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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坐吧,我給你倒水。”
他坐下來,看著她,目光隨著她的身子在移動。既然要用恩惠打動她,他不失時機地從袍服裡拽出一塊布料交給她:“這給你。”
她再次猶豫,但還是接了過來……
他問:“你女兒呢?”
她說:“我忙不過來,送到城西我母親那兒去了。”
他明白了:“這樣挺好。”
她反過來問他:“你咋知道我有個女兒?”
,!
他說:“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在公主府做事。”
她也明白了:“看來你把什麼都打探清楚了。”
他回答的很直接:“是,因為我喜歡你。”
她的臉紅了。
就是她雙頰的豔麗更加讓紀諍著迷,有些蠢蠢欲動急不可耐了。但終究他還是剋制住了一時的衝動,好飯不怕晚,這是他的信條。
皓月臨空,清輝滿地。
屋子裡只剩姬嫗孤影一人,悄然坐在炕沿凝神。
到了幾天後的又一個傍晚,淅淅瀝瀝下著小雨,做完事的姬嫗戴著斗笠走在回家的路上。街面行人不多,就在不遠處的巷口,紀諍再一次“恰巧”出現在了那裡,等她。
她走過去給他打招呼,他回應著,一臉笑容。到了這時候他們接下來說些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紀諍來時帶了一些酒肉,由她放在桌几上,與她席地而坐,兩人對酌起來。其實不用酒過三巡,她早已從他的眼眸中看出了男人應有的灼熱。當然那眼神裡是由企圖的,她眼明心亮。
至於發展到後來的故事,不用多想就知道是什麼結果。不管是藉著酒勁還是別的原因,反正在半推半就中姬嫗被紀諍壓在了炕頭……到了這時候,她甚至不知道他有沒有老婆,即使知道了又能怎樣,該發生的都有了,看起來不可避免,因為彼此需要,水到渠成。
自此,她冷清的屋裡是不時有了男人的身影。
就這樣又過了多少個時日後,姬嫗的肚腹隆起來了,她告訴他:“我懷了你的種。”
他聽得高興,滿臉喜色:“好啊,還真是塊好地。”
而她羞澀難當……
再後來男人來的次數慢慢減少了,有時過來她不在,他照舊會把一些錢壓在炕蓆底下。儘管他們的情分有些斷斷續續,但生活的日子從指縫中過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當餓殍遍野的時候,滿大街都是行乞的叫花子。這一天走在街上的紀諍被討吃的擋住了去路,“大人,行行好,給口吃的吧。”這些時日紀諍心情不好,當差總感覺到不順心,於是把火氣慍怒地轉向給自己添堵的人,直接就抬腳踢向小叫花子,“孃的腿,看打。”見叫花子躲閃,撒腿跑遠了,他還怒氣未消,“老子都快吃不飽了,哪有多餘的給你們這些餓死鬼。”
就在紀諍神情冷漠地向前走去時,迎面一個女人又擋住了他的去路。紀諍正欲發作,待看清是姬嫗,他僵硬的面孔隨即舒緩了下來。
紀諍見她的臉色很蒼白憔悴,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成這樣了……”
姬嫗說:“到處鬧災荒,沒吃的,孩子你得管……”
紀諍急忙示意:“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姬嫗知道他是有公幹的小官吏,不是啥事都能示人的,特別是和寡婦有私情,對他的聲譽有影響。所以她聽從他的話,不在大街上糾纏,跟在他後面往前走去。
到了小巷內,紀諍有些不高興地說她:“我不是不久前才給了你一些五銖錢,這麼快就花光了?”
姬嫗說:“我一家子人,上有老母,下有兒女,你給的那點錢哪夠。災荒年,糧食一天一個價,我實在是撐不住了才來找你的。”
紀諍不耐煩地說:“我遇上你算是倒了八輩子黴,這些年我給你一家的錢還少嗎?”
姬嫗有些不悅:“這些年我不要名分偷偷跟你在一起,到這會了還說這樣的話。再說了,兒子是你的,他都八歲了,你不能不管。”
紀諍倒也不推辭:“管,那是我兒子,咋會不管呢。”往周邊瞅瞅,又說道,“現在到處都是饑荒,那你說怎麼辦?”
姬嫗不滿地哼了一聲:“哼,你是男人,還問我呢,我有辦法還會來找你?”
紀諍思忖了下說:“這樣,不行我把兒子送回老家河東去,那兒是鄉下,山裡的野菜、野果也能養活人。”
姬嫗擔心:“這行嗎?”
紀諍說: “行,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