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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光線昏暗,薰香甜膩,前院吹吹打打的熱鬧同此處的清靜彷彿是倆個世界。
有腳步聲走近,片刻後,房門吱呀一聲開啟,吹進一點涼意。
“手腳麻利些,別驚醒了應哥兒。”
“放心,應哥兒的茶盞下足了藥,醒不了。”
原本裝睡裝的好好的謝韞之自蓋在臉上的衣袖睜了眼。
應哥兒?
帳簾被掀開,床上光線更暗。
“快!”
冷風灌進,他身上蓋的錦被被掀開,溫軟入懷,馨香撲鼻。
謝韞之沒忍住深吸了一口。半個多月未同房,他身上沒有一處不想她。
身子比腦子反應快,胳膊一勾,攬在懷中,口鼻已經埋在她的頸窩。
有抽氣聲響起,大概是沒想到郎君會主動。
正在做虧心事的婆子嚇得不敢動彈,靜等了會,只當郎君仍在夢中,屏住呼吸,將被子蓋好。合上簾子,隱有笑聲。
“到底是年輕少年郎。”
“表小姐要是和大少爺結了親,大娘子老有所依,地位穩固,咱也能跟著享福了。”
竊竊私語聲漸漸隱沒。
原本埋首在妻子身上,暗暗吸了口草莓解渴的謝韞之心頭極是不爽,他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十年前的今天,他因偶然從山匪手中救下徐應一命,被他請到徐府做客,本以為徐應是磊落君子,不想卻在他府上中了這般低劣的招數,此後很長時間,他身居高位,都對徐家打壓不斷。直到後來木芙蓉漸得他心,他才慢慢對徐應放下成見,正視他的才學,不過也是遠派地方,眼不見為淨。
謝韞之此人孤傲,講理不講情,他同木芙蓉琴瑟和鳴是一回事,被算計又是另一回事。有仇報仇,絕不手軟。徐應有真才實學,否則他也不會再復啟用。
只是,聽這意思……
謝韞之陡然意識到一件事。
也許當年,他真的誤會了。
不是徐應識破他的身份聯合木芙蓉算計他,而是有人想算計徐應和木芙蓉。
他和徐應身量相差無幾,睡的也是徐應的臥房……
一瞬間,謝韞之腦子裡只剩“荒唐”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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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你還會這樣過一生嗎?】
【絕不!】
木芙蓉是十天前回來的,沒有實體,只是一個離自己飄不出一里地的阿飄。
彼時,她剛從老家雲州郡過來,只因姨母寫信給她,說她病了,分外想念她。
木芙蓉幼年喪母,母族衰落,只有一個姨母。聽父親說,母親和姨母性格雖相差天地之別,但模樣十分相像。沒有母親的孩子,對女性長輩的孺慕之情尤其濃烈。因倆家相隔千里,往來不便,木芙蓉只在小的時候見過姨母,此次姨母稱病相邀,木芙蓉想到姨母嫁去京城徐家為繼室,多年無所出,孤單一人甚是可憐。完全忘了父親曾隱約說過姨母此人做事有些顧頭不顧尾,膽大且荒唐,沒有個做長輩的樣子。
當時父親出海經商未歸,木芙蓉來不及知會父親一聲,就風風火火的去了。
時過境遷,出了那樣的事後,以木芙蓉的性子回過神後定是要查出原委。
方知姨母當年雖用了些手段嫁給徐老爺,可在他家並不受重視,尤其是她那個婆母,總用各種手段磋磨她。
她原本懷過一胎,因為徐家的關係,她自身也有些問題吧,沒保住,自此後就壞了身子,難有子嗣。
一晃十幾年過去。
眼見著先頭娘子的孩子長大成人,妾室的孩子也蘿蔔頭一個個的冒出來。姨母年歲漸大,難免心中淒涼,又恐無人給她養老。在嬤嬤的提點下,就想了這麼個昏頭主意。
親,親不過至親血脈,既然沒有親生骨肉,那姐姐家的孩子也是跟她親的。
原配嫡出徐家長子也不是尋常人家能高攀的起的。
木家乃商戶之家,這門婚事要是成了,木芙蓉也算嫁入官宦之家,成官家娘子了,是門頂好的婚事。
姨侄倆個剛見上面,姨母就試探著問了木芙蓉的婚事。
木芙蓉是爹爹精心養大的掌心寶,模樣是沒得挑的,大抵是自小跟著爹爹走南闖北,性格也大大方方,姨母問她婚事,她就大剌剌的說,將來打算招婿,奉養父親,繼承家業。
姨母又試探著問了可想在這京城繁華地安家。
木芙蓉來京城兩天,因她聰明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