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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仇大恨的男主,總會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在一個有些悲涼荒唐的墳前,或者在一個無人的山巔,點燃一支菸草,無言的抽完這支菸,好像一切就結束了。
可真的結束了嗎?
這是現實,痛苦的現實,抽他媽多少根菸,白歌還是會把自己蜷縮在被子裡,無神的看著空蕩的房間,抽多少根菸,謝馨然還是會在走出安安病房的那一刻變一副神情,留戀不捨,漠然的望著那醫院裡白色的天花板,諸葛澤還是會在深夜聽著城市遠端的火車汽笛聲喝的酩酊大醉,儘管昇華者的體制讓他無法陷入麻木的沉湎,煙是解決不了痛苦的,只能麻木自己,姚詩離開南城前,和諸葛澤在天災喝酒時,抽了一根菸,偵探在友人死亡,自己也要面對死亡時,也偷偷點了一根菸,而現在,姚詩苦得沒有一根菸來麻痺自己。
而這些白色的煙霧,那苦澀的滋味都是姚詩面對的苦痛具現,在姚時晴眼中,現在發生在姚詩身上的一切在,這個即將毀滅的世介面前算不得什麼,失控的方舟一旦行駛,其航向無人能掌控。
姚詩現在被在逐漸接近的崩壞前,姚詩看到了鑰匙,看到了姚時晴手中那些物件,鑰匙,紙牌,棋子,骰子,硬幣,姚詩覺得這些物品都有些命運的意味附著在上邊,而現在有些孱弱的自己恰好需要這些物品代表的更好地運氣和不被操縱的命運,因為從自己甦醒以來掰著手指都能數清的時間裡,一切都太巧了。
而自己現在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變強,依靠外力也罷,還是舔好姚時晴也好,自己現在的力量一旦入局,只是一枚棋子,棋子就算再重要,也只是一枚棋子,無法掌控整個棋局。
姚詩很清楚目前自己父母留下的那封信在萊西墨蘇,還有白歌在南城都還會有些後續事情的發生,自己要有足夠的力量去解決這些事情。
而想到現在,姚詩也只不過是是為了自己的冷酷與決絕找了一個理由,一個充滿大義的理由,說到現在姚詩並不是想明確自己的目的,只是想為了自己接下來的作為找到一個理由,找到一個藉口,找到一個動機,毀滅中心城的動機
看著老悉德的頭顱被那鋒利的金屬刀刃輕鬆的切割而下,姚詩想起了之前幾個小時斷斷續續想的東西,他的眼神不在乎的看著,不在乎的看著那刀刃向自己靠近,不在乎的看著地上的那幾具屍體,老悉德的,沒了頭,血液不斷從那中心的斷裂處奔湧,身子也破破爛爛的,只有那些近乎金屬化的臂膀還讓瀰漫其上的血液成流。
“你不怕?姚詩,你為什麼不怕呢。刀刃落在脖子上是很疼的,我的同伴他們在面對死亡時害怕了,老悉德也面對死亡時也害怕了,你為什麼不害怕呢。”
“為什麼要怕。”姚詩哆嗦的手掏著口袋,他當然不害怕,那手的哆嗦不過是因為自己的腹部傷口完全開裂,過度的失血和長期的營養不足讓自己的手止不住的發抖,目前自己所看到的現在的景象比起將要發生的比起來,不過爾爾。
姚詩想找一支菸,可從他自己的口掏出來的只有一把鑰匙和一支針劑,那是一支腎上腺素,自己當初在醫院的冷庫裡找到了三支,兩支換了外城的居所,剩下一支被姚詩扎入自己的身體,而不抖的手也是掏出了那把在黑暗裡閃著幽光的鑰匙,姚詩一邊走向老悉德的屍體。
拿到了鑰匙的女人冷漠的看著繼續在老悉德的屍體口袋裡翻找著的姚詩“即使你交出這把鑰匙你也會死,除非——”
“除非我告訴你怎麼用是嗎。支付血液,可以瞬間朝開門的方向移動。”姚詩比當前颳起的帶著血腥味的風更冷漠的聲音傳來,而他終於在老悉德口袋中翻出了他想要的一支菸,還有一個火機。
“你可——”按照姚詩描述的操作,女人用鑰匙把指尖的面板劃開,猩紅的血珠出現的瞬間就被鑰匙吸收,只剩下猩紅的血汽,而她自己瞬間向前移動了一大段距離,近乎是憑空出現的瞬移。
“真好騙是吧,我知道我給了你就會死,讓我把這支菸抽完吧,就當您這種異能者對我的施捨了。”姚詩點燃菸草,白色的煙霧在清冷的夜晚升起,而很快,那被隨意扔掉的火機點燃了老悉德的屍體,就和姚詩在記憶裡看到的一樣,很快這裡要變成自助烤肉餐區了。
女人沉默了一會,她打量著手中的鑰匙,打量著姚詩,兩個相同拼音的人與物重合,她用那細小的鑰匙孔看著姚詩,抽著煙的鑰匙,在那根菸的白芯斷斷續續化為灰燼,即將消失時,她開口了。
“既然你都知道你還廢話——”
“當然是為了拖延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