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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時間在將死的生命上流逝,為少年那逐死的行為付出代價。
死亡的感覺到此不必再描述一遍,但姚詩在彌留之際看到了祂的實體。遠處遙望只是一個光團的祂,實際上組成色彩十分複雜,祂不是一個固定的姿態,機械般的血肉散發著各種各樣的色彩,無時無刻不再變幻,同時血肉的形狀也在不斷的,閃著虛影,一點一線,交錯接駁,接近的那一刻就好像最惡毒的光汙染照射在剛從暗室帶了七天七夜的你一樣,一切都被錯雜的光影湮滅。
虛晃的不只只是眼前的幻境,還有短暫的記憶,姚詩閉眼前的最後一刻,才剛剛想起自己直視了真正的祂,而現在只剩最後一絲線,姚詩就要對自己那副不太強壯的軀體說再見了,軀體外的毒牙環繞覆蓋,好像毒蛇在營造屬於祂的繭。
還有,復活幣。
這是賭博,賭的是姚時晴的能力和自己的生命,為了儘可能把祂的實力虛弱到極限,姚詩選在了最關鍵的時候切掉那條線,姚詩不知道這樣的後果是什麼,是祂控制自己部分的身體,還是自己能擁有祂部分的力量,還是慢了,自己已經成為祂的擁躉,不對,自己就是祂啊。
查爾斯,姚詩,不是一個人嗎,從霧城,從大英倫,從教會,從舊庭,獵魔人,偵探,死去的妻子,作為祭品的諾伊爾。所有都是一張網,網住了一條道路。道路的盡頭是向自己走的另一個自己,他和自己一模一樣。
周身已變得漆黑,一切只剩少年獨自行在漫長的獨道上。
諾伊爾呢,或許同樣也是役海上的她在畏懼,白歌呢,或許還在敢來的路上,謝馨然已經在外邊把刀刃指向自己了。
他已經靠過來了,姚詩從未如此清晰的看到另一個自己,或許曾看見過鏡子裡的,還有那個鳥人落寞的神情,但他們都不是獨立的自己,自己也只能在那些場景裡找到一些影子,而如今另一個自己就在面前,他——
他應該沒有毒牙。
黑色的液質瞬間將姚詩包裹,姚詩唯一的武器也是甲冑出現在兩人握手的瞬間,毫無例外,姚詩拿起刀,將姚詩殺死。殺死的瞬間,血從姚詩的傷口流出,變得漆黑,下一刻漆黑開始變得孔洞變得實質,一些虛晃的影子出現在漆黑之中,而更多的血,血流不止的傷口,使得另一個姚詩變成了巨大的黑洞,強大的吸力把甲冑連同姚詩吸了進去,先是手,到手臂,到半個身子,到全部的身子,到毒牙,而洞口的另一端,出來一部分黑色的液質,變成姚詩的手,一部分甲冑,變成姚詩多久肩膀,黑色的固態物與姚詩的身體連結,互相變幻著,直至從黑洞出來的毒牙完全變成姚詩。
“還不錯,堅持了四分五十二秒。”
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姚時晴看著從暗處走過來的姚詩。
“你臉沒換過來。”看著嘴角還沾著血漬的自己,姚詩感到有些惡寒的同時,同時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在和別人戰鬥的時候也是這個神態。
“別想了,那種時候你比現在更醜,更狼狽。”鳥人甩甩臉,將臉譜換到了姚時晴那個時候。雖說眉宇和姚詩有些相像,可從整個氣質來講和姚詩一點不沾邊,姚詩沉悶到像班裡最老實最自閉的小孩,而他卻算一個孤獨的藝術家。
“外邊現在什麼情況了。”姚詩抬起頭,光和暗的影子交錯,抬頭的瞬間給少年的表情打上了最好的光,把迷茫深埋,把那份戰意綻放。
“控你失敗準備控別人了。”
他說的一點兒也不在意,好像那就是註定的結果。
“我……”
“機體修復的七七八八,你能出去了,記得認真保養,復活代價還是很大的,我不想你死在這裡。”
姚詩聽見這幾個字,又再次看向姚時晴,不知何來的直覺,姚詩覺得他說的一定是真的,可白歌都無法保證在如此的天災中保下自己,他可以。那麼自己平時和他的交流倒是有些少了,有這麼好的外掛不用,非得去開發毒牙的氪命功能。
有些不著邊際的想法伴隨著姚時晴身上的血涓涓發散,姚詩突然覺得有什麼事自己一定要確認一下。下意識的開口,想問那個流血不停的鳥人會不會死在這裡,可下一刻開口變成了。
“我會死在這裡嗎。”
“不會,因為有我在。”
“祂會死在這裡嗎。”
“不好說,不排除你死了我拉祂陪葬。”姚時晴沒在撒謊,起碼姚詩看來如此。
“你……”
“我不會死。”姚時晴大方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