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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何晏被抓的訊息不脛而走,立刻引得魏國朝野震動,洛陽城中議論紛紛。
有人說曹植是咎由自取,好好的王不做,偏偏跟皇帝老子爭風吃醋,屬於茅廁裡打燈籠,自己找死。
也有人說,是陛下在剪除異己,曹植的罪名,純熟莫須有,所謂的遇刺,完全是皇帝自導自演的戲碼。畢竟,前面有任城王暴斃的事擺在那呢!
更有人說,曹植不想坐以待斃,外勾結蜀吳,出賣大魏,以贏得他們勒兵不犯,內連豪族,豢養死士,想要以暗殺方式改朝換代,取曹丕而代之。
而對這三種說法,汴太后選擇性相信第二條。在她眼中,老四就是酸文人,好酒,恃才傲物,偶有越矩之事,但絕不會幹這麼沒譜兒的事。再加上,有金鄉公主哭訴,她更覺得是曹丕冤枉了弟弟。
拄著柺杖的汴太后,在金鄉公主的伺候下來到麟德殿,她今天就是想看看,皇帝怎麼跟她解釋,這樁說不清、道不明的謀逆案。
“兒臣見過母后,母后,請上座!”
縱然知道母親是來為弟弟求情的,曹丕也依然很是從容,禮儀上更是做到了無可挑剔。這謙卑的態度,讓汴太后想起了曹操在世的時,曹丕也是這般謹小慎微的做世子的。
坐了下來,汴太后嘆了口氣:“子桓,子建就是個文人,他是幹不出這等大事的。你又何必與他為難呢!”
“你瞧瞧,金鄉整日以淚洗面,眼睛都哭腫了。你這做兄長的,難道就一點不心疼?”
汴太后的意思,曹丕聽明白了,還是老生長談。做兄長的,就該讓著弟弟妹妹,他們做錯了,做兄長的就該無限的退讓,永遠不跟他們計較。
曹丕對太后的偏心,已經習以為常了,從小到大,這樣的話他聽過無數次,聽的他耳朵都起繭子了。他也記不得了,對太后應了多少次諾了。
但肺部傳來的劇烈咳感,卻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他的日子怕是不長了。在有限的日子裡,他必須為曹睿,清理一條平坦的大道,這是他作為父親的責任,也算是給甄宓一個交待。
所以,太后這次以母作威,以手足之情相動,沒有用!曹丕這一次,絕對不會放過曹植、何晏。而且,曹丕還可以明告母親,她可以不喜歡自己,但她沒有理由束縛大魏的皇帝。
“兒臣知道,您從來都不喜歡我。相士在您生產之前說過,咱們是今生母子,前世冤家。您生產時,又值難產,所以對此一直篤信無疑。”
“先王選立世子時,您也勸先王廢長立幼,因為您覺得子建坐這個位置比朕強。即便朕做了開國之君,您也一樣覺得朕不如子建。”
“母后的想法,朕沒辦法改變,但朕的旨意,您也一樣無權質問。”
太后是來要證據的,是公事,是來考校他這個皇帝,金鄉公主是來告御狀,他這個皇帝也不能被人置喙為以權謀私,排除異己。
曹丕肅然對內侍吩咐:傳司空-潁鄉侯-陳群,御史中丞-徐庶,京兆尹-賈穆,散騎常侍-平陵鄉侯-夏侯尚。
四臣入內拜見後,曹丕命他們講案件的始末,人證、物證等娓娓道來,供太后、金鄉公主查驗。聽著四臣的陳述,汴太后的臉也越來越黑,而金鄉公主也是哭的暴雨梨花。
“太后,金鄉!他們是不是犯了國法,是不是謀逆,該不該殺!”
眼見曹丕決然,四臣衛戍皇權之心堅定,汴太后就是再有疑慮,也沒法查問這其中的真假。她也知道,再查的結果也是一樣的,經過黃初新政,曹丕的地位穩固無比,沒人會為了曹植,拂逆曹丕的意願。
與其針鋒相對,不如改變方式,汴太后也是哀求的語氣,與曹丕商量:“再放你弟弟一馬,最後一次,本宮保證他再不敢跟你作對了!”
太后還是不死心啊,放在平時,她是絕對不會用這種溫和的態度對待自己的。曹丕淡淡一笑,又命許褚將曹植、何晏帶了上殿來。
“你們二人犯的是謀逆之罪,論罪當誅。但你們一個是朕的兄弟,另一個是朕的妹夫,又有太后從旁苦苦求情,朕要是不給你們一個機會,未免太不盡人情了!”
想得到寬宥一等,可以!二人不是自恃才學,獨步古今嗎?今天就給他們的一個機會,豈不之內成詩一首,詩的主題必須為兄弟之情,但是全詩又不可包含兄弟二字。
曹植聽了,面顯哀然之色,向前行了兩步,開口吟道:“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
停頓了一下,又上前兩步:“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