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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本就肥碩,捱了打浮腫起來又大出一圈,劉琰只能趴在床上,捂著頭上大包面色悽苦。
唐姬在一旁親自擦藥,每擦一處就帶起一聲哀慟呻吟,看著一條條紅色浮腫,唐姬不禁蹙眉詢問:“老匹夫究竟出於什麼目的?”
劉琰也百思不得其解,趙溫輕而易舉便認可是公罪,高抬輕放那麼挨一頓打也正常,只不過沒想到會真下狠手打,更沒料到發展到斷絕關係這一步。
“他那地位適當示好不是更穩固嗎?嗯,別是有其他緣故。”唐姬眉頭皺得更緊,腦中思考手上力氣稍大了些,疼得劉琰連聲叫嚷。
唐姬輕輕揉捏面前肥臀,看著果凍一般肥膩亂晃,噗嗤一聲笑出:“與他斷了也好,不如投我門下授個內者丞。”
內者令和內者丞都是太監,歸少府管理只在皇宮裡才有,角色類似衛生員,職責是收拾床單枕頭內衣一類私密物品,平日裡還需要伺候洗澡喂藥倒尿盆。弘農夫人家裡通常都是侍女做此類工作,她死乞白賴非要認命一個內者,皇帝也會答應。
臉旁少婦半開玩笑半揶揄,劉琰像是當了真,翻起身滿臉猥瑣:“別說,這也是條路哈。”
一副不正經樣子唐姬反倒急了:“你還真打算做太監?好不容易紮下根可不敢就這麼斷了。”
這話提醒了劉琰,大佬認可的是與趙溫有關係,也是看中這一點才會爭奪,至少現在還不是因為小小的謁者或沒啥實權的散騎。
劉琰打定主意,掙扎起身穿戴好衣服,有意裝扮得狼狽些,忍著疼朝外走去,唐姬趕上塞來幾塊冰糖:“無論如何要堅持住。”
認錯態度要做足,給趙溫看更是給所有人看,距離趙溫家很遠就下了馬車,蹣跚前行來到家門口,百姓們三三兩兩聚集在遠處,劉琰不理睬指指點點兀自肅立不動。
等到散值父子相繼到家,趙溫徑直昂首走過不理不睬,趙彥見左右四下沒人留意,藉機塞來一個錦囊,不用問也知道里面裝著冰糖。
入夜後幾輛華麗馬車路過,只是在旁邊短暫停留一陣就離開,黑夜中,周遭仍舊不時有人影晃動。
劉琰最怕的是出現刺客,時間過去這麼久都沒抓到人,很難講不會趁這時候動手,時刻保持著警戒姿勢,站得腰痠腿麻也不敢貿然休息。
硬撐到天亮,算時間趙溫父子也該上班了,附近看熱鬧的人逐漸多了起來,這時弘農夫人的馬車趕到,老太監提著食盒從車裡出來,走上前低聲開口:“散騎莫動。”
劉琰理解什麼意思,聞著美食散發出誘人味道硬是一動沒動,沒一會兒趙溫父子出來,趙彥刻意停住腳步咦了聲,音量很大似乎在引起注意。
老太監靠前一步,講話聲音聽著很沮喪:“晝夜水米未進,我家夫人知道會傷心呀。”
趙溫催促兒子先走,上車時斜了一眼老太監並沒有接話。
戲演完了老太監也要返回,轉身時低聲提醒:“不動。”
大街上人來人往,估計整個許昌都知道這件事了,劉琰一會兒左腿一陣右腿不斷變換重心,站時間太久腰背也受不了,額頭冒出虛汗,太陽穴上血管一鼓一鼓頭也隱約作痛,忍不住打起瞌睡。
聽到身後傳來散亂腳步聲,回頭見到金禕帶著三個公子模樣的半大小子走近。
“就是她。”金禕手搭劉琰肩頭語氣頗為不善。
幾個人前後左右四下包圍起來,傻子都看得出這四個人來找麻煩,劉琰心裡打鼓腳下發軟,真不知道怎麼得罪他們了。
“我們都是汶陽侯好兄弟,不為他求只來揍你!”
“欺負汶陽侯就是與我三輔黨作對,今日必叫你好看!”
幾個人倒也講究,揍人之前先自我介紹,金禕帶來的是吉邈吉穆兄弟,另一個歲數最小的是耿家的耿弘,他們都出身關中三輔士族,自詡為三輔黨徒。
劉琰哪有力氣和幾個壯小夥子周旋,認命一般閉上雙眼,重心一失身子栽倒,剛倒沒倒後背卻被一隻手臂扶住。
唇邊立刻覺察水意清涼,連餓帶渴下意識張口,瞬間淡甜甘冽股股入喉。猛然睜眼看到耿弘手拿小水囊正給自己灌水。
吉氏兄弟遮擋住外圍視線,兩手假裝揮拳猛砸,離身體老遠就收了回去,劉琰真是驚喜交加,剛開口想說話,金禕袖口裡冒出一個雞腿:“感謝劉琬那痴情貨吧。”
眼瞅著劉琰被四個小夥子按在地上暴揍,遠處人群一陣騷動,生怕禍及自身,沒一個人敢上去瞧個仔細,金禕適時大喊:“莫打她臉照身上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