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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梁呈怎麼可能承認,況且他也不敢承認,“你聽錯了吧。”
黃晚庭確實沒有聽得太清楚,就依稀聽見個什麼晚字。不過仔細想想,世界這麼大,名字一模一樣的還大有人在,帶個晚字的更是尋常,幻不幻聽也就無所謂了。
兩個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很多家庭不是就餐回來,就是正要出去覓食。這個團隊裡的人經過這一天的相處,互相之間已經很是面熟了,但,撐死也就是個面對面看到了會點頭示意一下的程度。
倒是迎面走來的一對母女很是熱情,看到他們還主動寒暄了一句:“兄妹倆逛完回來了?”
兩個高顏值的少年人總是擁有讓人過目不忘的本領,當時苦口婆心的解釋對於上了年紀的老年人來說簡直就是耳旁風,刮過就忘,半點痕跡都沒能留下。
黃晚庭已經徹底喪失瞭解釋的慾望,只無奈地嗯了聲,算是預設了這種說法。
不過攙扶著老奶奶的阿姨倒是記得清楚,她湊到老人家的耳朵邊大聲解釋:“媽,他們不是兄妹倆。”
“什麼?你要喝西米露?”老奶奶那一雙滿是皺紋的手就像乾枯的樹皮一般粗糙,但就是這樣一雙蒼老的手卻十分有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女兒,語氣鏗鏹頓挫,“我們去外頭看看有沒有。”
“不好意思啊,老人耳背,說不通。”空耳的事件應該不止發生過一次兩次了,女人熟練地向他們兩個人道著歉,隨後才攙扶著老人,同她邁著慢悠悠的步子朝門口走去。
客棧門口統共就那麼大的空地,平時來來往往的人都要互相側著身子進出,更別提是眼下這樣的特殊情況。黃晚庭和梁呈不約而同地側身讓開了他們腳下的位置,目送著母女二人的遠去。
所以啊無論多大,當兒女的在爸媽眼裡都是小孩子,即便是耳背的老人家也會下意識地把聊天對話聽成是女兒尚未得到滿足的需求。如果可以,真希望時間能永遠停駐在這樣的時刻。
黃晚庭看得心中漸暖,不由也想到了自己那嗷嗷待哺的老母親:“不早了,我媽還沒有吃飯,我打個電話問問她是出去吃還是讓我們帶。”
這只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換任何一個人來都會這樣說。可梁呈就是捕捉到了令他足夠值得雀躍的點,隨即眼底迸發出一簇光亮。她剛剛說的是“我們”誒!
“媽,我們現在就在下面,你要一起出去吃嗎?”
“給我帶回來吧。你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都行,不挑。”為了拍照凹了那麼久的造型,還踩著又細又高的鞋子,回來之後往床上一躺,腿都報廢了。要不是肚子餓得直叫喚,謝萍甚至都懶得吃這可有可無的一頓。
只是這個嘴上說著不挑不挑的人,在看到黃晚庭給她拿回來的是章魚小丸子和幾串炸串後,眼睛裡卻流露出了真情實感的嫌棄。
“很多湯湯水水的不好帶,只能吃這個。再說了,我們吃的也是這個。”黃晚庭先發制人,把謝萍想要反悔的話堵了回去,“還有,這是梁呈買給你的奶茶。有乾的有帶水的,我想不出還有比這更好的搭配了。”
這裡到底是旅遊景區,不比外頭想要什麼都有,況且謝萍這人也一向有點真香定律在身上,果然不出五分鐘就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起來。
在黃晚庭看來,今天的這場旅行和她平常的日子沒有什麼區別,無外乎就是走得多了些,看書的時間一再被縮短了些。
題可以不做,詩詞古文又或者是公式什麼的也可以不背,但是單詞這種需要長期積累和重複記憶的,卻一天都不能間斷。
一上床,黃晚庭就開始對著手機上的單詞快速過了起來。她從沒刻意去背過單詞,每個單詞連帶著釋義最多隻會默讀三遍,放下某些不必要的強迫症情節,效果反而事半功倍,只是架不住量實在是有些大。
因而這個時間持續得很長,長到謝萍吃完了晚飯,洗完澡又關了燈,她還在勤勤懇懇地默讀著。
一牆之隔的房間,室內只有手機螢幕熄屏又被人強行喚醒的光亮在反覆交替,梁呈也還沒有睡著。
他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可最近卻接二連三地失起眠來。只是前一次是因為小陳叔的話在無形之中戳中了他,今天卻是不忍心睡過去。
他總擔心自己一覺醒來發現這一切只是個假得不能再假的夢境,明天一睜眼就又得跌回到無情的現實裡。
想到那雙亮晶晶,充滿神采的眼眸,梁呈剋制不住地再次雙擊亮屏,他把自己下半張臉埋在枕頭裡,沉沉的視線則投注在了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