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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帚自珍,對本國的賢才尚且挑挑揀揀,非要是官員豪族出身,於其他士子頗為輕慢,對他國之士便更不用說了。
倒是季漢這小國之主,雖然年少,倒求賢之心頗誠。他這次本沒報太大的希望,就想帶妹妹出來見識一下。但入蜀之後,所見所聞,讓他對這個魏國所宣傳的弱國,有了新的認知。
“賢弟,你且與愚兄一起投考。等到了那所謂的殿試,愚兄讓人開開眼,讓你看看什麼叫斗量天下之士。”
“哦,龐兄對自己很有信心了。但據某所知,這次來的,可有不少飽學的才子。”
呵呵,龐煥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那些草雞瓦狗,根本就不值一提。吾祖-水鏡,乃南州士之首也。小兄不才,得傾囊相受,何懼他們!”
所謂學得文武藝,貨於帝王家,曹丕不識貨,那就別怪他投他國。不是龐煥吹牛,以其之才,足以助蜀主攻滅曹魏,定鼎中原。換一個三公之位,不算過吧!
三公?口氣不小,也真是敢開牙,在季漢就算是李嚴、蔣琬這樣的重臣,尚且沒得三公之位,他上來就想白衣傲王候,也真是狂士。
“這有什麼!廖立曾經不過區區一長水校尉,還不是一夜之間便晉為司徒,位列三公。”
“張儀入秦之前,也不會一介寒士,惠文王慧眼識股,故而秦國稱霸一方。只要給愚兄機會,功業未必會比他差。”
又是廖立,又是張儀的,目標很明確啊!劉禪笑著搖了搖頭:“龐兄果有秦相之風!”
偏將軍-魏昌、魏榮兄弟,被禁衛軍統領-糜威唬得一愣一愣的。這傢伙仗著與陛下有些親戚,根本不把他倆這南鄭侯府的公子當回事,訓人跟訓孫子一樣。
看著糜威跟在陛下後面一副孫子樣的拍馬屁,跟在後面揹包的魏榮咬牙啟齒道:“兄長,我能揍他嗎?”
魏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糜家是出了叛賊,可也有忠臣。縱然到了建興一朝,糜家的寵信一樣不減。父親雖然功高於糜氏,但與這種外戚還比不了的。
再者說,陛下選功臣子弟入值宿衛,放著趙統、趙廣不用,選用他們兄弟作為衛隊主官,這可是莫大的寵信。因為些許小事,便與外戚衝突,實在是辜負了陛下的信任。
可魏昌的忍讓,並沒有讓糜威有所收斂,反而又給他加了一大包東西,還美其名曰:鍛鍊新人。
“太欺負人!大兄,再不揍他,咱們南鄭侯的臉面就成鞋墊了!”
很顯然,情緒失控的魏榮說話聲音大了一點,讓劉禪聽到了。見陛下走了過來,二人是面色一囧,生怕因此饒了陛下的興致。
可劉禪呢,非但沒有怪他們,安撫了手下胡鬧的張遵,告訴兄弟倆。禁軍與漢中軍這樣的野戰軍衛不同,相比於勇猛,機敏練達更為重要。
糜威為什麼欺負他倆,就是希望他倆儘快適應新職。在御前當差,很多人都得巴結著,好話聽多人,人就難免飄了,就容易誤入歧途。
吃點苦頭,知道輕重,就不容易犯錯,人也就出息了。這話是他們老子-魏延,南征前,進宮覲見時,對糜威說的,拜託他好生調教二個兒子。
他們兄弟雖然自幼受魏延的調教,在漢中軍有些名堂,但想要成為他們父親那樣獨當一面的大將軍,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能不能在糜威手下,挺過半年,是他們能否留著禁軍的關鍵。劉禪不怕跟他倆挑明瞭,這將是非常漫長的半年,而且是心裡和身體的雙重摺磨。
眼見陛下帶著張遵去買果子了,魏家兄弟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撓頭,陛下年歲比他倆小多了,說話做事一板一眼,是比他倆強啊!
難怪老爹在他們入禁軍之前,百般叮囑,在陛下面前不要裝,更不要耍小聰明。他那雙深邃的眼睛,能看透一切,魏延對此是深有體會。
領教了皇帝的城府,哥倆就坐在一旁研究起天子的妻侄-張遵了。這小王八蛋蔫壞,跟他二叔張紹有的一比,瞧見他倆揹著大包小包,跟來勁似的,專挑他媽個頭大,分量重的買,好像跟糜威商量好一樣。
眼見陛下跟趕考計程車子聊的正在興頭,哥倆就跟張遵比瞪眼,看這小混賬怕是不怕!誰知道張遵的膽子賊大,非但沒有害怕,還在他倆的腳上一人踩了踩一腳。
呦呵!倒反天罡了,就算他老子張苞也不敢跟哥倆這樣。奶奶的,受糜威的折磨也就算了,還要受這小包子的氣?哥倆也是童心未泯,呲牙嚇唬他。
見二人“反擊”,張遵也不甘示弱,回了一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