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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方以智前,受著冰冷的溫度,看著他繼續伏案,睡覺,入眠,絲毫不拖泥帶水,一點其他想法都沒有——享受夜的想法。
或許是他太累了,自己是任務歸來,他呢,處理冗雜的檔案,在該死的辦公室坐到深夜。
“剛睡?”蕭夢珂順著思緒說了這句話,卻又想起面前的人已經睡下,只得將話收在了嘴前,以一個幾乎不可能聽到的聲音吐露出來,但方以智瞬間抬頭,臉色依舊如常
“……對,剛剛休息,今天的休息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十一分鐘時間。”
依舊如常冰冷。
“今天怎麼樣。”蕭夢珂有些不忍打擾他的休息,可作為一個心理醫生的本能,她覺得他似乎壓力過大了。
“和平時一樣,這裡沒什麼事,哦對,頭兒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方以智和平時一樣,想起什麼事,就輕輕地點點頭。
“以前沒注意,你平時一直都這麼晚……”蕭夢珂發現方以智那近乎無波動的眼鏡裡,黑眼圈重的不行。
“一直都是,我要睡了。”方以智知道蕭夢珂要說什麼,但似乎太過勞累的原因,主動打斷了她,然後繼續一秒伏案,入眠。
蕭夢珂含著歉意,打了個冷戰,不是抱怨,但她感覺有什麼重壓將面前的男孩壓得喘不過氣來,致使他的冷漠,與常人不一般的冷漠。
這種冷漠與無血,比起白歌那種厚重的沉默感,面前沉睡的方以智給人帶來的是一種近乎機器人的冰冷刻度,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得進行,一切都不會改變。
白歌的鐵血其實也可以算作一種表情,但方以智的冷漠卻不行,他的話也正常,但你真的就是從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一點波動,包括生氣與憤怒。
或許這種絕對的理智也是頭兒想要的,畢竟他以前負責的可是清道夫。那群如同城市裡幽魂的人物,可是要為所有的天災搞出來的爛攤子負責,比起毀滅,存續更加需要理智。
南城現在也不需要毀滅了,自己乾的也是將那些不穩定因素徹底淨除的活計。
或許,毀滅因素還有一個,最大的一個。
蕭夢珂推開門,一整層的大樓,左邊是辦公室,右邊是兩個套間,楊冰朱之一套,自己和白歌住一間,自己推門之時,正好聽見來自浴室的響聲。
大概是白歌也剛出完任務回來吧,頭兒親自出馬乾的活可比自己乾的起碼危險幾倍以上,大概她也沒吃東西,給她整個小驚喜?
蕭夢珂比起統轄局裡那一群都是天天深仇苦恨模樣的人,更注重儀式感,白歌方以智天天冷這個臉,楊冰還好,朱之斷了條胳膊這倆人很難見到蹤影,諸葛澤,諸葛澤大概已經死了,再說了,他那種吊兒郎當也像裝出來的,只有蕭夢珂不是,她可是心理醫生,心理醫生再出問題,又怎麼解決別人的問題呢。
蕭夢珂換了身衣服,偷偷溜到廚房,一番叮叮噹噹,算上預製菜也幹了四菜一湯,不過期間因為有些不熟練,還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驚喜是搞不成,那抓緊叫上白歌吃飯吧,吃完飯自己也洗個澡,該休息休息了。
來到浴室,叫了兩聲不見動靜。
“難不成南城最強的女人洗澡時睡著了,這個天氣大概會感冒。”
都是女孩子,蕭夢珂和白歌不將就什麼分寸感,白歌也不在乎這些,於是蕭夢珂就大大方方的進了浴室。
眼前的景象遠比自己為狗街的那群人制造的要嚇人。
赤裸的軀體在同樣白淨的浴缸裡躺著,周遭是血水,如同白玉放在紅色的漿池裡,而在那白玉之上,是無數的猙獰的裂痕,而裂痕的始作俑者,一把刻刀,在白歌手裡,在自傷的女孩手裡。
死亡?並沒有,蕭夢珂能聽見她細微的喘息聲。
而聽見有人進來的動靜,那未睜眼的女孩近乎是本能的握緊手中的刻刀,把它刺向自己的軀體,為玉再裂一道痕。被蕭夢珂阻止。
死去的是人,活著的是鬼。
活著的,殘缺的鬼,承受著傷痕與罪孽。由白歌親手葬送的天災,那死去的幽魂在沾染髓質之後,就會在女孩的耳邊縈繞,侵蝕著白歌的神志。
而瘦小的女孩不願意也沒時間進行什麼記憶剝離,更深一層的原因是那段時間有白歌不得不去記憶的東西,只能憑藉意志力和一些鎮定劑剋制。
在昨日,那積攢的侵蝕爆發。鏡子裡無數的厲鬼足以將一個人撕成兩面。
可白歌在最後沒有變為厲鬼,成為祂的擁簇。
肉體以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