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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他的對面,黑影婆娑著兩人的臉,好在他的臉上有著那熟悉的面具,和透過面具攝人心魄的眼神,這一切讓姚詩明白,他並非面前棋盤上的冰冷棋子,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們該談談你和我了。”
“我們該談談棋局了”
兩人同時開口,隨即姚詩對面的男人,笑了笑,推動了面前棋盤上的棋子。
“姚兒,不要這麼簡單的就直切主題,把節奏放緩一些,你這種發問方式就像是電影開頭主角就復仇成功了,一本偵探小說開局就告訴你了兇手,一場旅程還未開始就到達了終點。放慢些,享受這場棋局,畢竟你還有選擇棋子的權利。”
棋子?姚詩此刻只覺得面前的人冰冷殘酷至極,或許在他們這種執棋者的眼裡,棋子的生死苦樂都不值一提,即使是生命墜亡也無外乎誰的博弈更勝一籌罷了。
“我不會下棋。”
姚詩咳嗽了一聲,冰冷的拒絕了面前的男人。
國際象棋,姚詩根本沒接觸過,不知道這種競技遊戲的的規則,在此刻也沒那麼多時間去學習,況且,他高高在上的語氣帶著些嘲弄的意味。
“我並非是要嘲弄你不懂,一場棋局罷了,規則只是基本盤,將對帥,兵對兵,以子兌子,換成象棋也是一樣的,我只是想用這盤棋給你解釋你我的處境。”
你我的處境,姚詩開始斟酌這個詞語,對於面前的姚時晴,姚詩是能想起關於他的些許記憶,一切的線索也在剛剛到舞臺上鍊接,可關乎兩人的一切姚詩總覺得缺少了什麼關鍵點。以點成線,線也以點斷,更何況現在並不安全,一切都亂糟糟的,都包括姚詩自己的身世現在也是不清不白。
“真是一場亂棋。”姚詩與面前的男人一同呢喃,隨即男人的手中矩陣閃爍,生出一支酒杯,杯中酒液微蕩。“亂不可怕,我遭遇過得棋局比這殘酷無序的多,對弈的人不指一個經歷過,棋盤上沒有棋子只有一個主帥遇見過,贏下棋局之後棋子只剩主帥也常有,這些都不可怕,棋局——”
男人故意的停頓了下惡魔的低語,聲調陡然上升,飲下手中的酒液,似乎是以往弈者的血。
“你知道棋局最重要的是什麼嗎。”話語響完,姚詩突然感覺到什麼悸動了一下,自己的心跳連動著血液都瞬間停滯,一隻該死的烏鴉深鎖在繭房裡的場景幻視在自己面前——一瞬間。
“你的對手,過程與手段並不重要,最後的結果才重要。”姚詩並沒有掉進男人構造的邏輯陷阱,怎麼可能享受過程,下棋的人以身入局,以子兌子,無論多陰險的謀略與手段追求的都是唯一的結果。
“說的對,下棋追求的唯有一勝罷了。”
姚詩再次正視面前的男人慘白的面板,精裝的著裝,和那熟悉的坐姿,和自己模糊記憶中的姚時晴分不出什麼區別。既然沒有區別邏輯就要繼續向下,那麼他所述的手段與棋局,結合他現在的環境,似乎他在與一位天災對弈。
是黃昏之鄉的天災還是此地黃昏號的天災,姚詩依稀在記憶中檢索關乎祂的記憶,似乎祂的位格很高,似乎一些小的天災祂還瞧不上眼,那應該是黃昏之鄉的天災。
一個囚於夢境的人還在奢望博弈造夢之人。姚詩有些佩服他的勇氣了。
“說了這麼多,無非是讓我不擇手段,把話題回到這場棋局,你想講些什麼。”姚詩看著陰影裡的他輕輕用手指摩挲著酒杯,半躺的身姿如同輪月。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男人饒有興趣的用手指的矩陣點起一簇明火,他看著姚詩的眼睛,不屑的笑了笑,只不過嘲弄的方向似乎是自己。“算了,故事太老套了,換個方向,你還記得有人和你講過的“剪枝”嗎,也就是宗族最常見的“同族相食”,最滋補的血食。”
“你們天災也是這樣?”姚詩微微皺了下眉,腦海中似乎有什麼脈絡似乎有什麼開始成型。
“你說對了一半,我們不只是這樣,還要更殘酷些,省略了一場戰爭的過程,只剩下等階高的吞吃等階低的這種趨近於完全的優勝劣汰。”
“那你屬於。”姚詩看著面前的男人,想著他以往的言行,推測著故事的脈絡。
“自然是等階高的。”男人平淡的說完,突然語氣及其冷漠的補充了一句。“我承諾了他十五年。”
姚詩看著臉色驟變的男人,想到了深埋的一些記憶。役海,分裂成邊浪,沉默的男人與分割的海中獨行。姚詩面前出現了一面鏡子,瞅著這面鏡子裡閃過的內容,腦中的記憶不斷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