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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你過慮了。林家的實力有目共睹,那種東西丟個一百幾十件,也傷不了筋,動不了骨的。”
林永年沉默,不置可否,親自滿了一杯茶:
“阿澤,還人情這件事,你做得過於出色了,沒有你,投票結果也沒那麼順利,寧永孝,估計也沒那麼好說話。作為長輩的我,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他將茶移了過去。
李鍾澤很有禮貌地站了起來,還了一杯茶過去,說道:
“永年叔說笑了,我都是你看著大的。”他頓了頓,“如果之後的事,你還需要我的,隨時開口……”
林永年臉色微微一變,拿小茶杯的右手抖了一下,熱水微微灑了出來。
但他忍得住,只讓自己在暗中失態,燙得手指都紅了,眉頭都沒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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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後要做什麼事?”林永年問道。
李鍾澤尷尬地笑了一聲,隨意打了個哈哈,沒有介面,看了身旁的林應一眼,揮了揮手,說道:
“阿應啊?好久沒見啊,九龍生意怎麼樣?”
他故意岔開了話題。
林應突然被點到,卻也應答如流。他雖站在一旁沒有參與談話,但他全程全神貫注。因為他明白,這坐著兩人拉的家常裡,不可能有一句廢話。
場面話接得滴水不漏。
本來就是同輩之人,噓寒問暖,回惜舊事起來,更是暢通無阻。
“永年叔,時間不早了。”他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身旁黑皮衣少女手中的全息手錶,“大荒近來不太平你知道的,需要……需要我派人送你們回去麼?”
他說著指了指身後這六個少女:
“別看這個樣子,這些,都是a級。”
林永年笑著站了起來,說道:
“離九龍不遠,幾小時的事,不用麻煩了。”
“好。”
“多謝。”林永年伸出右手。
李鍾澤雙手握住老人的雙手:
“永年叔,記得,我永遠是你的世侄。”
……
企業軍一號飛行器,在平樓層上緩緩前進,四架護航艦隊雷達全開,環繞著主機左穿右插。
林永年剛鬆了一些的神情,在登上飛行器後,又逐漸地凝重了起來。
三個小時的旅程,看著窗外的雲景,一言不發。
突然,他嘆了一口氣,喃喃道:
“李家運氣好,又一個要出頭了……祖墳什麼風水,如此養人?”
坐在對面的林應微微一動,也不敢接話。
他抬起頭來,看了林應一眼,說道:
“第一條考題,找出山河明月圖,你做砸了。”
林應低頭。
“第二條考題,找出那兩個少年人,答是答對了,事卻到現在沒有什麼進展。”
林應更加不敢說話了,心中一直以來最大的不安湧上心頭。
林家並非無人,相反,子嗣興旺得很。自己的前途命脈,全在眼前這個老人的一念之間。這種感覺,無論是誰都不喜歡,但林應能百分之三百地壓著自己的情緒。
“現在,是第三道考題。”林永年語氣突然變得嚴肅,有三分無奈。
林應瞳孔一縮,很自然地坐直。
“阿澤跟你同輩,坐那個位置已經七八年了。”他頓了頓,“將來要面對他的,若是你。你怎麼辦?”
林應沉吟良久,能想到的法子在那幾個瞬間都過了一遍。
他低頭喝了一口紅茶穩了穩心神,說道:
“鬥不過,就不鬥。”
一句軟弱至極,毫無雄心手段的答案。
林永年一直看著窗外的雙目,突然一亮。
臉上竟露出了幾分愉悅,揮了揮手,身旁的空乘就非常自覺地為兩人都滿了一杯香檳。
林永年笑道:
“林家那麼多人,我三番四次地給機會你,你覺得是為了什麼?”
林應一愣,仔細想了片刻後,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他私下問過自己無數次。
林永年說道:
“知人用人,當然是珍貴之極的天份,但這東西,在我們這幫人中,並不罕有。”他頓了頓,坐前了兩步:
“知人者眾,自知者寡。”
他指了指眼前的後輩:
“而你,年紀那麼輕,就把自己看得這麼透徹的地步,這對於一把手來說,是更為可貴的質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