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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拚著和她同歸於盡,會希望改變目前的情形,雖然明知在一個第一流的刀手手中,要將她的刀奪過來,是不可能的事情。
&esp;&esp;我一直向前走著,在沙漠中步行,特別容易疲倦,我腳踏下去,下面是軟軟的沙,很舒服,可是再次提起腳來的時候,就會覺得加倍地疲倦。
&esp;&esp;我看到可羅娜的影子,她始終筋在我身後不到五六-處,我竭力在想著,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我現在的處境,但是我的腦中,一片麻木,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
&esp;&esp;漸漸地,從沙漠無天的交界處,出現了一線時光,然後,太陽昇起了。
&esp;&esp;如果說在晚上,在沙漠中步行是一件苦事,那麼,白天就是十倍的苦!
&esp;&esp;當太陽昇到頭頂之後,我又開始口渴,我仍是向前走著,每當我試圖停下來的時候,可羅娜就發出尖利的呼叫聲來,喝我向前走。
&esp;&esp;而太陽在升到了頭頂之後,便幾乎停留著不動,我每向前走出一步,都得付出極高的體力代價。開始天亮的時候,我還在出汗,但是漸漸地,我的身上,只有一種異常溼膩的感覺,我舐著唇,喘著氣,終於,我跌倒在沙漠上,伏在沙上喘氣。
&esp;&esp;可羅娜奔了過來,用力踢著我,罵著我,她在罵我什麼,我無法聽得懂,因為那是她族中特有的語言,但是,我知道她在罵我,這一點,從她的神情之中,她一定是用最惡毒的語言在詛咒我。
&esp;&esp;她的每一腳都踢在我的臉上,踢得我在地上打滾,我尖叫了起來:“別逼我,讓我休息一會再走!”
&esp;&esp;可羅娜仍然尖聲罵著:“快起來,畜牲,你不走,就再也不能起來了!”
&esp;&esp;我喘著氣:“我在乎什麼,反正我總不免死在你的刀下!”
&esp;&esp;可羅娜厲聲道:“你繼續走,至少還可以活一天!”
&esp;&esp;可羅娜的那一句話,比什麼話都有用,我慢慢掙扎著,站了起來。
&esp;&esp;是的,我可以多活一天,對一個將死的人來說,多活一天的意義實在太大,在一天之中,我可以產生無數新的希望,希望能夠改善我的處境。
&esp;&esp;我在站了起來之後,盯著可羅娜,我們在沙漠中步行只不過十二小時,可是可羅娜的樣子也變了,她的臉上,結著一種看來像鹽花也似的小粒,使得她柔滑的面板,變得粗糙不堪。
&esp;&esp;她的口唇開始乾裂,她的雙眼之中射出獰厲的光芒,她的手,緊緊地握著刀,她不再有美麗的外表,而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劊子手!
&esp;&esp;我沒有說什麼,就轉過身去,繼續向前走,我之所以一句話也不說,是因為發現在我面前的,雖然還是一個人,但是決計沒有人性!
&esp;&esp;終於,太陽向西移,又隱沒在沙漠之下,而我至少已跌倒了七八次。
&esp;&esp;每一次我跌倒,可羅娜就趕過來用腳踢我,咒罵著,她畢竟是屬於沙漠的,她竟然一次也沒有跌倒過,最後,我又跌倒在地,而這一次,不論她怎麼踢我,我都不願意起來了。
&esp;&esp;我實在已經筋疲力盡了。
&esp;&esp;而可羅娜在踢了我十多腳,我仍然死人一樣倒臥著不動的時候,她也坐了下來,喘著氣。
&esp;&esp;我伏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來,在黑暗之中,可羅娜的身形很模糊,但是她的一對眼睛,卻還銳利得像是毒蛇一樣,在閃閃生光。
&esp;&esp;我忽然乾笑了起來:“照這樣情形看來,你就算殺了我,也不一定能出得沙漠!”
&esp;&esp;可羅娜狠狠地盯著我,我又神經質地大笑了起來,可羅娜猛地舉起刀來,向我劈了下來,我在那-間,一切都感到麻木了!但是可羅娜的刀,在離我面門只有半寸許處,陡的收住,然後她冷冷地道:“起來。”
&esp;&esp;我雙手按在沙上,慢慢地站了起來,我站直了身子:“你不能希望我再走多遠,我支援不住了,我在支援不住的時候,就會寧願死去!”
&esp;&esp;可羅娜冷峻地道:“你本來就要死了!”
&esp;&esp;我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