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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徐妃出於何意,好似隨口一提當年的玩笑話,又像感慨歲月如水眨眼間當年的孩子已經長大能說親了,終歸是大煞風景,椒房殿氣氛好似凝固。
甚至,沒人願意出來緩和暖場。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可若是沒人張嘴,再多的女人再大的臺子也沒用。
蘇芩心裡撇嘴。
上首謝皇后亦是詫異至極,恪清公主一向寬仁大度,以往類似情形,早開腔圓了過去,今日卻······
到底是她的椒房殿,氣氛太僵她自己也下不來臺,笑盈盈瞥了眼漏刻。
龐嬤嬤聞絃歌而知雅意,上前恭敬請示:“娘娘,已至申正兩刻,是否起架往文華殿?”
“呀,都申正兩刻了。”謝皇后故作驚訝,煞有其事地看漏刻確認了一回,恍然道:“一說起閒話來本宮就忘了時辰,得虧沒誤了宮宴,那就起架文華殿吧。”
命婦們紛紛起身告退,從椒房殿往文華殿有點路程不說,娘娘們有轎攆,說不得還得更衣補妝,她們先行一步合適。
“也好。”謝皇后打趣般笑道:“徐妹妹最是穩重周全,你且和諸位夫人先去,本宮隨後就來。”
徐妃氣歪了臉,礙於當著眾官眷面,扯了個笑揮著帕子起身,“姐姐放心,保準誤不了您的事兒。”暗戳戳刺了回去,才搭著侍女的手出長樂宮。
坐上轎攆,籠在袖中的手狠狠揪住衣服裡襯,氣惱的差點紅了眼。
為著讓皇后放下戒心,她特意翻出了除夕宴穿過的禮服,原本計劃去文華殿之前回宮換妃色新禮服,不成想被趕鴨子上架帶誥命們先行去文華殿,所有的準備都泡湯,可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哼,謝氏,也就面上裝出個大度,前朝又有謝家人稱頌,才得了賢名。
看向文華殿,徐妃手中的帕子都快扯爛了,須臾又打起精神,咬唇琢磨如何讓聖上今晚歇在明樂宮。
文華殿外的宮燈已經燃起,遠望星星點點,遙聽絲竹悠悠,好似瓊臺玉宇。
候在殿外的內侍早早宣唱,不一時,殿內官員皆出來行禮迎接。
距離開宴不足兩刻鐘,泰半朝臣已經入殿,因此,跪了一片。
徐妃於轎攆上居高臨下俯視,見諸朝臣無不恭敬,心頭的不忿散了些,待轎攆停穩慢條斯理下地,方才叫起。
明明有百十號人,烏泱泱一群,可蘇芩一眼就看到了柳休越,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結果就被抓包,真真應了那句“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後宮諸人在徐妃的帶領下已經先行進殿,朝臣卻是與恪清公主寒暄,柳成文去給宋老太君等國太夫人見禮,唯有柳休越,大踏步走來。
蘇芩難得轉頭尋找。
可惜,蘇蘋已經跟著王氏走向主角,她不禁多瞅了幾眼蘇和光。
“走吧,岳父已經唸叨你好幾遭了。”柳休越自然而然地牽住她的手,滿臉寵溺。
蘇芩打了個寒顫,收回目光盯著兩人看似交握的手,忽然升起一個念頭——想剁豬蹄!
被一路牽到蘇和光一家三口面前,藉著需要福禮,蘇芩抖開了那隻礙眼的蹄子。
“聽休越說你病了,沒見清減可見他將你照顧的很好,以後莫要耍脾氣了。”蘇和光端的是慈父模樣,甚至眼裡流露出些許悵惘,“你比你姨娘有福,要珍惜才好。”
他破天荒說起後宅女眷行為守則,倒是令蘇芩驚訝。
這話,不該是自王氏口出麼?
不過她也拿出了乖乖女的模樣,福禮認錯,行雲流水。
“女兒知曉,累父親母親操心,是女兒不孝。”
一句話,既是絕了蘇和光繼續說教的心,也斷了王氏輪番上陣的可能,不過抱著王氏胳膊扭成麻花的蘇蘋,還真是沒眼看!
蘇芩轉了眼神,心下卻是搖頭。
柳休越既不是瞎子,也非呆子,自然看出這位嫡出小姨子瞧不上他,拱手道:“岳父岳母,進殿入席吧。”
蘇和光頷首,笑著先行,柳休越自然是陪同。
蘇芩不想搭理王氏母女,立馬抬腳跟在他身側半步遠處。
殿外只剩內侍、禁衛,遠遠還能看見明黃華蓋,王氏瞪了女兒一眼,扯著人進殿。
······
淨鞭響起,殿內諸人皆行跪拜禮,蘇芩頭一遭,明顯慢了半拍。
“聖上到,皇后娘娘到······”
內侍宣唱聲還沒落下,殿內便是整齊的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