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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魏國的文武官員,季漢仇視的只有曹丕一人。”
況且,曹演就這麼便宜的放回去了,多疑甚過其父的曹丕,還能像以前那麼信任他?就算暫時不疑,天長日久,再有人進饞,必定讓他去坐冷板凳。
別小看曹演,其與張既、夏侯儒在雍、涼經營多年,張既過世後,論人望,無出二人其右者。廢了一個曹演,就算是廢了曹丕在雍涼的一條臂膀,這對季漢將來攻取雍涼是極為有利的。
“當然,朕承認朕有私心。先帝故去後,朕的親人中就只剩下梁、魯二王和姐姐。”
“皇帝老子也是人,朕為自己的姐姐計,也為卿等計過了。難道說,朕這個君父,做的還不夠好嗎?”
聽了皇帝這般話,費觀和劉循都慌忙跪了下來,叩頭向陛下請罪。他們著實沒有想到,陛下的心裡是這麼想的,更沒想到劉闡竟然幹出這麼作死的事。
“好了,都起來吧!朕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
時下,丞相平定三郡,已深入不毛之地,與孟獲交戰。有丞相出馬,此一戰的勝負,他心裡是有數的。接下來就是稍作休養,出兵北伐。
劉禪要整合季漢所有的力量,為季漢爭取翻本的機緣。所以,對一切能上得人,他都會禮賢下士。面子算什麼,老劉傢什麼時候在乎過顏面,想要復興大漢,就得把高祖那一套玩起來。
二臣也被劉禪的仁義感動的眼圈一紅,一邊給劉禪磕頭,一邊指天畫地的發誓,願為陛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待朝廷北伐之時,他二人願為大軍前驅,披堅執銳,與魏軍決一死戰。
巴郡太守-振威將軍-費觀,是尚書左僕射-李嚴的好友,當年在綿竹隨李嚴一起歸降劉備。費觀小李嚴二十餘歲,跟李嚴交往時卻像同輩一樣。
他還是禮部尚書-費禕的族叔,劉璋的女婿,奉車中郎將-劉循的姐夫,在季漢也算是不小的權貴。他對無條件釋放曹演,意見最大,甚至還口出怨言,御史臺彈劾他的本章有近百本之多。
今兒劉禪在射山練習騎射,也特地叫上了費觀和劉循,名為君臣切磋箭術,實則是處理朝中的輿論,費觀的意見最大,解決問題自然從他開始。
君臣三人放下弓,回到涼亭,一人一碗深井水,一股涼意從喉嚨緩緩而下,先是心裡舒服,然後全身都舒坦了。
擦了擦汗,劉禪淡笑道:“費氏是荊州大族,家中子弟多習文事。賓伯倒是與眾不同,多習武藝。瞧瞧這手箭術,端端是體面。”
費觀最善交際之事,否則也不會與李嚴成為忘年交。是以,先是謝過天子的讚譽,然後又恭維起劉禪來,什麼“楚有養由基者,善射,去柳葉者百步而射之,百發百中。”之類的云云。
人都願意聽好話,不管真假,首先是能悅耳,聽了心情舒暢。劉禪也不過是套了一件龍袍的凡人而已,自然也是高興的。
可高興歸高興,他也不能忘了自己的正事,抬手從內侍的呈盤中軍報,遞給費觀。這是駐防在永安的陳到,在益、交界之處,傳回來了訊息。
因荊州失陷,而投效東吳的劉璋次子-劉闡,被劉禪的老泰山-孫權,任命為益州刺史,駐軍在邊境,立起了劉璋的大旗,企圖藉助東吳的力量,招攬舊部,重新入主成都。
“朕那個便宜岳父,從來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比起說打就打的曹丕,他更陰險些,哪有好處都落不下他。”
“襄陽之戰,他趁著我軍主力在被徐晃拖住,派呂蒙襲取了荊州。這次又見丞相南征,便想用劉闡背刺朕,瓦解益州,其心太過刁毒了。”
對於孫權落井下石,向來無信的脾性,劉禪心裡是一清二楚,也不來不拿兩國的同盟當回事,駐防在東面的軍隊,都是累年增加,從來沒有減少過。
繡衣使者在早先傳來的訊息,劉闡之所以能在東吳混的風生水起,當上御史中丞,就是依靠費氏一族在江夏的地位。
要是按照費觀說曹演的觀點,那他是不是可以給費觀、劉循扣上一頂通敵叛國的帽子,褫奪他們的官職,貶為庶人,投入大牢呢!
劉禪沒這麼做!為什麼呢?就因為,劉璋與先帝之間,不管是天命使然,還是鳩佔鵲巢,都是他們那一輩的事。道理是辨不明瞭,剪不清理還亂。
他不追究劉闡,與放了曹演的道理,都是一樣的。就是給老一輩人留點餘地,還一還他們之間的緣法,顧一些老輩的顏面。
人活著,總要堅持點什麼,劉禪覺得就算是王法,有時候也要給老理讓道,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