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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釉白的妖力遍佈整個靈山,面前幾個人的低聲輕語,一字一句都傳入了他的耳中,他注視著沐清珂,眼看著對方一邊防備他一邊迅速拿出腰間的玉牌就要捏碎。
江釉白翎羽一甩,將那玉牌從沐清珂手中奪了過來。
“不好!”沐清珂被江釉白的翎尾甩開,眼睜睜看著玉牌輪到了小孔雀手裡,心涼了半截。
完了,他們今日,都要死在這兒了。
那玉牌質地純淨,透著一股涼意,如寒山靈泉浮於這玉佩表面,讓人不由竄上冷意,卻又會因為其上的充沛靈力,感到異常舒適。
江釉白覺得這感覺很熟悉,還沒來得及多想,那玉牌猛的發出了光亮,灼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離得最近的江釉白也被刺了眼,他側過頭,閉上了眼睛,卻覺得那玉牌傳來的涼意如同一股清流,滑入了他的身體,那舒適的感覺如同自己沉在泉水之中,被略帶冰涼的泉水包裹著。
“天哪!居然是人形妖獸!”
不知誰率先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眼前奇異的場景。
沐清珂迅速睜眼,便看到了眼前極為衝擊,令他此生難忘的一幕。
山林間的一塊巨石上,坐著一道雪白的人影,遠遠望去,好似積了一捧雪,銀光爍爍,在翠綠的林間彷彿雪精靈一般,那人面容清麗,滿頭雪色的銀絲猶如妖孽,不似人間之物,他渾身都是雪色,好似一場大雪覆了他滿身,就連露在外面的肌膚,都與雪色相近。
眼下一顆血色的小痣倒顯得格外奪目,將那張清俊的臉上平添了幾分妖冶。
最令人難以移開視線的是那人身後隱約露出來的翎尾。
人形,獸尾。
難怪魔尊會佔著這世間唯一一隻存活的人形妖獸做爐鼎了。
不,現在是唯二了。
江釉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莫名其妙就化成了人形,明明上輩子他顯出人形是在去上清宗之後,還是沈長川幫他的。
他思來想去,目光落在了手裡的玉牌上,那玉牌此刻已然出現了一道裂縫,上面的靈力也盡數散去,成為了一塊沒有靈力的上品玉石。
看來在剛才他閉眼的時候,訊息已經傳出去了。
那麼……上清宗,會是誰來呢?
他的大師兄,還是……好師尊?
江釉白輕笑了一聲,將玉牌隨手一擲,如同揮灑千金的紈絝弟子,舉手投足間盡顯矜驕。
他望著眼前戒備的幾人,就如同當初站在上清宗山崖邊一模一樣,他歪了歪腦袋,純淨無暇的臉上,那抹笑意人畜無害。
可週遭的妖力好似狂風席捲而來,沐清珂臉色一變,有柳應緣這個前車之鑑,沒人會覺得眼前的人形妖獸能被他們輕而易舉抓住。
幾個弟子被妖力束縛住,感受著自己的身體即將被撕裂,不由得又恐懼又憤怒:“等大師兄來了一定會給我們報仇的!到時候你就等著被抽筋剝皮吧!”
江釉白唇角的弧度都沒變,眼下的小痣奕奕:“好啊,我就在這兒等著他。”
就在此時,天邊忽的傳來響動,一道黑影迅速掠來,幾個弟子欣喜:“大師兄來了!”
“太好了,讓大師兄好好折磨折磨這妖獸!”
另一邊又是一聲嗤笑,輕而短促,宛若鈴鐺輕響。
“你笑什麼?!等會我看你怎麼笑得出來!”
江釉白仍舊坐在巨石上,一隻手託著臉,像是個百無聊賴的小公子:“我笑你們連來的是自己大師兄還是魔族都分辨不出來。”
“什麼?!”
那黑影近了,果然,魔氣在林間肆虐,瞬間碰上了江釉白的妖氣,兩道力量互相掣肘,幾道赤紅的身影落在了一旁。
來人一身妖冶的紅衣,彷彿被鮮血染成的赤色,在魔氣之中彷彿幽潭深淵攀爬而上的佛陀花,墨色的長髮編成幾縷辮子,添了幾分異域風情,而那張臉上,也是特有的異域美人的模樣。
沐清珂見到他,心中又是一驚:“魔尊!”
謝卿禮先是掃了一眼地上的柳應緣,又轉頭對上了江釉白的目光,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這是你做的?”
家裡的小狐狸很好看,但這隻……小孔雀似乎更漂亮。
江釉白一個眼神也沒給地上的柳應緣,只是看著謝卿禮:“不可以嗎?”
他的表情像是在詢問一件極為稀鬆平常的事,琥珀眼眸微微睜大,一臉純真無害的模樣。
謝卿禮唇角的弧度被挑了起來,他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