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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宮-麟德殿

聽過了賈穆、夏侯尚的稟告,情緒有些激動的曹丕劇烈的咳嗽起來,夏侯尚和賈穆也是一人捋背,一人端水伺候忙了起了。

直至曹丕咳夠了,喝了完樽中的水,二臣才鬆口氣。陛下的肺疾,近年是越來越重了,吃什麼藥都收效甚微,這可怎麼辦!

瞧二臣面帶憂色,曹丕擺了擺手:“只是咳了幾聲,朕的身體還沒有孱弱到那個地步!”

甄宓,絕對是曹丕這一生最大的遺憾,雖然曹丕相信她與曹植之間是清白的。但甄宓對君父違逆的態度,卻是讓曹丕忍無可忍,就算是假的,也變成真的了。

還有曹植,去歲回鄄城的途中,他寫下了一首《洛神賦》,開篇怎麼說的:黃初三年,餘朝京師,還濟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日宓妃。感宋玉對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賦。

明目張膽給嫂子寫情詩,以詩抒情,表明自己在政治上的遺憾,更寫滿了對曹丕的控訴!看到那篇詩文時,曹丕就動了殺心,可太后那話怎麼說的:容不下兄弟的胸懷,如何鯨吞天下。

太后說的多有道理,非得放縱曹植,看看,現在養出孽來了吧!

見曹丕面色鐵青,夏侯尚也給講了一個典故:衛文公穿著粗布衣服,戴著粗帛帽子,努力生產,教導農耕,便利商販;加惠各種手工業,重視教化,獎勵求學。

並向臣下傳授為官之道,任用有能力的人。頭一年,戰車只有三十輛,到末年,就有了三百輛。今日曹植在雍丘為王,鷹師洛陽,未必沒有衛文公之心。

“若是!”,夏侯尚看了曹丕一眼,便低下頭,沒有再往下說。

但曹丕便把話接了下去,若是他的病一日重過一日,活不過曹植,便歸天了。到時,曹睿繼位,主少國疑,外有蜀吳窺視,內有曹植虎視眈眈,大魏便有傾覆之危。

為人父母者,為子女則計之深遠。夏侯尚說的好,他殺曹植,是為了宗廟社稷,不是因為私怨。他這個兄長的,怎麼委屈都行,但為了國家,他不得不這麼做,這一點,可以拿來與太后說。

將武衛將軍-許褚傳進殿,曹丕當即言道:“雍丘王曹植,駙馬都尉何晏,謀逆弒君,著即褫奪一切官職爵位,即行鎖拿進京,聽後處置!”

謹慎奉法,質重少言的許褚並沒有多言,當即應諾,上前領過金牌,隨即轉身出殿。許褚的武衛軍,很多都是劍客,其中也有數十人官封將軍,數百人封都尉校尉。

抓捕宗王和駙馬這等大事,他當然不會馬虎,便從軍中遴選了十名將官,五百名軍校,僅持隨身寶劍,換裝乘馬,一路向雍丘飛奔。

兩天兩夜的疾馳,終於趕到了雍丘的王府,卻不想陛下的金牌不管用,還要遭到了曹植家微醺的門房的驅趕!

“萬歲亭侯?武衛將軍?你跟我有什麼不一樣的,都是曹家的看門狗,神氣什麼啊!”

“大王正在宴客,沒空見你,想傳什麼旨,明日再來吧!”

“怎麼,不走?呵呵,行,你要有種,就拔劍,你敢嗎,你敢!”

話還沒說完,那門房便感到喉嚨一甜,下意識的摸了一下,一看見紅,便帶著驚愕倒了下去。其與的門房,看到許褚一言不合就殺了人,也如作鳥獸散向府內跑去,嘴裡還喊著:殺人了,殺人了!

而許褚卻面不改色的冷哼一聲,摔了劍上的血珠入鞘,謂許儀等人道:“一個家奴都幹蔑視皇權,無視天子,可見四公子真的變了!”

話畢,便帶著一眾軍士徑直闖入王府,等他們持劍闖入正堂之時,邯鄲淳、丁儀、丁異、阮籍等在座賓客盡皆駭然。許褚是何人,手段如何,他們太清楚了。

相比於眾人的駭色,曹植卻表現的異常淡定,面色毫不起微瀾。徑直到許褚面前,冷顏問道:“許褚,見到孤王,你不知道行禮嗎?”

許儀見父親被為難,也是哼了一聲:“我父奉旨捉拿庶民曹植,何來行禮之說!”

曹植沒理許儀,只是看著許褚,一般一眼的說:“我是先王公子,就算被廢也是,你說呢!”

你!許儀的話還沒說出口,就捱了他老子一耳光,只能委屈的揉著臉站到一旁。許褚呢,也是深吸一口氣,拄劍單膝跪地:“仲康見過四公子!”

人是不能忘本的,沒有先王,就沒有今天的許褚,他這一跪,不是畏懼曹植的威風,而是對先王的尊敬。

不過,許褚得明確的告訴曹植,陛下的旨意已下,無可迴旋。如果大王不想讓朋友、家人受累,最好不要讓他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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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碼字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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