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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宮門
兩個身著宦官服飾的少年,行色匆匆,其中年長的那個,還朝另一個後腦勺摔了一巴掌。提醒他走路時小心一些,別讓下面墊高的鞋絆倒了。
而偏小的那個,也是一臉苦色:“二哥,咱們這麼溜出去,大兄知道了怎麼辦?要不,別去了。”
怎麼辦?涼拌!提到大兄,劉理就來氣,再看看這個窩囊廢弟弟,他就更生氣了。有什麼啊,就是玩玩,多大的罪過。
劉永瞄了一眼,宮門跪下的禁軍,再瞧見劉禪在糜威等侍衛的簇擁下走過來,連忙給二哥唧噥眼睛,示意他回頭。
但劉理顯然誤會了弟弟的意思,或而不解,於是按照弟弟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別說史書是虛構,今晚的體驗賽桀紂!”
桀?紂?
很顯然,劉永有些害怕,平時私底下說說就算了,當個大兄面聊這個,多少有些大逆不道。
可他看到劉禪背手站在幾步之外,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倆,手腳不知不覺有些發麻,說話也磕巴起來。
“怕什麼!他此刻又不在,誰知道是不是出去浪了!”
劉理的耐心可耗光了,拉起弟弟就要走起。但回頭看到劉禪,臉瞬間就白了,他算是明白了,弟弟慌張的原因。
“哪個,哪個!哎呦,我肚子疼,我要出恭!”
劉理到底是聰明人,知道藉著屎頓跑了。可劉永就慘了,跟在地上,磕磕巴巴的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
而劉禪也不需要他多說,用屁股想都知道,他們是應吳懿長子-吳桓的邀請出宮胡鬧的。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被逮到了,再多得解釋也是蒼白的。
劉禪淡淡言道:“老規矩,去先帝廟中跪著去。沒有朕的旨意,不許出來。”
劉永像個落敗的公雞一般,垂頭喪氣的走了。而糜威見天子嘆氣,也是進言,請陛下不要動怒,小孩子嘛,胡鬧一點難免的,長大就好了。
小孩子?
是啊,劉理十歲,劉永九歲,按照年齡來算,的確是小孩子。但皇族的子弟,成熟的都比較早,哪怕身體還沒成熟,心智卻已經被催化早熟了。
再加上吳恆那個混賬言傳身教,十歲的劉理,已經學會對宮毛手毛腳了。是,天家子弟,身份貴重,這不是什麼大事。他們又有太后寵愛,沒人敢說什麼。
但最近,御史臺收到了不少彈劾的文書,說吳恆藉著梁、魯二王的名號,在成都城中惹是生非,還帶著兩位小殿下流連風月場所。
劉理、劉永年級還小,幹不了什麼,自然只是瞧個熱鬧。但吳恆呢,吃的滿嘴流油不說,還讓他們劉家背黑鍋,這就有點不地道了。
一次,兩次,三次,劉禪都可以看在太后的面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兩個孩子,有被教壞的傾向,再不做點什麼,孩子可就長歪了。
“朕要是沒記錯的話,你跟高陽鄉侯的關係不錯!”
糜威拱手回道:“不管關係如何,在臣的心裡,效忠陛下永遠是第一位的。”
嗯,劉禪頟首一笑,按著糜威的肩膀,面色不善的說:“那就跟吳將軍說說,就說朕求他了,好好管教一下他的兒子,好不好!”
陛下把“求”字都說了,那還不把吳懿嚇死,糜威明白了,陛下是不希望,吳恆再來找兩位小殿下。
拱手應了一聲諾,糜威向天子保證,一定會把陛下的意思,“完完整整”的向高陽鄉侯傳達,他相信候爺也一定會讓陛下滿意的。
......
昭烈皇帝廟,這裡是供奉劉備神位的地方,更是劉禪行家法的地方。每一次,劉理、劉永犯錯,都會被要求在此罰跪。
今天的歡樂計劃泡湯了,又被罰跪在這裡,劉理整個人都不好了,所以就不免跟弟弟吐槽起來。
“老三,你知道我為了打聽他出宮的訊息,付出多少嗎?”
他親了一個比豬都醜的宮人。我的天啊,我就想不明白了,御前的宮女,怎麼會長大如此寒磣!
這麼大的犧牲,為了什麼!是為了他自己嗎?是為了弟弟,怕他在宮裡憋壞了,不益於身心。
你說說,他突然回來了,耽誤咱倆多少事!這把表兄晾了,下次有好事,還能帶著咱們嗎?
他沒當皇帝時,咱倆多瀟灑,曲曲不讓聽,舞舞不讓看,每天玩了的時間只有半個時辰,讀書卻要三個時辰,這是讀書嗎?這是要命啊!
“吃喝享樂他都管著,他都趕上咱爹了!”
“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