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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來說都是真實的。
“十九。”姚詩盤算了一下,說出了這倆字,聲音輕輕的在湖面上回響。
“姚詩,你有沒有想過還是個孩子,你現在承受的有些多了。”諾伊爾嘆了口氣,輕輕的用手拍了拍姚詩的肩,雖然姚詩身上有衣服,可姚詩依然能夠感覺到一點溫潤的涼意。
她看著姚詩,他看向諾伊爾,視線汲至諾伊爾背後的湖泊。她與他如兩個奇點互相支撐著,在無邊無際的湖畔狂野將一切虛無連成一條簡短的線。
那倒影早在剛剛,就從自己與諾伊爾沁享血食變成了一個帶著帽子的人將諾伊爾,謝馨然,白歌,諸葛澤,所有自己認識的人,一個一個殺死,身影慘烈的倒下,影子流下的血將湖泊,將線組成的面染紅。
“我沒事了。”姚詩輕輕握住諾伊爾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把它輕輕移開,隨後向著前面奔跑。
諾伊爾沒有任何反抗,任由他向著無盡的道路盡頭奔跑而去。
——她早在姚詩眼睛裡的倒影看到了一切。
……
“現在感覺如何。”有些柔和的聲音帶著一點點關切。一隻白淨的手,出現在女孩面前,手握著的是聲音的主人遞來的一杯熱水。
女孩接過熱水,眼神卻有些不自覺的被手臂的邊緣,袖口處隱秘著的一道猙獰疤痕所吸引,那絕不是一處普通的傷口,如同一道猙獰的枷鎖,看長度能延伸到臂膀處,疤痕的扭曲視像代表了深度也及至骨髓,即使現在結痂之後,周遭那泛紅的區域都與手上那平滑的面板格格不入。
“怎麼了,怎麼突然對舊的傷口感興趣,還是你害怕了?”女人很坦然把那隻手抬高,從黑漆漆的袖口為女展現整個傷口的全貌,而那傷口的長度,似乎比女孩想象的更深,自臂膀處的襯衣連同著胸頸處都對映著這道裂痕。
“沒有。”女孩搖搖頭,並沒有再多做其他回答,伸手接過女人的手中的水,微燙的霧氣自水中向上蔓延。
“你還有機會可以放棄,畢竟大家都對你很寬容。”女人雖說了些具有侵略性的話但語氣還是如剛才般溫和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省略號。”女孩先是沉默了一會,突然想到了什麼,說了一句。
“嗯?”女人微微側了側身子,並沒有放下手中的事物,她有些不明所以。
“一個爛笑話罷了,有人跟我說過,遇到不好回答的橋段,你就說一句省略號。這樣那些在更高緯度窺視你的人,就會看到想表達沉默意思的另一種形式的表述。”女孩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輕輕的笑了笑。
“很有意思的想法。”女人很好的做了一個捧哏。
“可這個笑話最好笑的是,如果真有更高維度的人去窺視你,它們怎麼能懂你的語言邏輯呢。”女孩說著,笑容卻漸漸消失,聲音也變得嚴肅起來。“可這個世界上,甚至我的周遭,我的身上,就經歷過被人窺視,侵蝕,佔據這一切令人難以想象的流程。”女孩說著說著,氣息逐漸粗重。“母親在我的面前死去,現如今我也得知了父親的死因,我被那一切的罪魁禍首蠱惑,被祂控制,背叛別人,成為祂的眷屬,似乎我在那些更高緯度的人眼裡似乎只是一個被命運操弄的人,可——。”
女孩的聲音在提高,卻又被有限的控制,可身體的虛弱讓她即使憤怒,也只是冷靜的憤怒,她甚至,現在的自己還沒有得到面前人的認可,還沒得到那份權力。
復仇的權力。
“我這種人如果還有之後呢,沒有達成那個作為天災被人殺死的結局呢,大概出乎很多人的意料,我現在還活著,我既然還作為人活著,就要為我的過去,我的所作所為負責。”
水在杯中微微搖盪,可終是平靜的水面多了幾分漣漪,水珠並未從那狹小的容器中跳出。
“你可以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你也可以逃避的。”女人輕輕的說著,臉上卻帶著一絲冷漠。
“你說過的,你們都對我很寬容,寬容是件好事,你們能原諒我,可那些被我害死的,背叛的人怎麼原諒我,我自己不能這樣。”
名為謝馨然的女孩搖搖頭,任由面前的女人抵到自己的脖頸的刀刃將面板切開,鮮血肆意流下。
謝馨然直視著那把沾了血的刀,明晃晃的刃,再次重複。
“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