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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西斜,散落在街巷青石路面的紫薇花拉出一指長黑影,風裡顫微微搖晃。
公主府門前停了軟轎,舞墨眼淚汪汪,見馬車駛來恨不得飛撲上去。
方嬤嬤坐在車轅偏不見大爺身影,莊嬤嬤猜測人在車裡,低低提醒:“大爺在,莫要莽撞。”
直到馬車停下,柳休越才抬起左手,見躺在車板上的女子目露警惕,嗤笑一聲抬右手屈指彈了彈衣袖,“沒,今晚接著看!”
不見車裡人有動靜,方嬤嬤正欲提醒,就見車簾猛被掀開,自家大奶奶爬出車廂跳下來,她伸出的手只來得及扶住人胳膊。
蘇芩站定,暗戳戳打量完公主府大門,柳休越才慢吞吞出來。
莊嬤嬤帶人上前行禮問安:“大爺大奶奶安好,殿□□諒大爺大奶奶奔波半日,早吩咐備了晚膳······”
坐上軟轎蘇芩也不端著了,歪歪斜倚靠背,見跟在軟轎一側的舞墨眼眶紅紅,“怎的,誰欺負你了?”
原主雖喜歡懲罰下人,可到底有個裡外親疏之分,若有人欺負舞墨,還不是不拿她當主子,依著原主做派也得問一嘴。
舞墨破涕為笑,腳步都輕快了不少,“沒有的事兒,就是奴婢擔心大奶奶。”
一旁的莊嬤嬤溫聲道:“殿下讓備軟轎時還嚷嚷著要抬呢,說是今早答應了大奶奶的。”
“我那就一句玩笑······”前面軟轎上的柳休越回頭看來,蘇芩停了話音,偏頭看向旁邊。
現在幾乎可以確定,原著劇情對她而言是真的沒多少參考價值,得謹慎再謹慎,不然,輕則掉馬重則丟命。
在這裡活不了能回去還好說,大不了依舊是職場牛馬,可萬一丟命沒能回去,那可就徹底完了!
簡單洗漱後吃飯,蘇芩難得開口不讓侍女奉膳,她自己拿了筷子夾,一則早餓得前胸貼後背,二則早晨柳休越一個勁兒盯著她瞧估摸就是拿她當猴戲看。
果不其然,這頓晚膳很是消停,甚至一不留神吃撐了,蘇芩起身時掩嘴撥出一口氣。
“舞墨,備熱水。”
雖剛吃完飯洗澡不好,可今兒又是吹冷風又是出熱汗,馬車上的薰香都掩不了她身上的汗味,早早洗漱上床躺著才是正經。
再者還得理理頭緒,那位皇后娘娘為何見了她就像見了鬼,難不成有陰陽眼,能透過皮囊看透內裡是人是鬼?
蘇芩正準備出門,身後傳來口吻淡淡卻不容反駁的話音。
“待會兒再洗,先讓府醫瞧瞧。”柳休越捏著絹帕不緊不慢擦嘴,在人看來時丟下帕子起身。
蘇芩:······“在宮裡太醫診脈了,說是體寒氣虛。”
柳休越嗤笑,三分嘲弄七分不屑,“你想活多久是你的事兒,我不想還沒及冠就成了鰥夫!”
艹,嘴這毒咋不去當蟑螂藥,難怪不受人待見!
蘇芩直直盯著人從桌前起身,施施然自她面前經過出院消失在甬道深處,才磨著後槽牙回寢房。
舞墨默默撐著胳膊,尋思她家小姐這頓火氣遲早得撒出來,侍候越發謹慎恭敬。
府醫來診脈搖頭晃腦說了一大堆不見主子惱怒,叮囑要一日三頓喝藥還得敷膏貼她家小姐應是,洗澡時胰子水不小心濺在臉上也沒發作,直至伺候著上床歇下,舞墨放下床幔才鬆了口氣。
收拾換下來的襦裙足衣時突然頓住,瞪大眼睛扭頭看向床帳,這······今兒大爺在家,晚上豈不得······
蘇芩心底亦是惴惴,雖然原主記憶中兩人從未同房,可下馬車前柳休越說的話還是烙在她心底,不過眼下······鬼使神差般伸手摸上光滑的臉蛋。
方才照鏡子時仔細端詳了一回,就原主這長相,清冷小碧玉,屬於耐看型,完全不足以讓人眼前一亮驚為天人,更何況此前已經與皇后娘娘見過一面,這次為何是那般神色,難道是她行動間露了什麼?
不應該啊,在宮裡的回話行事除了讓人覺得呆板無趣完全沒任何問題,非常貼合原主“端王”風格,可椒房殿氣氛一瞬間的古怪······
長樂宮燈火通明,膳桌上杯碗盞盤琳琅滿目,尋常人看了都無從下手,伺候慣了的宮女卻是習以為常,輕車熟路給主子們奉膳。
謝皇后沒什麼胃口,礙於聖上在,硬撐著陪膳,心下思忖著餘光不禁滑向右手邊上首之人。
昭寧帝特意這個點過來,本是想借留宿安撫人的,可察覺這位髮妻神思不寧,心下便有些不耐,即使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