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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弄碎,什麼手段。”他說著說著扯開了話題,又兜了回去:“沒有這東西,非讓咱那師傅,肥佬葉踢出館不可,到時你咋辦,回去上學是麼?你是那塊料嗎,你自己說,你是那塊料麼?還有,那……”
他喋喋不休說了一大堆。
隆正桐眉頭一皺,喃喃道:“師傅那清蒸排骨一樣的身子,肥佬?”
“你……”金子震怒地看著他:“你聽話是不是不聽重點?”
隆正桐隱約間覺得有點違和,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你是不是想多了?師傅不是一直不讓我們去改造身體麼……”
金子楞了兩秒,摸了摸隆正桐的額頭,問道:
“你是不是燒傻了?那肥佬葉一向都比九龍城所有武館坐館熱衷於身體賽博改造,你哪裡得來這種奇怪的想法?”
,!
隆正桐雙瞳一縮,一陣寒意從脊椎衝上來:
“我們師傅叫什麼名字?”
“你不是真的燒壞了腦子了吧。”金子的表情從憤怒慢慢變得有點害怕:“葉文正啊。”
“誰是葉文正?葉準凡呢?”隆正桐抓住金子的肩膀。
“誰……誰他麼是葉準凡啊?”
……
隆正桐雙手放在膝上,蹲坐在葉家武館側堂的臺階上。
他仔細地打量著武館中的每一個人。
那些有恩有怨,有喜有仇的熟悉老面孔,全部都在。但武功上與他記憶中的這時候有些許水平上的波動,他沒法只從觀察確定是自己記錯了,還是真的不同。
也有些新面孔,準確的來說,新面孔不少。這個葉氏武館,明顯比他記憶中生意要好得多。他記得那幾年,師傅是年年為招新生頭大的。這裡,顯然不存在這種情況。
真正不同的,是那個時而作壁上觀,時而走出來指指點點的胖老頭,葉文正。
這個隆正桐並不認識的人,是現在葉家拳館的坐館,也是唯一可以被稱作師傅的人。
至於葉準凡,他經過一輪調查後確認,沒有這個人,沒有一丁點痕跡,連相片都沒有。
他正打量著不遠處的肥佬葉,兩人卻無意中對上眼了。
肥佬葉從遠處掃視了隆正桐一眼,雙手疊在背後,緩緩向隆正桐走過來。
隆正桐有意識地站了起來,師傅兩個字卻沒有吐出口,靜靜地站著。
“你,還沒安裝好弧光鋼初始片?”葉文正問道。
“沒有。”隆正桐答道。
“什麼時候裝?”
“我不裝。”
葉文正眉頭皺了皺,兩條橫肉在額上一縮:“哦,我懂了。也對,回去專注上學,出路也不會太差。”
他沒有多說一個字,把身轉了過去,走了三步,停了下來,問道:
“哦,對了,參加葉家武館的‘奪印’名額,我也幫你取消了吧,反正‘詠春內息’,你也學不了。”
隆正桐微微一愣。
他記起了當時對於他這個少年最重要的事情,爭奪葉家武館下代正式傳人的印記。只有真正的葉家拳傳人,才能修習嫡傳純正的葉家吐息法‘詠春’。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激起抑制不住的好勝欲,隆正桐或許會更聽葉準凡的話不去安裝弧光鋼。
隆正桐腦中閃過念頭:詠春內息,我不需要學,甚至留在葉家武館,意義都不大。但是,另外那樣東西,對我內息體系的重建是不可複製的重要。
他將目光微微掃過練武的人群中,心中一凌然:更重要的,葉家的東西,絕對不能落到那個人手上。
“慢。”隆正桐說道。
葉文正的腳步停了下來。
“‘奪印’,我要參加。”隆正桐說道。
“哦?轉變心意了?弧光鋼的錢,我可以……”
“不,我不裝。”
“那你憑什麼覺得你可以贏?”葉文正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隆正桐。
隆正桐看了眼眼前的葉文正,說道:
“用精鋼的意志錘鍊肉體,用不屈的信念穩固精神,用火燙的熱誠燃燒靈魂,一樣可以走得很遠。”
這句話,葉準凡跟隆正桐說了近數百次。
葉文正微微一動,眼中一閃而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憂傷。
他轉過身去,冷冷地說道:
“好,你要送死的話,我不阻你。孤家寡人,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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