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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梁若水放下了電話，停了極短的時間，吸了一口氣：“現在，我是時造旨人的主治醫師，我們是先研究他的病歷，還是先去看他？”
&esp;&esp;我忙道：“當然是先去看他。”
&esp;&esp;梁若水點頭，按下了一個鈴，進來了一個護士，梁若水囑咐道：“請張醫生的幾個護士，到我的辦公室來，我已經負責兼顧他的病人。”
&esp;&esp;那護士答應著，走了出去，梁若水解釋道：“病房的鎖匙，全在護士的手中，等他們來了，就可以去看病人。”
&esp;&esp;我在她的辦公室中來回踱著，感到十分緊張。就在這時候，辦公室外傳來了陳博士的在聲叫嚷聲：“張醫生不在是什麼意思？去找他回來，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他商量。”
&esp;&esp;另一個人解釋道：“張醫生已經有好幾天沒來上班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esp;&esp;陳博士的聲音聽來十分惱怒：“難道沒有人接替他的工作？”
&esp;&esp;梁若水聽到這裡，皺了皺眉，來到辦公室的門口，陳博士和院中人爭吵的地方，就在會客室的門口，離她的辦公室相當近，梁若水一到了門口，就反手向辦公室門口所鑲的她的名牌，指了一指，道：”我是梁醫生，張醫生的工作，暫時由我接替，閣下有什麼事？”
&esp;&esp;這時，我也到了門口，我看到陳博士向梁若水望來，陡然怔呆了一下，想來一定是心中在驚訝，何以那麼年輕美麗的一個女郎，竟然會是精神病醫生。
&esp;&esp;然後，他的視線從梁若水的身上，轉移到了門口的名牌上。
&esp;&esp;名牌上不但刻有梁若水的名字，還有她在醫院中得到的頭銜的縮寫，那些字所代表的學歷，很容易看得懂。我就看得出，其中一個是英國愛丁堡醫學院的院士，一個是德國柏林大學的醫學博士。
&esp;&esp;陳博士看了名牌之後，雙眉略揚，神情更是訝異，向前走來，來到梁若水的面前時，已經取出了名片來：“我姓陳，叫陳島。”
&esp;&esp;梁若水接過名片，我斜目看了一下，陳島的頭銜倒很簡單，只印著“安普蛾類研究所”的字樣。可是在他的名字下面，那種縮寫字母的學銜，看來比梁若水還要多。
&esp;&esp;梁若水也不由自主揚了揚眉：“陳博士，我很忙，有什麼事，請你直截他說！”
&esp;&esp;或許是梁若水的態度太冰冷了一些，令得陳島的樣子有點難堪。這時候，我只是在想：“安普蛾類研究所”這算是一個什麼樣的機構，從來沒有聽說過，蛾類，那瘋子不是堅決地認為他發現了一種新的品種麼？
&esp;&esp;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發出了一下輕輕的悶哼聲。陳島向我望了過來，神色之中，殊乏友善。
&esp;&esp;很多人說我風度不好，可是這次，我風度至少比陳島好得多，他幾乎是瞪了我一眼，但是我卻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
&esp;&esp;陳島又轉向梁若水：“洪安先生是我主持的研究所中的研究人員，我想帶他出院。”
&esp;&esp;那時，一個醫護人員走過來：“梁醫生，洪先生的病——”
&esp;&esp;梁若水作了一個手勢，阻止那醫護人員再說下去“那要等我研究過洪先生的病歷之後，才能答應你。”
&esp;&esp;陳島神態高做：“我看不必了，我有更好的方法，可以使他恢復正常。”
&esp;&esp;梁若水揚了揚眉：“陳博士，如果你沒有認可的精神病醫生資格，只怕你不能這樣做。精神病患者，和惡性傳染病患者一樣，對社會構成威脅，所以有法律規定他們必須接受正式醫生的治療。”
&esp;&esp;梁若水的詞鋒，十分逼人，陳島給她一番話，講得一時之間，回不了口。
&esp;&esp;梁著水看到幾個男女護士，已陸續走了過來，她作了一個手勢：“如果你沒有別的事，對不起得很——”
&esp;&esp;陳島提高了聲音：“洪安在你們這裡幾個月了，一點進展也沒有。”
&esp;&esp;粱若水道：“我說過，我才接手，但是我會認真研究他的病歷和考慮你的要求。你可以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