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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到另一側幫忙開啟門,做出“請”狀。杳月正要上車,卻見路燈下除了飛蛾,還有個狗狗祟祟的影子。
“小春?”
杳月驚喜,連忙跑到路那邊去,“你怎麼來了?”
小春道,“我還是擔心你一個人,所以下了班路過這,就來等等看。”
杳月心中頓時溫暖,挽住小春說,“真好,你來了我就不怕了。走,咱們坐車回去。”
反正有人非要送,不坐白不坐。
小春剛跟楊益生見過,怯生生地跟他行個禮,兩人前後腳地上了後座。
車子再次停在夾金巷門口。杳月跟著小春要走,卻又被楊益生拉住。
“就一句。”楊益生對她們兩個解釋,罷了又垂首望著杳月,“我只問你一句話。”
杳月衝小春點點頭,小春便先行上樓。
“行了,說吧,你想問什麼?”杳月的語氣冷漠。
楊益生卻沒生氣。
“杳月,你喜歡他?”他語氣裡有某種誘惑,“或許,我能幫你.......”
“我呸!”
然而他的魚餌還沒落水就被杳月盡數擋回。她似乎很不願意聽到這句話,當即五官皺成一團,嫌棄道,“你如果要問的就是這麼噁心的話,那我走了。”
“回答我!”
手肘被人架住,身後那人的語氣染上怒意。杳月只好扭過頭來,望著楊益生,堅定道,“好,你非要知道是吧?行,那你聽好了,本小姐好話不說二遍——”
“我,杜杳月,生平最恨的人,就是周蘊文!”
話音一落,楊益生的手就鬆開了。杳月也不管他,兀自上了樓去,徒留他自己在原地失魂落魄。
是恨嗎?
楊益生心裡有個聲音在慶幸,幸好她恨他,不然他還得摻進去一腳,無論如何不能讓周蘊文看見第二天的太陽。
杳月上樓來時,小春已經躺在床上了,“誒呀,今天真是累死我了。你不知道那煙架子多沉!”
杳月感謝她今晚專門護送,上前幫她按摩,舒服得小春口中誇讚不絕。兩個小女生坐在床上說話,杳月忽然問,“小春,我以後跟你一起買報好不好?”
小春一骨碌爬起來,“你家落魄啦?”
杳月嘴巴鼓鼓的,“那倒沒有。”
“那你沒事找罪受幹嘛。”小春認真道,“掙錢很累很難的。錢難掙,屎難吃,這句話一點都不假!這段時間我是看出來了,你是富貴人家的少奶奶,過段時間回了家,何必出來受這份罪?”
杳月眼睛眨巴眨巴,斟酌字詞道,“不過.......我之後估計是沾不上他們的光了。”
“啊?是不是你男人死了,你公婆就要趕你走?”小春當即咂舌,但這種事屢見不鮮,她立馬就接受了,當即轉換了口風,“你公婆要真這麼不是人,那也沒辦法。誰讓咱們是外姓人。這樣,你日後要是還來奉天,就來夾金巷找我。我別的本事沒有,你跟著我買菸,也總可以的。”
“謝謝你,小春。”杳月趕緊地握住她的手,“我這趟來,最幸運的就是遇見你。”
“你走前多給我些房租錢比什麼都強!”小春笑嘻嘻地躺回床上,“太晚了!困死我了,睡覺睡覺!”
*
奉天警局的辦事效率倒是很快。隔日就有人來通知杳月去接周大老爺出獄。
這次進的卻不是臭氣熏天的牢房,而是一個簡單但相對乾淨整潔的房間。
杳月進屋時,卻看見楊益生正坐在一旁和床上的周大老爺說話。
楊益生擺出謙遜姿態,他笑著衝周大老爺道,“參謀長吉人自有天相,如今瘧疾轉好,不如由小侄作陪,您在奉天將養兩天,等身子大好了再回去也不遲啊。”
周大老爺人看著瘦了一圈,但精神頭倒不錯,可奉天卻不想待了只想趕緊回家去,當即哈哈一笑,“益生你軍務繁忙,我身子骨不錯,這點小病不在話下。如今出了這遭事,家裡人都記掛著,我們還是早早回去為好。”
杳月在一旁聽著,困惑抬起頭來:走?那周蘊文怎麼辦?難道周蘊文的事也安排好了?
杳月也說叫的車子已經等候在門外了,周大老爺點頭起身要走。
自杳月進門後,他就沒有看過杳月一眼,不知是為了避嫌還是不滿她拋頭露面。
楊益生倒是在身後看著她,轉而對周大老爺誇道,“參謀長,您這回可是選了個好兒媳。周少奶奶為了您,可沒少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