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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捧著花沿碗小口抿,眼睫毛顫抖著遮了清冷的眼睛,看著乖乖巧巧好不惹人喜歡,黃氏樂道:“再說那茶不放糖苦的太苦淡的又沒味兒,哪有這醴酪好喝!”
也就行事利落說話直接了些,哪就粗魯了?聯想人方才進屋時話糙理不糙的勸說,蘇芩心下對原主行事很是不認可,面上點頭頗有其事道:“孫媳也覺著醴酪好喝,上次差點鬧笑話,還當蓬萊春府是什麼好吃的呢!”
黃氏樂得前俯後仰,又是拍大腿又是抹眼淚,“哈哈哈······你比我強,我才來公主府時天天鬧笑話,不識字偏叫我自個天天點菜,又怕給你父親丟臉,裝模作樣胡亂點了幾個,結果第二天早上一桌湯湯水水······”
“大爺,老夫人已經在淑瀾院待了足足兩刻鐘,奴婢聽說可歡喜了!”慎言勾著頭,回話時聲音低的跟蚊子嗡嗡沒兩樣。
他是既怕大爺聽到,又怕人沒聽清,好幾息不見回應正躊躇不定,餘光卻見大爺已經合書起身。
“嗯,知道了,你去忙吧。”
得了准許,慎言行禮後快手快腳退出書房。
眼下府里正籌備過中秋以及待客宴,本就人手不足,加之他和慎行不能進後院,便去東西閣祭酒兩人處聽令。
柳休越將《大戴禮記》放回書架,抽手時頓了一下指頭劃拉旁邊的書脊,十幾息後淨手才往後院去。
此時,蘇芩已經在聽老夫人科普春天的野菜如何吃才能更有滋味。
甚至黃氏見她眼冒星星咕嘰咕嘰咽口水,承諾明春親自下廚烙一回野韭餅。
“真真是隻見新人笑,祖母先可這親孫子吧,我可是饞酸菜包子老久了。”柳休越朗聲進屋,打斷了說說笑笑的兩人。
黃氏眼裡止不住的驚喜,起身伸胳膊拉扯過大孫子上上下下打量,嘴裡哎呀啊呀直嫌棄:“這是三歲啦,旁人喝口涼水你見了都得喊餓?”
柳休越扶著她重新落座,這才抱拳躬身行禮,嘴上卻沒個好話,“可不,最是見不得祖母偏疼別人。”話罷起身,皺起眉毛揉著胸口軟在圈椅中哼唧:“心口疼,怕是晚上睡不著了!”
黃氏最喜大孫子在她面前沒正形的樣兒,見狀轉頭找人,見方嬤嬤站在門口處,招手道:“快給你家大爺上醴酪,多來點,不然得哭瞎嘍!”打趣大孫子討不到好吃的就哭鼻子!
柳休越眉眼含笑,覷了眼方才還眉開眼笑這會兒卻端著花盞當鵪鶉的某人,哼唧唧道:“那可不敢,我要包圓你家大奶奶先得哭瞎!”
擦,蘇芩端小盞的手不由一抖,她掩飾性的放下,淺笑道:“大爺說笑了,吩咐膳房再做就是。”你綵衣娛親就成,別扯上我,我也不眼紅你們祖孫親熱!
柳休越大喇喇翻了個白眼,冷哼著朝祖母賣乖:“孫兒說的是傍晚陪您,這一時半會兒都等不得就找來了?”
黃氏抽出帕子裝模作樣擦嘴,起身道:“我是出門轉悠,都走到門口了抬腳的事兒,哪有不進來的理兒。”覺著有些糊弄不過去,說完還朝孫媳那邊瞟了一眼。
要是旁人,她指定主動說來瞧人的,可對上這個孫媳,罷了,還是不討人嫌了!
柳休越眼珠咕嚕一轉,起身扶著人笑得諂媚:“那正好,孫兒跟著您去蹭飯。”
恰好侍女端了醴酪進屋,黃氏躲過孫子的手,笑道:“那可真不巧,沒讓廚房做你的份兒,我得等你爹,你陪著你媳婦罷。”
瞧見木盤裡有三盞,笑得好不歡快,故意催促:“乖乖快吃吧,都是你的,看奶多疼你······”
柳休越到底沒能陪老夫人用膳,倒也沒回前院,只是那眼神,活像刀子颳得她臉皮疼,蘇芩都沒地兒躲,礙於心虛,不敢主動開口,只能硬捱著。
牛嚼牡丹一樣吃過晚膳便去洗漱,免得洗漱後無所事事,交代舞墨去書房幫她取書。
且說老夫人一路溜溜達達回榮松院,便吩咐廚房做好辣菜直接送到大孫子院裡去,跟花嬤嬤嘀咕:“按說那院子給安排個廚房才合適,以往休越不咋在家住,回來吃大廚房或來我這裡都成,現在不一樣了。”
“再說這往後天越發冷,從大廚房做好端過去都涼了······”
花嬤嬤擰了熱帕子遞過去,笑得眼睛眯成了一道縫:“您可真是親祖母,不怪大爺在您跟前醋上了,擱奴婢身上也得醋一回!”以往大爺在家時日少,院裡沒小廚房,現在有孫媳了便唸叨上膳房送菜不方便,還不是心疼沒影兒的曾孫麼!
“哎喲醋啥喲,不過是逗我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