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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晉平公因水勢已退,又在夷儀大規模會合諸侯,準備討伐齊國。崔杼派左相慶封把莊公之死告訴晉軍,說:“群臣害怕大國的討伐,國家不保,已代替大國進行了討伐。新君杵臼,是魯國姬氏所生,願改事上國,不改變舊好,所侵佔的朝歌之地,仍歸上國,再獻上若干宗器、樂器。”諸侯也都有賄賂。
晉平公非常高興,撤兵回國,諸侯也都散去。從此晉、齊又恢復和好。
當時殖綽在衛國,聽說州綽、刑蒯都已死去,便又回到齊國。衛獻公衎出逃在齊,早就聽聞殖綽勇猛,派公孫丁帶著厚禮招納他,殖綽便留下來侍奉獻公。此事暫且不提。
這一年吳王諸樊攻打楚國,經過巢國攻打城門,巢國將領牛臣隱藏在矮牆後向他射箭,諸樊中箭而死。群臣遵守壽夢臨終的遺命,立他的弟弟餘祭為王。餘祭說:“我的哥哥不是死於巢國,而是因為先王的話,國家按次序應該輪到我,他想快點死以便把王位傳給季弟,所以輕生。”於是夜晚向天祈禱,也求快點死去,左右的人說:“人們所希望的是長壽,大王卻祈求早死,不是太違揹人情了嗎?”餘祭說:“從前我的祖先太王,廢長立幼,最終成就大業,現在我們兄弟四人,按次序傳承,如果都長壽到老,季札就會年老了,我因此祈求速死!”這段話暫且不提。
卻說衛國大夫孫林父、寧殖驅逐了國君衎,奉立他的弟弟剽為國君。後來寧殖病重,召來他的兒子寧喜說:“寧氏自莊、武以來,世代忠誠堅貞。驅逐國君之事,是孫氏所為,不是我的本意。但人們都稱‘孫、寧’,我遺憾無法表明自己的心跡,死後也無顏見祖父於地下。你若能使故君復位,彌補我的過錯,才是我的兒子。否則,我不會享受你的祭祀。”寧喜哭泣著拜謝說:“怎敢不努力去做!”寧殖死後,寧喜繼任左相,從此每天都把復國之事放在心上。無奈殤公剽多次與諸侯會盟,國內太平無事,上卿孫林父又是獻公衎的大仇人,沒有可乘之機。
周靈王二十四年,衛獻公襲擊並佔據了夷儀,派公孫丁偷偷進入帝邱城,對寧喜說:“你若能違背父親的意願,重新接納我,衛國的政事,都歸你管,我只主持祭祀罷了。”寧喜本就有父親的遺命在心中,現在得到這個訊息,又有獻公委政的話,非常高興。又想:“衛侯只是一時想復國,所以用甜言蜜語哄我,倘若回國後反悔,怎麼辦?公子鱄賢明又守信,如果能得到他作證,日後必定不會背棄我。”於是寫了回信,秘密交給來使,信中大概說:“這是國家大事,我一人怎能獨自承擔?子鮮是國人所信任的,必須得他來當面商定,才有商量的餘地。”子鮮,就是公子鱄的字。
獻公對公子鱄說:“我復國之事,全靠寧氏,弟弟必須為我走一趟。”公子鱄雖然口頭上答應,卻全無動身的意思。獻公多次催促他,公子鱄說:“天下沒有不管政事的國君,您說‘政事由寧氏掌管’,日後必定會後悔,這會讓我失信於寧氏,所以我不敢奉命。”獻公說:“我現在身處一隅,如同沒有政事之權,倘若祖先的祭祀能夠延續到子孫後代,我的心願就滿足了,怎敢食言,連累弟弟。”公子鱄說:“您心意已決,我怎敢躲避此事,壞了您的大事?”
於是公子鱄私下進入帝邱城,去見寧喜,重申獻公的約定,寧喜說:“子鮮若能踐行他的諾言,我怎敢不承擔此事!”公子鱄對天發誓說:“我若違背此言,不能再吃衛國的糧食。”寧喜說:“子鮮的誓言,重於泰山!”公子鱄回去回覆獻公了。
寧喜把父親的遺命告訴蘧瑗,蘧瑗掩耳逃走,說:“我沒有參與國君的出逃之事,又怎敢參與他的回國之事呢?”於是離開衛國前往魯國。寧喜又告訴大夫石惡、北宮遺,二人都贊成此事。寧喜又告訴右宰谷,右宰谷連聲說:“不可,不可!新君已即位十二年了,沒有失德之處,現在謀劃迎回故君,必定要廢黜新君,父子兩代都得罪,天下誰能容得下?”寧喜說:“我受父親遺命,此事絕不能停止。”右宰谷說:“一定要行事,請等待時機。”
當時孫林父年老,和他的庶長子孫蒯住在戚邑,留下二子孫嘉、孫襄在朝中。
周靈王二十五年春二月,孫嘉奉殤公之命,出使齊國,只有孫襄留守。正好獻公又派公孫丁來詢問訊息,右宰谷對寧喜說:“你想行事,現在正是時機,孫氏父兄不在,孫襄可以攻取;得到孫襄,孫嘉就無能為力了!”寧喜說:“你說得正合我意。”於是暗中召集家兵,讓右宰谷和公孫丁率領他們去攻打孫襄。
孫氏府第壯麗,僅次於公宮,牆垣堅固厚實,有家兵千人,有家將雍鉏、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