”
史路嗐了一聲,王度自小貧寒憑藉一身本事給提拔了東阿縣丞,看不慣豪族欺壓貧苦,趕上青州黃巾來襲一不做二不休帶著百姓造反。程昱寒門出身鬱郁不得志,暗中攛掇王度造反,還商量好起事時和史路作為城中內應,誰成想這個程昱心思狡詐吃裡扒外,一面勸王度駐紮城外,一面暗中向豪族薛家通風報信,導致王度起事失敗逃到菏澤落腳。現在回想,程昱怕是早就計劃好了一切,不惜踩著百姓屍體作投名狀。
“哎,哎,接著。”劉琰見補給上路不在耽擱,撥馬走時摸出一塊黃金甩手拋給史路,這個世道就這樣,沒什麼黑白好壞成王敗寇罷了。
劉琰活著回來坐在面前,劉去俾簡直不能相信,接過陳王的信一目十行地看完,時而臉色漲的通紅時而咬牙切齒:“狗東西讓我今天就走,不然刀兵相見。”
可能是氣憤至極,劉去俾話音裡夾雜著冷笑:“居然要我派兵配合攻擊袁術!”
劉珪不知道陳王什麼打算,既然妹妹回來了料定安排妥當不會有事,自己這條命無所謂,講話語氣冰冷毫不客氣:“你總得表現出誠意吧。”
劉去俾臉色有些發黑:“把你們放了就是我的誠意!我大可以從袁紹那過河。”
劉珪忽然覺得好笑,語氣充滿玩味毫不在意徹底激怒這個魁梧的匈奴酋長:“那可不夠,袁紹不在乎什麼陳王,想要騎兵一定吃了你。所以,你這條可憐的喪家犬不敢去。”
劉去俾呼的站起身來,低頭死死的盯著對方的雙眼,臉頰不受控制的抽動,隨時可能上去撕碎敵人。
劉珪坐在地上,盡力抬頭好能看見暴怒壯漢的面孔,盡力壓抑內心的恐懼:“你和我一樣沒有選擇。”
急促的呼吸聲漸漸減弱歸為平淡,匈奴酋長始終站在那沒有進一步動作,劉去俾別過頭去不願暴露沮喪。他明白劉珪說得正確,開始還會以禮相待,當相互熟絡收買也就開始了,真金白銀砸下去,追隨他的還能剩多少?到時他就是個多餘的人,跟羌渠單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