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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奇怪的事發生了,儘管她為了保險又等了喜子一個時辰,然而既看不到喜子的蹤跡,四周山林也靜悄悄的,絲毫沒有感受到打家劫舍的動靜。
眼瞧著天就要黑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不等了!”
杳月自言自語,撐著已經麻木的大腿站了起來。同時,從裙下抽出一把匕首來,那匕首閃著寒光,看著就鋒利。
杳月從未有一刻如此慶幸自己會騎馬。她上前割斷皮質馬鞍和馬車的連線處,隨即將匕首塞回裙下,翻身上馬。
杳月不知具體路線,只知道奉天在法庫的正南方位,當即悶頭一路往南飛奔而去。此時正是殘陽如血,遙遙天地間似乎只剩下她一個。
前途未卜,後路已無,杳月心裡荒涼得厲害,不知怎麼想起周蘊文來。
她後來聽周家下人說,那天天還沒亮,他就牽走了馬,摸黑逃出家去。
那個毫無留戀地拋下她的丈夫,曾經是個騙子,如今又成了一個殺人犯。
杳月恨他、看不起他卻又好奇他,羨慕他,嫉妒他。
在他拜堂的時候,在他逃離的時候,在他殺人的時候,在無數個他生命的時時刻刻中,他的心裡都想些什麼呢?
是否也會像她此刻一樣,任由自己的心和性命在無望中慷慨地燃燒著,只為博一個萬中無一的“好前程”?
杳月正想著,卻忽然聽到身後似乎傳來急速的馬蹄聲。她扭過頭來,只見一彪形大漢在不遠處緊緊跟隨著她,身後似乎還有槍。
一個女子在荒郊野嶺被人尾隨,只怕是凶多吉少。杳月當即暗叫不好,狠狠踢了一下馬肚子,只盼馬兒快些再快些。
可身後的人似乎已有打算,直接就是一槍過來打在馬蹄旁。
赤裸裸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