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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說縱觀文學史上,大家都喜歡借物詠懷,寄情于山水呢。人可能就是需要出去多走一走,心胸才會變得寬廣豁達,進而重拾對生活的動力。
去了一趟古鎮回來,梁呈似乎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脈,最近一段日子裡,整個人由內而外地發生了質的改變。
比如他的異常好學,又比如他時不時地突然掛臉。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放在以前的梁呈身上都並不常見。
說來也奇怪,一個情緒淡淡的人怎麼會忽然那麼鮮活熱烈起來了呢?黃晚庭真是越來越摸不透這個人了,不過既然總體發展是積極向上的,而且也不會擾亂到她的學習節奏,那也就沒有必要去探究原因了。
只是,當再一次在教學樓的走廊上迎面遇到梁呈的時候,她是真有點犯了難。
想到最近他們越來越頻繁的偶遇,黃晚庭不得不支開了身邊專程跑來問題的男生:“莊天朗,你能幫我去常老師辦公室拿一下咱們班的卷子嗎?拿回來放你桌上就行,明天早上我再去你那裡拿。我這邊還有同學們的問卷沒收呢。”
莊天朗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沒心沒肺,永遠一副純真二哈的樣子,別看他實際年齡是全班最大的那個,但心理年齡似乎也就停留在了初中那幾年。
他沒有表現出商量好了的事情被意外打亂的不高興,更沒覺得黃晚庭這麼說只是一種推辭的藉口。思想單純的孩子滿口答應:“沒問題班長,你忙你的。問題的話,我明天再來成嗎?”
黃晚庭這個班長做得可以說不夠親民,但絕對不能說不負責。只要是有空閒餘暇,同學們有合理的需求,在她這裡幾乎就沒有落空的時候。
黃晚庭點頭應下,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合適的:“行啊。看你時間吧,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來找我就行。”
他就知道,班長其實是面冷心軟的那型別。莊天朗心情很好地揚起他那張帶有兩個淺淺酒窩的笑臉和人告別,轉身看到迎面走來的梁呈時還順手打了個招呼:“怎麼最近老是碰到你!好巧啊。”
老是?走廊這麼寬,他們兩個班又捱得這麼近,再加上現在是放學的時間點,不碰到才奇怪吧。
“巧嗎?我不覺得。”
梁呈這話多少帶了點不太友好又莫名其妙的敵意,可憐莊天朗那腦子壓根想不到這方面,錯身而過時附和的聲音跟著飄了過來:“也對,畢竟都已經放學了。”
提到放學,所有人都有壓抑不住的雀躍,即便在畢業年級裡也是一樣的。莊天朗哼著的不成調的小曲,漸漸成為了他們兩人說話的背景音。
一張口,差點又是好巧兩個字跳了出來。可一想到莊天朗被懟得有多慘,黃晚庭就學乖了:“二班老師今天拖堂了?你怎麼現在還沒走?”
“也沒拖堂吧,就正常下課。我刻意多留了會兒。”梁呈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因為緊張,說起話來不由地目光閃躲。
黃晚庭可沒注意到他的這些小動作,她只倒吸一口氣,瞳孔裡寫滿了震驚:“你刻意多留了一會兒,那我現在剛準備收拾走人,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看見了就看見唄。”梁呈現在對他們兩個人在學校出入一事的態度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急轉彎,不僅不再堅定支援曾經的自己,他甚至還有點委屈上了,“我們又不是搞地下工作的。”
懂了懂了,原來是男人心海底針。黃晚庭剋制住自己想掐人中的衝動:“我大膽揣測一下,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不需要特意保持距離了?”
哎,她可總算是開竅了。難道他最近的行為還不夠明顯嗎?
梁呈被迫反思了一小下下。
好吧。
剛來就清高得和人劃分楚河漢界的人是他,現在莫名其妙接近黏人的也是他,從黃晚庭的視角來看,他這樣朝令夕改的確挺讓人摸不著頭緒的。
自己這樣反覆無常,會不會很煩?
梁呈攥緊校服袖口,很緊張地點了一下頭,嗓子發乾:“就,就冬天天黑得越來越早,以後我們一起走吧。我可以騎車載你。”
她一個女孩子,走夜路總是不安全的啊。他替她想了無數個答應下來的理由。
但黃晚庭卻很堅決地搖了搖頭,想都沒想,一口回絕了他的好意:“我不要。”
這樣來回對話了幾輪下來,黃晚庭也發現了,梁呈根本就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和人在走廊裡瞎耽誤時間算怎麼一回事,黃晚庭先行回了班級收拾東西。
梁呈一個心急,跟在人後面進了闊別已久的一班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