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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氏國王宮裡,他見到了年輕的月氏女王。
“程崮參見月氏女王。”程崮躬身施禮。
女王端坐在王位上:“使者從遙遠的長安而來,一定是肩負了重要使命。”
程崮回答:“女王英明。我遵大漢天子之託,就是想和月氏國聯合,前後夾擊剿滅我們的共同的敵人匈奴。”
女王做一手勢:“請坐。”
待程崮坐定,女王說:“當初在月氏人慘遭滅國的時候,倘若漢庭能出兵搭救,不用使者千里迢迢遠道而來,我月氏人會主動與長安聯合抗擊匈奴。可我們被滅了,我們剩餘的人為了活命,也為了不願忍受被奴役,選擇了逃離,把故土永遠留在了身後,那是一種痛切的無奈之舉。”
程崮在傾聽。
女王繼續:“若多年前你來找我月氏聯合,我會毫不猶豫掉頭向東,夾擊消滅可惡的匈奴人。”
程崮接話:“現在復仇也不算遲。”
女王說:“當年兵敗,我們活下來的人一路遷徙,不斷蠶食,轉眼又把征伐的切膚之痛殘忍地強加在別的弱小國家頭上,再次血淋淋地演繹、印證了弱肉強食這一自古就有的法則。最終我們月氏人來到了天山北麓的伊犁河流域,在征服了大夏後,重新立國。不得不說,是這美麗的河谷地帶養育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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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崮讚賞:“我看到了,河谷地帶很美,月氏國的人民過得很安逸。”
女王說:“是的,你說的沒錯。正因為如此,我們在這物產豐富之地,滿足安居樂業的生活。”
程崮明白了。
他知道多少年過去,現如今的月氏人過慣了安逸的生活,早已忘記了仇恨與恥辱,沒想著要去光復家園,更沒有奪回‘日掛而不落的焉支山’的大略。他們厭惡戰爭,並且距匈奴很遠,敵寇侵擾的危險已大大減少,無意再挑起戰火向宿敵大動干戈。哪怕他這個大漢的使者口若懸河、曉之以理地耐心遊說,也難使月氏國王改變決策,始終無動於衷。
最終女王還是微笑著搖頭……
當然遠在焉支山的雁兒不知道這些,倘若她清楚程崮出使西域尋找匈奴人的仇敵是想挑起戰爭,她一定會後悔放了他們,那是她不願看到的。
這個深夜,她還在操心兒子,自從他去了一趟漠北後,她感到兒子變了,變得少言寡語,稚嫩的臉上多了幾分憂鬱。扎齊兒的死對阿多木刺激很大,這也是他不開心的主要原因。另外阿多木去見了莫都,她不知他們都說了些什麼,從阿多木口中似乎得知不過寥寥幾句。她甚至想知道,莫都在見了這個和他頗為相像的王子,是不是意識到了什麼。倘若他要了解真相,她已經做好思想準備,絕不承認阿多木是他的兒子,像他那種無情無義的冷血之人,他不配擁有阿多木這樣的好孩子。
她也想知道阿多木整天往草原上跑,到底在幹什麼。她問過嘎林,他回應說,什麼也沒幹,就是縱馬賓士,跑累了在草地歇一歇,有時也射箭、舞刀。當然嘎林不可能知道阿多木盯上了那個牧羊姑娘,他們沒有近距離接觸過,也沒有說過話,嘎林自然看不出什麼來。
那姑娘就是山丹,一個如同她的名字一樣豔麗地盛開在草原上。
有朝一日雁兒會見到山丹的,到時山丹的容貌會讓雁兒大吃一驚的。
雁兒還是山丹幼小的時候見過一面,而今長大了的她亭亭玉立,吸引阿多木的目光實屬很正常。
雁兒不知道這些。
羊群滾動,山丹常常在點點花叢中款款起舞。
空曠裡想起陣陣牧歌,高遠,深邃。
一聲蒼鷹淒厲的嘯叫響徹,山丹尋聲望去,鷹翅掠過原野,潮水一樣馳騁的馬群躍過小丘,順開闊的谷地如雷暴般滾動而來……
受感染,山丹張開雙臂,裙裾飛揚奔跑起來,在天地間恣意張揚野性的俊美。
倏然,她的腳踩空了,既而連整個身子都懸了起來,是縱馬而來的阿多木王子,像疾風一樣,彎腰把牧羊女掠上了馬背。
山丹極力掙扎。
阿多木王子揮動馬鞭,消失在小丘後面。
在一處松林邊緣,奔跑的馬慢慢停了下來,阿多木王子將牧羊女隨手一扔,就像拋一件物品一樣,山丹跌坐在葉片鋪陳的草地上。
她忿怒地盯視狠狠剜阿多木一眼,翻身而起,撒腿跑進林中。
阿多木一怔,既而從馬背上跳下來,追了上去。
樹影交錯,阿多木王子攆上了牧羊女。
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