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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復西域之後,與外界的貿易暢通無阻,這座小城也越發繁榮。
不過這個朝代還沒有發展出科舉制,朝廷取仕靠的是察舉制,透過舉薦孝廉謀得一官半職。原身本想舉孝廉謀得一官半職,奈何父母離去,家中也沒人脈,只能蹉跎歲月。
在這個時代想要養活自己和弟妹,士農工商,士為第一,還是得想辦法從政。既然都是考公,那就好好努力在古代考公上岸吧
林書閣看了一眼屋中的擺設,只剩一張脫漆的桌子和原身躺的床板,他醒來時被子蓋著幾層,應該是把一家人的被子都給他蓋上了。
得先養好病,掙錢養活弟妹,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得填飽肚子。
林書閣轉身去廚房,米缸裡只剩下一點粟米。看著兄妹二人寒冬臘月穿著一身單衣,顯得瘦骨嶙峋,“別擔心,大兄有法子讓咱們都吃飽飯。”
“真的嗎大兄?”林清遠一雙眼睛睜得極大,眸中帶著激動,“我想吃滿滿一碗粟飯。”
“沒出息,一碗粟飯算什麼。”
旁邊的林萱面露狐疑,大兄病了一場,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林書閣看見林萱的神態,暗歎小姑娘不好糊弄,原主雖然胸有錦繡,但目下無塵,平日只知讀書,不事生產,兄妹三人甚少這樣相處,再加上今日林書閣的表現估計是覺得性格有變。
“大兄經這場變故,也看開了,功名富貴固然重要,但比起這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家人才是最珍貴的。”林書閣看著兄妹二人,輕聲說道。
林清遠哭著撲到林書閣懷裡,力氣大得讓林書閣這個久病之人差點沒喘過氣來。
“阿遠,大兄還在生病,你這是做什麼。”林萱一臉氣憤,林清遠看了看大哥神色,不覺低下頭來。
“沒事,大兄身強體壯,這一下算什麼。”林書閣笑道,還舉起右臂展示了一下肌肉。
這一舉動逗得兄妹二人大笑,林書閣看著兩人,默默思索他的計劃。
連日休養,加上年輕人底子好,林書閣身體已無大礙。
這日天高雲淡,林書閣穿上家中唯一一件還算得體的長裾,端正冠容,越發顯得面如冠玉,斯文俊秀,長身玉立,一派瀟灑少年郎之貌。
甘州縣衙一派肅穆,林書閣望著縣衙大門,下定決心走上前去,門口士卒攔下他,厲聲喝道:“縣衙重地,何人擅闖?”
林書閣抱拳行禮,“小子清溪鎮人士林書閣,有計獻於縣令大人,關乎大人政績,望求見縣令大人,還望差爺通傳。”
“好小子,口氣不小,我若是不通傳,豈不是要連累大人政績。”差役怒目而視,上下打量,看眼前之人風姿卓然,不似鬧事之人,又問道:“你有何事要稟明大人?”
林書閣知道宰相門前七品官,不透露一二,今日恐怕進不了縣衙大門,“差爺可曾察覺今年冬天比往年要冷得多,按照往年,寒冬臘月都要凍死不少人,今年要是人數增多,於大人政績豈不是不好。”
差役面露難色。
林書閣趁機說道:“小子有一計,可令老弱孤寡捱過冬日,但要親自面呈縣令大人。”
差役思索片刻,頓了頓,留下一句“你稍等片刻”,便進門通稟去了。
冬日的太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林書閣活動了一下久戰發僵的雙腿,耐心等著。
一刻鐘後,那差役走了出來,“大人有請,跟我進去吧”。
“有勞差爺。”
林書閣跟著差役過了甬道,進了儀門,經過縣衙各項辦公場所,進入了大堂。
只見一人端坐堂上,穿著深色官服,面容嚴厲,眉間一片愁苦色,正是甘州縣令李毅,“堂下何人要見本官?”
林書將左手置於右手之上,向縣令行禮,“小子林書閣,清溪鎮人士,因見今年冬月苦寒,恐百姓受災,冬日難過,特將取暖寶器獻於大人。”林書閣將一塊木簡呈給李縣令。
李縣令抬頭看了林書閣片刻,見他神色清明,舉止從容,這才準備檢視木簡。
只見木簡上畫著奇怪的床,似床而又非床,上面是橫版,下面用磚砌出幾處煙口,圖紙旁邊詳細說明了這“炕”應該怎麼建造,用作什麼燃料,煙口應該怎樣使用。
沒錯,正是後世東北和西北冬天使用的炕,林書閣小時候曾經去外婆家玩,見過炕是怎樣燒製的,冬日寒冷,一家人窩在炕上十分暖和。
而且即使沒有煤,燒柴燒樹葉也可以燒炕,只要人勤奮,多打一些柴,冬日總能過得