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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十八年,正月初三。
羅然起床後實在是百無聊賴,只得又拿出蔣瑠給他記錄的《射鵰英雄傳》來看。因為實在是沒什麼娛樂活動,就在這短短几天的時間,這本原來打算燒掉的小冊子已經被羅然翻得起了邊兒,看起來又舊又破。
窮極無聊之下,羅然把手中的小冊子往桌上一丟,起身想去外面透透氣。
因為還沒到初五開市,趙四家的小客店也沒開門,只是把門板拿了兩扇方便進出。
門外街上倒也有些行人,只是沒了買賣家顯得有些蕭索。雖然只是三三兩兩的行人,但也總比自己待著好,羅然這麼想著就出了門。
羅然剛出門,就看趙四嫂子端著木盆回來了。
“四嫂子好早啊,這是幹什麼去了?”羅然笑著招呼道。
趙四嫂子把木盆往前一伸,羅然看到了滿滿一盆的衣物。
“趁著天早,去進香河那邊洗洗家裡的衣裳。”
“四哥真的是好福氣啊,嫂子持家當真是裡外一把好手。”羅然這話倒也不全是吹捧,趙四的這家小客店就夫妻兩個。平日裡趙四忙活著廚房的事兒,剩下的活基本都是趙四嫂子在操持。
“我一個婦道人家,不像你們男人是做大事的。灑掃洗弄這些活計不算啥。”趙四嫂子被誇得很舒服。
“那也不必一大早就去河邊洗衣服啊,等中午日頭足了不是暖和些?反正今天初三還沒開市呢。”
聽得羅然這麼說,趙四嫂子“哈哈”笑出聲來,引得路人側目。其中一個穿著黑棉衣的中年漢子轉頭看向了這邊。
“然哥兒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來的少爺,哪有中午洗衣裳的?別說中午了,就算是現在去,上游人家的恭桶都倒完了,那河水還怎麼洗的成衣裳呢?進香河的上游可是國子監,裡面的相公可不少。”趙四嫂子耐著性子給羅然解釋的時候,一轉頭看到了一邊的中年漢子。
“劉叔叔今日得閒了?可是來找當家的?”
那位姓劉的漢子連忙施禮:“嫂嫂勿怪,本來今日初三不便登門。只是今日路過家門,想著不拜訪一下失了禮數。”
“又不是什麼高門大戶,哪來這些子講究呢?只管進去等著,我去叫你四哥。”趙四嫂子把劉姓漢子讓到門裡。
羅然見狀就拱手告辭,說自己出門逛逛。
這邊劉姓漢子進了客店,不一會兒趙四就出來了。兩人對了一下眼神,徑直得往後院的空房走去。
二人來到一間空廂房,趙四小心地將門關好。
“四哥,我看你店門口的燈籠換了。可是有什麼不對麼?”劉姓漢子隨便坐在胡凳上,開口問道。
“昨日是誰當值排線?”趙四臉上一掃平日裡的和氣,精光乍露。
“昨日該何二鐵排線。不過四哥你也知道這小子,仗著家中關節平日裡都偷懶,更別說大過年的了。”劉姓漢子見趙四嚴肅,也稍稍正色的回答。
“罷了,不去管他。小甲你回去報於總旗知道,我店裡許是住了個韃子的暗碟。”趙四囑咐道。
劉小甲一愣,然後恍然道:“可是那個年輕人?”
“你見過了?”
“剛才在門口照了面,那人正與嫂子聊天。居然說讓嫂子中午去洗衣,看著好似不食人間煙火似的。這種人能做暗碟?”劉小甲回憶著羅然有些傻的樣子說。
“韃子身處北方,多用井水,不知道這些瑣事倒也正常。”趙四略做思考,然後嚴肅的說:“小甲咱們這個活計看似輕鬆,可一定要千分小心萬分仔細。萬一讓暗碟透露出什麼訊息,咱們邊關的兄弟可就遭殃了。都是拖家帶口的好男兒,萬一折損了,撇下家中孤孤兒寡母怎麼過活?”
“四哥教訓得是,是我莽撞了。”劉小甲正色道:“寧殺錯不放過,我這就回去報給總旗知道。”
兩人商談完畢之後,劉小甲與趙四嫂子告了別,急匆匆的出門而去。
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劉小甲去而復返,給趙四扔下一句“酒坊午後送燒酒”就走了。
午後不多時,小客店裡來了個年輕人。身上的穿著雖然是很普通的素青色,但這年輕人卻有著一種掩飾不住的氣質。
趙四一見大驚,連忙將年輕人請到自家臥房。並仔細囑咐渾家千萬不得打擾。
“屬下趙義四,參見湯百戶。”趙四關好門之後連忙向年輕人施禮。
“趙校令辛苦了,不必多禮。”湯百戶笑眯眯的輕揮了一下手,接著問:“聽說你這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