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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彥博有些發愣,皇城司副都指揮使的權力有多大,他是知道的,當初陳讓在杭州時,他在杭州調兵的時候,就沒有經過楊偕。
最後走的時候,還把楊偕給坑了一把,怎麼到了蜀中,卻要自己親力親為了?再說了,你調楊懷玉和呼延慶入川,不也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嗎?
不對,不是沒經過我同意,而是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入的川,現在在哪兒?這傢伙,小小年紀,卻陰得很,自己跟他打交道,如果被他陰了,就笑話了。
王安石見文彥博心有疑慮,笑笑道:“陳兄,咱們也不用跟寬夫兄打啞謎了,寬夫兄,今晚請你過來,原本就是王某的主意,楊懷玉和呼延慶,就在水榭山莊。
剛才引我們進來的那個青衣青帽的中年人,就是水榭山莊的莊主梁仲春,他是梁翼的堂弟,他們長期留在水榭山莊,就是要殺王全用報仇的。
當年王全用假借任誘作亂之機,夜入梁家,逼梁家交出孟氏藏寶圖,未果,惱羞成怒,殺良冒功,合州梁氏,幾被滅門。”
王全用殺人冒功,此案一直由皇城司調查,王家與合州梁氏的恩怨,年陳久遠,文彥博剛來蜀中不久,自然是不知道的,初聞之下,亦是駭然。
陳讓沒有理他,而是拍拍手,隨著啪啪聲響,呼延慶和楊懷玉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在陳讓的引薦下,先是跟文彥博王安石見面行禮,隨後才向陳讓噓寒問暖。
不管是呼延慶還是楊懷玉,都是將門之後,大宋朝雖然是個重文輕武的朝代,但對這些將門世家,還是比較尊重的,更何況,天波楊府還有位特別護短的老夫人。
所以,當呼延慶和楊懷玉對著文彥博行禮的時候,文彥博也不好意思坐著,而是站起身來,還了一個禮,大家見禮完畢,這才分賓主重新落座。
呼延慶的脾氣有些急,屁股還沒有坐穩,便對陳讓道:“小兄弟,你不是說要給我們帶好東西來嗎?東西在哪兒?”
沒等陳讓回答,王安石接道:“都說呼延將軍性子急,今晚得見,果然名不虛傳,這次送往秦鳳路和鎮戎軍的軍刀失劫,王某難辭其咎,此番前來,自然要給兩位將軍一些交待的。”
交待?
呼延慶笑子,對著王安石拱拱手道,“王大人言重了,人有失意,馬有失蹄,此事原本也怪不得王大人,只是那批軍刀落在賊寇手中,對我們的威脅實大。”
王安石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咱們要破賊,自然得有比賊人更厲害的兵器,除了呼延將軍要的軍刀外,咱們還帶有一種叫做掌心雷的東西。”
“掌心雷?”
呼延慶看看陳讓,笑笑道:“這東西莫不是小哥兒做的?凡是小哥兒的東西,就沒有不好的,兩位大人,小哥兒,如果方便的話,咱們這就走看看吧?”
王安石指指遠處的飛魚船道:“兵器就在飛魚船上,今晚請諸位過來,就是想請諸位一觀的。
寬夫兄,小弟知道你對陳兄在合州城的做法有些不滿,但陳兄做的所件事,莫不是利國利民的大事,包括這船上的軍刀還有掌心雷。”
文彥博沒有說話,對陳讓所做的事情,他總體來說是肯定的,別的不說,就說那個飛魚船,他雖然沒有上去過,但也偷偷的見過。
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那船到底是靠什麼東西來划動的,他也偷偷地打探過,得到的答案也不盡然,只知道這種船上,裝得有一個叫鍋爐的東西。
鍋爐產什麼的汽水就可以推動這條船跑了,其他的別人也不明白了,實在問得急了,只好回答,那鍋爐就是家裡用的大鍋,大鍋知道不?
知道!
知道那你還問過毛呀!
於是文彥博就只好不去問了,曾經有好幾次,他也想找陳讓來著,讓他帶他去船上看看,但最終,還是決定不去找了。
不為其他的,就是因為陳讓的言論太過超出他們的想象了,在他們的認識中,你發明東西沒問題,你尊重工匠也沒問題。
但是,你不能把讀書人與工匠農民等同起來,特別是那篇論科學技術才是第一生產力的文章,在他的文章裡,還說過一句話,勞動人民才是推動歷史程序的主要動力。
你把勞動人民擺在前面,你讓我們這些讀書人情何以堪。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像文彥博這麼聰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陳讓的言論,得罪的不僅僅是天下的讀書人,還有整個權貴階層。
商鞅變法,夠成吧?影響夠深遠吧?最後不也死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