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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有些熱,一條陰暗悶熱的走廊是在這個時間將一個人生吞活剝的拖入昏睡的地獄,當張揚把那走廊外最大的一扇窗戶推開之時,光亮和那若有若無的風就開始一點一點撫慰張揚此前無比緊繃的思緒。
好在還有漫長的等待足夠張揚消化之前的事情,張揚想著看看窗外吧,迎著午後的風觀望這座重建一段時間的城市,然後好好利用這段有的沒的時間好好把最近的事盤算一下,可面對那光下的城市,張揚的大腦一下子靜止了,紛雜的思緒瞬間清空,麻木與空蕩掠過張揚的眼前,霎時,張揚就能從此前的樊籠中脫離出去了,只要在一點,就可以離開這裡,就可以逃離這裡,逃離這個夢。
輕輕閉眼,再一睜開,自己又來到了那個天台,肆虐的雨在頭上掠過,卻在落到自己身上之時穿過自己的身體,又看見了那個人,又看見了那個人,想要抓住他的手,唯一的想法將張揚目前麻木空蕩得大腦瞬間填滿,可是虛幻的,張揚只能看見她的背影,無數的人群穿過自己的身體,掠過自己的周圍,往前行去。
有些悶結的情緒堵在張揚的胸口,張揚想大喊,可聲帶在這個時間點無法震動,一丁點兒聲音都沒法從那被雨水穿過的喉嚨發出來,而逐漸恢復的記憶讓他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自己最近也讀過一些懸疑恐怖小說的,這種情況應該是被稱作夢魘,可那些書裡的主角經歷的夢魘是因為他們的童年或者某一次外出發生過這些事情,現在發生在自己身上如此真實的,也是夢魘嗎,自己經歷過這些嗎。
張揚隨波追流,看著那個影子登上無圍護結構的位置,看著她即將墜落,張揚想伸手,卻還差一點,突然她對自己伸出來了她那白的令人髮指的手臂。
她對自己伸手了,張揚有些畏懼,又有些欣喜,如果自己的那些記憶沒有出現錯誤,這是目前自己遇見的唯一的變數。看見那有些高度的手指微微的顫動,張揚覺得自己應該抓住它。
只要自己也和她一樣登上高臺就能抓住她的手了,這種想法一出現就瞬間被放大,開始瘋狂侵佔張揚的理智,帶著夢的不可知論,帶著朦朧與虛幻,一雙無形的手攀登著無圍護結構的高臺。
如果這不是夢呢,在最後一刻,短暫的理智戰勝了那種虛幻的輕柔的感覺,張揚咬牙把眼睛閉上,開始不再理會這個有些詭異的夢,而再次睜眼時看到自己一隻腿已經登上了自己剛剛開啟的窗戶,兩隻手抓住窗邊,準備把自己現實的軀體也帶上高臺之時,瞬間清醒,冷汗從胸口和額頭湧出。
這個夢,有些過了。
這是張揚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壓力太大了,還是——張揚努力不把自己帶到那個最壞的答案,開始往自己所處走廊盡頭那唯一的房間探去。
一定要有人,張揚也不知怎的,忽然冒出來這種有些怯弱的想法,有個人和自己談論幾句的話大概就能忘記剛剛發生的一切了,好吧,只是暫時逃離,畢竟書裡說過的這種情況都會持續很久的。
自己真的經歷過這些嗎,張揚有些惆悵的看了一眼那個視窗,卻被身後的人喊了一句。
“完事了,進來吧。”
張揚如釋重負的把這些留給明天,甩了甩身上的冷汗和被風拂過的衣衫,進了一個厚重的窗簾牢牢把窗戶堵死燈光開到最大的暗室。
這些形容詞對這裡不過分,因為房間的主人是一個顯得有些邋遢的男人,和那些歪倒散亂的酒瓶相和。
“張,張揚同學是吧,你爹聯絡過我,這些藥品怎麼說呢,沒啥問題,甚至還有一些保健功效,合理適量的吃沒啥問題。”邋遢的男人把一袋用塑封的幾粒糖果遞還給張揚,張揚立馬小心翼翼的接住。
“諸葛叔,不對,澤叔,您剛剛說這些是藥品?”張揚說了第一個稱謂感覺不太合適連忙改口。
“對,藥品,雖然我現在乾的都是些法醫的活,但是一個藥理成分監測我還是能做的,好歹我也是——”諸葛澤為了證明自己,指向自己的身後,張揚瞬間他指的方向一眼望去,發現是一個櫃子,自己今天下午剛剛來這裡,都沒來得及打量這裡的環境,可那個櫃子裡好像都是酒瓶?看見那些瓶瓶罐罐,張揚第一印象還以為是一些化驗用的藥品,聽男人口中話語以為有什麼玄機,可如今,那裡哪是個檔案櫃,也不是什麼藥品櫃,是個酒櫃。
看著面前小兄弟有些詫異的眼神,男人自己也回頭看了看,看見自己指的酒櫃和周圍牆角上那些散落的酒瓶,頓時有些尷尬。
“本來那裡是有我那些證書的,後來發生了一場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