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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她嗎。”
“嗯。”
“挺好的,挺好的。”張揚轉頭朝著窗外望去,楊柳依依,綠樹成蔭,可天空卻是蠟黃色。
“我昨天睡覺,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了一個我喜歡的女孩,我追求她,她答應了,她就在我們班裡,她就在我左前方的座位上,我在夢中看不清她的臉,我也想不清這裡坐著是誰,今天我來到學校想看看她到底是哪一位,你猜結果怎麼樣。”
“這裡是個空座。”姚詩回答了這個問題,因為那裡確實是個空座,以前姚詩見過這個座位上的人,她為了她的朋友,現在她和她的朋友還在一起。
張揚罕見的沒有在說話,把頭仰起,閉上眼,臉上帶著微笑,翹著二郎腿,抖著身子,好像在聽什麼音樂。
可姚詩知道,什麼樂曲都沒有,算上自己,張揚的幾個朋友都要離開這座城市。而自己是最後一個和他說的。
離別也該是場曲樂,沁享的是離開的和不能離開的人。
“抱歉,我無能為力。”在屍體旁邊因為過度疲憊加上失血的姚詩睡著了,醒來之後發現自己還在邊境,守著那剛剛被卡澤爾拖過來他兄弟的屍體,收回來了從手心的刀口往下滲血的手,看著兩張一合併的桌上那具冰冷的屍體,起身搖了搖頭。
失溫,心臟殘缺,內臟消失,儘管姚詩在遺境中有部分醫師的知識,現在可派不上一點兒用場,他死的太透了,別人都是還能搶救一下,這個可是連那一下都沒有了,帶來時就已經是一具沾滿塵血的屍體無一點生命體徵,即使姚詩給其灌入了女媧之血又有什麼意義呢。
卡澤爾聽完突然怔住了,好久一會才緩過來,十分小聲的對姚詩說了一聲“謝謝”,便回到了前臺之上,將剛剛擺上的酒液一飲而盡,頓頓一口喝完,粗重著喘氣,眼怔怔的望著前方。
所有人都在沉默,所有人又在注視著這個親人在面前死去的人。
姚詩坐到了前臺的另一邊,他也不等侍者在那調酒,直接把那瓶原漿拿過來,灌上兩口,和卡澤爾一樣,神情有些呆滯,因為這是姚詩來到邊境之後第一次見到別人死亡,前陣子在側翻的列車旁自己見過的,活生生的兩個說話還有些好玩的兩兄弟,在獸群中自己與其分離,現在已經一死一傷。生命在邊境顯得過於廉價了一些。
比起之前有些冷清的大廳內只有姚詩和侍者,現在的大廳可有些熱鬧。武俊,吳峰,卡澤爾,成為屍體的卡特爾,還有侍者和姚詩,六個人,現在活著的還剩下五個。
侍者為所有人調了酒,好似在悼念死亡。
所有人都在沁享這份沉默的時候,姚詩卻有些出神,因為在武俊和吳峰互相攙扶著進來之前,是卡澤爾拖著卡特爾的屍體之前,自己好像是拿著手槍對著侍者,可手槍卻老老實實的在自己的大衣的胸口內,保險也沒有開啟。
至於武俊,他好像是本人,因為姚詩注意他的時候,他悄悄動了動嘴,嘴型微張,姚詩能讀出他的唇語。
——牙。
自己可是個他招進狗街的新牙。
但是他並沒有表露出他的身份,而對於他的復活,姚詩也設想過這個問題,畢竟統轄局和北極星現在是有合作關係,姚詩也判斷過兩家很早就有合作意向,那天自己也確實沒有見過武俊的屍體,他是有假死的可能得,只是,姚詩沒想到自己再見到他時是在邊境之中。
沒有表露身份,那就回頭再談,現在的情況並不客觀。
他攙扶著受傷的吳峰進來,而進來之前,吳峰的身上就有簡易的包紮,他也傷的不重,姚詩就並沒有為吳峰再進行包紮。
自己只是與他們迷失了不到一天,現在是一死兩傷,而且外邊現在應該是有著沙暴,大傢伙都無法離去。
所有人喝完了這杯酒,夜已經深到了極點,似乎再多說一句話,再多動一下都十分的沉重。
“遺體先放在這吧,外邊風沙太大了。今日這場沙暴應該也不會停息,大傢伙先休息吧,房間就在樓上,價格免費。”
沒人說話,也沒人再次交流,所有人只是排好了隊領了侍者擺在臺上的鑰匙。
提防也有,疲憊也罷,今天該結束了。
只有排在最後有了鑰匙的姚詩,在所有人都離開時,把槍口對準了侍者。
“我想我們該談談,您是讓我忘記了什麼事情,以至於我的手槍都上好了保險,以前我可是從來都不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