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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遠處人群被分開,兩個中年人急匆匆跑來,伴隨幾聲呵斥分開金禕四人,當先一人三十多歲年紀,扶起劉琰滿臉愧疚連連道歉:“管教不嚴散騎恕罪。”
劉琰還沒吃喝夠,嘴裡嚼著雞肉很是遺憾:“如果可以請再打一會兒。”
來的兩個人中,歲數大一些的是少府丞耿紀,稍年輕一些是司空辭曹韋晃,韋晃聽到劉琰捱打沒夠還以為被打壞了腦子,指著金禕厲聲開口:“我必講與金黃門!”
金禕親爹是黃門侍郎金旋,金氏家族歷經兩漢,從祖上金日磾開始俊傑輩出,金禕大伯父就是京兆三休之一的金敞。
金氏家傳四百年家教極嚴,聽要到親爹那控告金禕害怕了,湊過去攤開手掌露出根雞腿骨。韋晃立刻就明白過來,有心叫他們繼續打,掃視周圍一圈後還是搖搖頭:“你等速速離去休要再來糾纏!”
捱了毒打自然要休息一時,耿紀韋晃趕走幾個小子,陪劉琰坐在趙府圍牆底下,遠遠看去好像在為剛才的事道歉解釋。
“你家禍事我倆深感遺憾,還請節哀。”
劉琰緊忙捂住面孔作哭泣狀,遠處人群都在竊竊私語,都議論看樣子揍得不輕。
“請務必保住有用之身,大漢忠臣永遠存在。”
劉琰詫異抬頭,這倆人沒來由說這些做什麼?都傳言許昌有漢室忠臣不滿曹操跋扈,看來就是你倆了,不過這倆人也太冒失了吧,因為我家祖墳被曹操刨了就相信我?
轉念一想也不算冒失,那可是刨祖墳的大仇,說不共戴天也不過分,旁人都這樣想,那曹操回來將如何對待自己?不會痛下殺手以絕後患吧,想到此處連傷心帶害怕,這次是真哭了。
“你也莫怕,傳言是黃巾餘孽所為,應該不會為難你。”耿紀聽出哭聲中的恐懼味道,害怕是人之常情不算丟人。
想想也是,曹操不會承認與盜墓有關,既然無關就需要給天下人展現出坦蕩,因此不會刻意為難苦主,但前提是別去當面作死。
道理講透徹確實有用,抹抹眼淚抽泣漸弱,耿紀兩人看時間臨近中午,雙雙起身告辭。獨自坐一會兒眼皮打仗,不住安慰自己大白天不會有刺客,昏昏沉沉一陣倒下睡著了。直到被人拍醒,是那老太監來送午飯,劉琰站在門口與早晨一樣不吃不喝不動不問。
晚間趙氏父子回來,趙溫依舊徑直入門,趙彥忽而滿臉怒容忽而無可奈何,經過劉琰身邊長嘆一聲抬腳進門。
“不合口味?”趙溫見兒子沒吃兩口就放下筷子,坐在那一臉愁容不禁開口詢問。
“不給希望怕投了他處。”
“不至於。”趙溫放下筷子:“小事糊塗就罷了,再看不明白大勢不要也罷。”
“您捨得?!”趙彥站起身指向門外:“全都在盯著,難保沒人勸誘。”
不知是哪句話將趙溫惹怒了,手掌猛拍桌面,震動得盤盤碗碗相互碰撞:“是你捨不得吧!”
見兒子趴服在地請罪,趙溫意識到剛才失態,語氣放緩講話語重心長:“放到之前我會擔憂,然而,現在她這一環不是誰都敢去動。”
趙彥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祖墳被挖了劉琰自然會被隱藏在暗處的勢力注意。那是一股勢異常強大的勢力。
之所以強大有三點,一是隱藏在暗處看不通透;二是和地方軍閥勾連不清;第三點最可怕,當下這一代人多多少少都存有情懷,平常可能意識不到,一旦爆發沒人敢預想後果,關鍵那情懷烙印在靈魂深處,只要還活著就抹除不掉。
“若荀仲豫不表態當如何?”趙彥腦子很亂,不想去琢磨了乾脆直接詢問。
“我家是忠臣,威碩是宗室也是苦主。”趙溫輕笑開口顯的頗為自信:“年輕人犯錯還能不給機會改過?”
趙彥捋順前因後果,逐漸安下心來,劉琰這一環處在幾股勢力中央,用的好就是溝通的橋樑,這座橋樑被趙溫事先掌握,恰恰因為事先掌握有了名分,也只有趙溫能夠從容掌控而不惹麻煩。
“你不準亂動,尤其是不能吐露給陛下。”趙溫說完繼續吃飯不再言語,最擔心的就是皇帝插手,身為給事謁者名正言順給召回宮去著實可惜。
趙溫心思也很亂,只是表面還要保持安如磐石的態度,沒吃幾口飯就回密室占卜卻暴露了內心的焦慮。
趙彥不信陰陽數術和算卦占卜這一套,愚民手段老爹自己卻信以為真,睡到半夜習慣性起身悄悄來到廊下,看到侍妾跪在密室牆外哭泣,瞬間也像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