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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檢暗中想到,“東林黨勢力龐雜,即便魏忠賢去後,還有曹化淳能成為新的閹黨吸引其精力,可天底下哪有千日防賊的事?”
只有讓東林黨自己瓦解掉,才值得放心。
而東林內部勢力糾葛紛亂,不用朱由檢多動手,只需要他表明一二態度,這群人便會自己選擇好方向往下走去。
起碼在朱由檢向下發足夠了俸祿,保障了低階官員的吃穿,並且嚴格考成後,那些人對東林的指令,也顯得熱度下滑。
內檔司統計了下,從元年開始,至今收到的彈章數量,和去年一比,已然少了大半。
而閹黨成員遭到清理後,朝堂上又有一波人事調整。
如經過經歷核查,由原直隸巡按御史王會圖升任都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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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善於核查審案,每逢有事,便喜輕裝簡行入民間隨訪,將文案供詞並民間說法一一對應,方才可定。
因著如此,王會圖在民間明察暗訪時,甚至遭遇過多次追殺。
有這般膽量和嚴格的上官在,御史們頗為緊張,不再敢再如東林附庸一般,為其所用,肆意彈劾東林敵黨。
由此,朱由檢在接受韓爌建議,便將隆宗門的暖閣騰了出來,設為臨時會議,或者於乾清宮接見朝臣之處,單獨議論軍務。
袁可立在上奏天子的銀章中,也曾提到“天子雖於臣下坦蕩,然軍國大事,非常人可以入耳。”
“若多了他人知道,難免人多口雜,將訊息透露,使外敵亦知,且饒舌不止,難以決策。”
朱由檢從善如流,直接命令兵部,藉口天子親軍勇衛正在遼東行動,未免他人窺探天子機密,故但凡涉及遼東軍政之時,一律送至隆宗門暖閣之內,由天子直覽,其他人不得拆封,再專門召見一二臣子商議,不再由兵部上呈內閣。
哪怕許多臣子反對,但朱由檢仍舊堅持。
經手的人越多,訊息透露的也就越多,朝堂上的文官們雖然聽話了點,但仍舊喜歡指指點點,哪怕對方只看了幾本兵書。
而眼下閻鳴泰這個兵部尚書正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不慎便上了閹黨名單,落罪抄家,故而本當為最抵抗的,卻是最為肯定天子決策的。
這小小的房間,因著職能特殊,便被臣子暗稱之為“軍機處”。
軍機處不設常臣,單以天子心意召見問對。
而王象乾、袁崇煥和王在晉等人,便是朱由檢在接受了他人推薦之後,下令召入宮中,以備諮詢的。
這幾位還沒有被完全起復,除了王象乾來的早,被單獨召見過外,後二人都晚來一些,未受天子問對。
但二人入京,對自己要做什麼自然心知肚明。
今日天子令其入暖閣待召,便不免在等待時高談闊論一二,以做好萬全之準備。
然後,
意見不一的二人就吵了起來。
……
“朕知道你們二人忠心,但很多事,吵架是沒有用的。”
朱由檢對在座二人說道,又讓小太監將書房中的遼東局勢圖搬開,懸於牆上,四人同觀。
那被塗抹顏色以示不同勢力的地圖一展開,便讓幾人眉頭一皺。
因著從王象乾和勇衛營等得來的訊息,地圖上的顏色也變動了一些。
如代表察哈爾的藍色已經挪到了西邊,而韃虜的灰色則是更進一步,延伸到了東蒙地帶。
實際上,這變動早就應該為大明所知了。
奈何朝廷上下素來保守,天啟六年先帝落水,全國之事都圍繞著先帝康復和修繕三大殿轉,以至於少有人知。
朱由檢對袁崇煥說道,“你的經歷,朕已經看過,錢龍錫說你是當世奇才,擅長軍務,所以朕特意召見你。”
袁崇煥聞言,頓時生出百倍信心,打算將原本準備好的“五年平遼”之語改為“三年平遼”。
但朱由檢卻有對他說道,“天啟六年,你曾獻平遼七策,主張屯田。”
“先帝批覆你幾個問題:得旨向以防守方殷,故著從容議行,但向後作何給授,使軍民不相妨?作何分撥,使農戰不偏廢?作何演練,使農隙皆兵?作何更番,使營伍皆農?作何疆理,足以限戎馬?作何收保,不致資盜糧?”
“其後,先帝又言:一切事宜,該撫悉心區處具奏。這本內說奴子不降,必定成擒,諸臣諸不樂聞。以朕計之,奴未必降,降不足信也!戰必能勝,勝無輕談也;蹈實而做,需時而動正也,奇在其中矣!該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